希特勒是个虚张声势的天才,这是徐峻都不得不佩服的天赋,敏锐的政治嗅觉和判断力背后,是长期政党斗争累积下的经验。(看啦又看)徐峻知道这方面是自己的短板,其中的差距暂时还无法用技术手段来跨越。
如果说了解眼下的德国社会,徐峻当然比不过生活在这个时代的希特勒,但是说到全球战略视角和国际搏弈,这方面希特勒则完全是望尘莫及,毕竟后者来自于一个资讯爆炸的年代,而希特勒却只能从一些报纸和下属报告里获取外界的信息。
战略欺骗是一项系统化的工程,不是光靠收买一些双面间谍或者投送部分假情报就能完成的。奥丁之眼的计划非常庞大,真正能够接触到核心内容的成员,加起来都不超过一个手掌。大部分情报人员只能获知自己执行的这一段环节,他们能够看到的只是成千上万块拼图碎片中的几小片,他们心中非常清楚,当整片拼图完成之时,也即是最终决战之日。
“他们就在的黎波里的市中心大街上相互开枪射击,战斗规模虽然不大但是场面相当的激烈。”克尔斯滕站在魏尔勒身后恭敬的报告到。
陆军上校刚才接受了元首的接见与表彰,所以此时穿着衣襟和领子边缘绲着红边的陆军礼服,领口上挂着刚得到的骑士十字勋章。克尔斯滕把大檐军帽夹在了腋下,金色的长发在脑后编了个复杂的发髻,一副干净利落英姿飒爽的模样。
“十三号携带的文件并不是最重要的,没想到收获却是所有骑士中最大的。”魏尔勒收回了鱼竿,重新在钩子上串了个鱼饵。
“主要是法国和英国人都在里面插手了,他们从这次行动中得到的收获更多。”克尔斯滕走到魏尔勒身旁蹲下身来。
“元首刚才怎么说?”魏尔勒抖了抖手中的鱼竿,甩出了鱼钩。
“元首好像不是很在意这件事,他或许有更多的问题要去考虑。”克尔斯滕伸出手指,逗弄着在水桶里游动的小鱼。
“确实如此,他需要考虑的比我们更远,才能指引着我们继续胜利。你要学会从元首的视角看待问题,说不定会有新的发现。”魏尔勒把鱼竿架在了竿架上,从口袋里掏出了他的烟盒。
“介意么?”魏尔勒打开烟盒询问到。
“您请随意。”克尔斯滕笑着回答到。
“这是美国生产的高级卷烟,烟丝比我们德国生产的要好上很多,我每次思考问题时都会抽上一根。”魏尔勒掏出一盒火柴,点燃了烟卷。
“你看,从这根卷烟上就能显示出很多问题。美洲是最好的烟叶以及咖啡豆的生产地,而我们的士兵离不开这两种消耗品,如果被切断了原料供应,我们能够提供给士兵的只有味道低劣的替代品。虽然短时期内没有什么问题,但是如果时间长了,必定会影响到部队里的士气。
这看上去似乎应该是参谋部那些人考虑的问题,但是奥丁之眼平时也应该关注到这些细节,我们必须要想到所有人的前头去,在问题发生前想办法去避免,问题发生之后也要有办法补救,这一切都离不开情报方面的支援。”魏尔勒教导着自己最喜爱的学生。
“我明白您的意思了,将军。”克尔斯滕点着头表示受教。
“光是明白还不够,要拿出个切实的方案来。好吧,或许这对于现在的你还有些困难。先不去讨论这个了,前面说到哪里了?对了,详细的跟我说说的黎波里发生的事情。”
“的黎波里啊,我前面说到,他们两伙人就在大街上展开了枪战。”克尔斯滕恭敬的继续报告到。
“我们上当了,这就是一个陷阱!”洛伦佐端起杰格佳廖夫冲锋枪对着街对面的菲亚特轿车打出了一个长点射,子弹在轿车车门附加的防弹钢板上溅起了一溜火星。
“这样不行,那群俄国人的火力太猛,我们已经损失了三个人了。”一名意大利宪兵中士缩在一个邮筒后面,大声的对马尔希默上尉叫喊到。
“加布里亚诺!”马尔希默大声的呼喊起自己的助手。
“下士在第二辆车上。”一名意大利便衣特工躲在杂货铺的橱窗下大声报告到,随即一串子弹扫射了过来,那名特工头顶的碎玻璃就像瀑布一样掉落在了他身上。
“上尉,我们应该撤退,等候上级支援。”宪兵中士从邮筒后面伸出手胡乱还击了两枪,他转过头对着趴在路边的马尔希默叫喊到。
“你现在跟我说该怎么撤,你这个混蛋。”马尔希默紧紧贴着人行道趴着,他正好在俄国人的火力覆盖区内,掩护他的就只是一个三十厘米高的花坛,他现在连站起身来都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