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不是因为这个!”余浪抱着酒壶有一口没一口的喝着,“当初我的武功进境飞快,而他在五年前还是后天七重境界。飞天鼠如日中天他是不愿拖累我扬名江湖才与我决裂,甚至不惜危险远渡东洋。
当初他和我说,如果不练好本事就绝不重回九州。他这一去就是五年再无消息。后来我闯荡江湖的时候最先认识了叶寻花,然后是沈青鹤兰山。”
“那他呢,现在去哪了?”
“穿山鼠绝迹江湖五年,江湖人最是健忘,除了几个熟知的人谁有记得他?他自然是忙着去江湖打响名号了……”
“我一直很好奇,江湖人如何打响名号的。一个人如何从默默无闻到名声鹊起?”宁月轻轻的停下琴声问道。
“我擅长轻功,自然去劫富济贫。沈兄不需要,有金陵沈府替他打响名号。当初我们与鹤兰山认识的时候,他正四处挑战成名高手。而韩章……”
“他去干嘛?”
“只需盗几座有名的古墓,自然能名动江湖!”
“是么?”宁月嘴角微微勾起一丝诡异的微笑,“我有一种预感,他早晚会栽在我的手上。”
“你现在有什么打算?”余浪突然坐直了身体,“你的样子让我很不放心。刚刚急躁的像一头发情的公牛,但现在你又慢条斯理的像一只蜗牛。你不会是……走火入魔了吧?”
“没有!我的脑子很清醒。之前是我急躁了,现在我需要把我急躁的思想全部清空出去。韩章的线索其实很重要……”
“哦?你觉得那个被抢走的箱子有问题?”
“我一直想知道,被高巡抚扣下来的东西到底是什么?我有一种预感,只要知道了那批东西是什么,也许我就能知道十二楼到底想干什么?”
“那走啊!”余浪一拍大腿站起身满脸好奇的问道。
“不等沈青了?”
“等他作甚?”
“余浪,你这样就不厚道了啊!来了江南不来找我就算了,毕竟你是来帮宁月忙的。但你怂恿宁月撇开我就不对了!”余浪的声音刚刚落下,窗外就响起了沈青的话。
宁月收起古琴轻轻的背在背上。门口,沈青和琼星前后走来。宁月看到琼星眼神微微一缩,抬起头看着笑得有些苦涩的沈青默默的一叹。
沈青英俊不凡温柔如风,按理说他该是个多情的男子。偏偏这么一个多情脸却有着一颗痴情的心,原本这次行动不该带着琼星的,但沈青还是把琼星给带来了。
“痴情总被无情伤!”宁月默默的一叹,哗的一下展开折扇,“走吧——”
“我们去哪?”琼星看着三人清一色的丝袍白扇,温文如玉风流倜傥令人目眩神离。这一副打扮哪里是像去查案的,根本就像是去踏青游玩的公子哥?
“有朋自远方来,我们相约去游山玩水。去哪暂且未定,走到哪算哪里吧。”宁月不是不信琼星,而是他怀疑自己一行人时刻都在对方的眼线之中。潘阳山是宁月最重要的线索,不能有半点意外。
三人出了金陵先来到镜湖,一望无际湖面如明镜般清晰。这是金陵最大的湖泊,乡间有传言,江南雨水足,一半在镜湖。由此可见镜湖有多大,水有多少。
四人走走停停,似乎真的只是为了游山玩水。而琼星却在其中最为突兀。皱着眉锁,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偏偏冷着脸浑身上下散发生人勿近的气息。
“琼星姑娘,难得我们可以放松放松,你就不能笑一下么?”宁月的目光每次扫过琼星的时候都能被冻伤,一连几次宁月很不适应的抗议道。真佩服沈青竟然能目不转睛的百看不厌?
“从七岁开始我就已经不会笑了。宁月,听说天幕府和十二楼交手了?结果怎么样?”
宁月脸上的笑容一僵,收起扇子脚尖一点。身形化作流星向远处的水面掠去,“十二楼毫发无伤,天幕府死伤殆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