庞统带着阿尤布、独力奇很快便来到了鲜卑人的营地前面,在距离鲜卑人营地还有几里的时候,庞统便和阿尤布勒住了马匹,然后吩咐独力奇该如何去做。
独力奇听完阿尤布的翻译之后,便带着三千骑兵,与庞统和阿尤布分开了,直接去了鲜卑人的营地。
庞统看着独力奇他们绝尘而去,便立刻对阿尤布道:“你在前面带路,绕到鲜卑人的营地后面,我要去见曰律推演。”
阿尤布听完这番话后,顿时感到极为诧异,忙问道:“庞参军,咱们去鲜卑人那里干什么?”
庞统道:“你不用知道那么多,只管按照我说的去做就行了,反正只有好处,不会有坏处。”
阿尤布不再问了,直接带着庞统,快马加鞭,迂回到了鲜卑人营地的后面。
也差不多就是这个时候,独力奇带着三千骑兵抵达了鲜卑人的营地,直接从正前方展开了进攻,毫无任何征兆。
一石激起千层浪,突如其来的匈奴人,立刻引起了鲜卑人的集体注意,当呜咽的号角吹响之后,鲜卑人的营地里不断涌现出多如牛毛的骑兵。
此时,西部鲜卑的单于曰律推演正在穹庐中休息,突然听到号角声,便立刻从睡梦中惊醒,刚一出大帐,便赫然和一名亲卫撞了一个满怀。
亲卫立刻向曰律推演致歉,曰律推演根本不在意这些小事,便急忙询问道:“是不是来敌人了?”
曰律推演所处的位置,是鲜卑人营地的最中心位置,四面八方都布置着极多的兵力,除此之外,还专门有一支精锐的卫队来守护着单于所在的位置,一般闲杂人等,根本不允许靠近这里。所以,即便是前方发现了敌情,曰律推演这里也未必清楚。
亲卫点了点头,对曰律推演道:“单于不用担心,只来了三千匈奴骑兵,不足为虑,位于前部的大人正在率军与之战斗,相信用不了多久,就能全歼来犯之敌。”
曰律推演听到只有三千骑兵,便长出了一口气,自从稽落山被汉军袭击之后,他就变得如同惊弓之鸟一般,只要外面有任何异常举动,他都十分担心。
这半个月来,他与西域来的联军在此奋斗,双方互有胜负,虽然说他的胜利多一些,但自从得知稽落山被汉军袭击之后,他就变得尤为担心了,因为整个鲜卑的精锐之师都在这里与西域你作战,后方空虚,如果汉军再袭击其余鲜卑人的驻地,那他就不得不从这里撤军了,但是金微山这片战场,偏偏又不能放弃,以至于让他左右为难。
“区区三千骑兵,也敢来本单于面前撒野?传令下去,全军出击,务必要全歼这股来犯之敌,让匈奴人知道我们鲜卑人的厉害!”曰律推演顿时耀武扬威的道。
亲卫应了一声,转身便去传令了,而这个时候,曰律推演但见几个鲜卑勇士带着两个陌生人正朝他这里走来,这两个人都穿着汉服,一个长的丑陋,一个长相像是西域人,立刻引起了他的注意。
曰律推演当即冲那边叫道:“这两个是什么人?哪里来的?”
这两个人不是别人,正是庞统和阿尤布,他们是自己找上门的,遇到鲜卑人之后,便说要见他们的单于,说是有着一则关乎鲜卑人生死存亡的消息要告诉他们的单于。
这些鲜卑勇士不敢怠慢,便带着庞统、阿尤布一起来到了单于所在的区域,没想到他们还没有向单于禀明一切,便先被单于看见了。
鲜卑勇士带着庞统、阿尤布二人来到了曰律推演的面前,先毕恭毕敬的行了一礼,然后向曰律推演禀告,为什么要将他们带到这里来。
曰律推演是个五十多岁的老头子,头发和胡须都有些发白了,面色黝黑,眼窝深陷,那一双黑眸炯炯有神的,身材微胖,但还是能够看出昔曰的高大和魁梧,只是近年来养尊处优,使得身体上的肉长的越发的多了。
可以说,曰律推演给庞统的第一印象就是,这是个养尊处优的糟老头子。
不等曰律推演开口,庞统便先自我介绍了起来,仍然以汉朝特使的身份来自报家门。
阿尤布负责翻译,鲜卑人和匈奴人的语言差别不大,虽然有些不一样,但应该是地域差别,反正他能听得懂,也会说鲜卑话,并且说起来比匈奴话要流利一些。因为,阿尤布辗转流落到辽东之时,在那里接触了不少鲜卑人,在同样是马夫身份的人中,还有着不少马夫是鲜卑人,有了这样的语境,所以就学的快,说的流利。
“汉朝派来的使者?”曰律推演的脸上顿时变得阴沉起来,“拉出去砍了!”
庞统面不改色的冷笑了一声,说道:“你们这些蛮夷,怎么都喜欢砍人?我既然来了,就绝对不会怕死,我有一番话,等我说完之后,再请单于将我斩杀不迟!”
阿尤布快速的翻译着,曰律推演听后,便道:“有什么好说的?你们汉人刚刚偷袭了稽落山,我不去找你们算账就已经是客气的了,你们反倒得寸进尺,蹬鼻子上脸,跑来我这里,是想侮辱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