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恰……咚咚锵!咚恰!咚个隆咚锵!嘭嚓……嘭恰恰……,恰嘭……恰恰嘭!恰嘭嘭……锵咚……咚咚……咚咚锵……咚……”</p>
晨雾刚散,大地便响起如雷的鼓声和浑厚的呐喊。是谁如此的缺德,大清早的又是敲锣打敲又是鬼叫连天?把睡得好好的人从酣梦中吵醒,不是逼人扯开嗓子问候你阿爹阿娘吗?干你阿母,踩你老豆,哪里来的杂种学那待宰的公鸡制造噪音?看看去!</p>
诸人纷纷从屋里出来,但见血狩的大宅门前,一个浑身没有任何遮掩、肌肉累累、强壮得像头公牛一样的、却又是帅得一塌糊涂的青年正在倾情击鼓,那情景如同在厮杀的战场上英勇擂鼓的超完美战神!从他的妖xìng般邪俊的脸庞,依稀留存着孩童血狩的痕迹。这个男人到底是谁啊?是血狩的父亲还是血狩的哥哥?好俊的男儿,好有野xìng!女儿家看了都快要晕眩了……</p>
“怎么回事?”陈馨容从宅里出来,只见女兵们目不转盯地看着血狩门前擂鼓的裸男,她的美脸刹时也红了。裸就裸吧,擂鼓就擂鼓吧,大清早凉儿凉儿的,你昂挺着雄悍的撸锤擂什么鼓呢?这是从哪里蹦出来的神经病啊?这不是要人命的捣瞎人的眼睛吗?如此恶劣的行为,竟然没有人阻止,世道真是没救了。</p>
最迟出来的是杜灵莺。她是从血狩的宅里跑出来的,跑到**鼓手身旁,瞅了他一眼,他也扭脸过来看了看她,朝她露出一个灿烂的微笑,她怔然一下,忽然跑回血狩的宅里,于是他无视周围的一切,继续击鼓,口中跟着节奏呐喊。</p>
一会之后,杜灵莺又从宅里跑出来,飞踢一脚,踹得裸男扑到锣鼓之上抱着锣鼓翻滚落地,只听得杜灵莺叱骂:“混蛋!我就知道是你,昨天嚷着要长大,今天就莫名其妙地长大了。我踢死你!明明长大之后这么好看,为什么要变成一匹恶狼伤害我?你给我起来,我还没有踢够!”</p>
诸人纷纷走过来,他们听得杜灵莺如此嚷叫,已然猜测到这个帅得叫人无语的神经病鼓手便是长大之后的血狩……,他们心中虽然惊诧,却也不觉得突然,毕竟血狩既然能够瞬间变成巨狼,自然也可以在一夜之间长大。这是人世间极为不可思议之事,偏偏是眼前事实,由不得他们不相信。</p>
血狩抱着锣鼓从地上爬站起来,那双黑白分明却又透着邪气的眼睛瞅着杜灵莺,语出惊人地道:“喂,你是谁啊?为何从我的宅里出来?为何莫名其妙地踢我?想找我打架是吗?瞧我这浑身充满力量的肌肉,你以为你能够赢得了我吗?”他似乎完全无视周围的人,双眼只看到杜灵莺,而且他刻意地抖动他的胸肌,更是举起右手拍了拍胸膛,左手朝杜灵莺招摆,“你过来,看我怎么把你打倒!”</p>
诸人惊震无比,他们怎么也料不到,血狩长大之后,会彻底地忘了他们。难道他是故意装的失忆?或者他根本不是血狩?</p>
杜灵莺的心中当然也抱着如此的疑问,她气嘟嘟地道:“你是不是血狩?”</p>
青年血狩愕然相问:“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你认识我吗?我怎么不认识你?不管了,你刚才踢我,我要和你打一架,如果我赢了,我击鼓,你来跳舞。”</p>
杜灵莺真的无法理解血狩的生命构造,变成邪狼的时候虽然没能够记住所有事情但起码记得一些事情,偏偏孩童形态的血狩又记不住邪狼形态的血狩所做的一切,到得现在他突然地长大chéng rén,他竟然连孩童形态的血狩的记忆也没有了。这到底是什么样的家伙啊?她的一生的纯洁都被这家伙毁了,为何只有那狰狞形态的他才能够记住她的伤痛呢?好恨!如此的俊男,却不是她所熟悉的男人……</p>
她望着眼前这个身高将近两百公分的强悍俊男,虽然他没有恶狼血狩那般高大,但在她所见过的人类当中,也难找出像他这般高大的男人。就连平常以高大自居的北方土匪赵大宗,也比血狩矮了七八公分,而论强壮度,赵大宗更是远远地比不得血狩年青的雄躯。她怀着一肚子的怨气,缓缓地走到他的身前,仰脸泪语:“打啊!你打我啊!”</p>
“打就打!”青年血狩毫不犹豫地抱起娇的杜灵莺,口中大喝一声,重重地把她甩落地面,迅速地压在她的身上,抡起拳头朝她的俏脸擂下去,忽地拳头停住,他瞅着她的泪脸儿,道:“你怎么不还手呢?你不打我,只有我打你,好像不是打架,有不公平。算了,不好玩,不打了。我跑步去!”他果然从她的身上起来,竟然又一次无视众人,在诸多诧异的目光注视中裸奔而去,那奔跑的速度比孩童血狩快了不知多少倍!</p>
东方羽龙过来扶起杜灵莺,道:“灵莺,因为你和他的关系,所以姐夫刚才没有插手你们之间的事情……”</p>
“哇……”杜灵莺放声大哭,甩开东方羽龙,转身奔入血狩的大宅。</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