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不及细想,一道刀气呼啸的向身后砍去。当刀气破空的瞬间,独眼雕才敢回头。但仅仅一眼,独眼雕却再次亡魂大冒。
一声漆黑飞鱼服的宁月安静的跟着自己,眼眸中的视野定格的瞬间,一道扭曲的光线在眼中迅速的扩大。如清风一般吹过,独眼雕甚至听到了一声动听的琴音。但这……却是独眼雕能听到的最后的音符。
“嗤——”血雾飘散,染红了天边的云朵。独眼雕瞪大了眼睛,喉间发出咯咯咯的声响。他不敢相信有人的剑会这么的快,更不敢相信,有人的剑气会像琴声那么动听。温热的鲜血染红了衣襟,但独眼雕只感觉冷,透骨一般的冷。
“轰——”尸体不甘的倒下。宁月脚尖一点,仿佛青烟一般渺渺飘起飞回到城楼之上。
“望岳湖畔的别庄之内动静么?”宁月回到城楼轻声问道。
“安阳王的计划在城破之后攻占皇宫之时才是神剑山庄出手之时。而现在还在攻打城门,所以神剑山庄一直按兵不动。怎么?有什么问题?”
“我心底总有些不安,安阳王的势力拔除的太干脆太顺利了。我就不信,难道他们的原计划真的就是这样?如果这么简单就能篡位成功……这造反的也太轻易了吧?”
“老表,他们的计划已经很完美了。如果我们事先没有觉察,措手不及之下很有可能让他们得逞。之所以胜利的这么干脆……还是因为父皇运筹帷幄早已做了妥善的安排。”
“希望如此啊!”
被劝回的京城百姓虽然得到了演习的解释,但他们的心底还是有些喘喘不安。街头的行人虽然多了起来,但他们的视线却一直望着西边的方向。似乎隔着很远,他们依旧能听到城门口的喊杀之声。
在惶恐与不安之中,京城渐渐地被夜色代替。城门口的厮杀也渐渐的平息,似乎攻城守军的的两方人马约好了明日再战。
但京城的百姓不知道,白天的城外,其实已经经历了不下于十次真正的伏击。守城与攻城的人马,配合默契的阴死了不下于五万人马。动荡朝野的谋逆案,正在无声无息的进行也在无声无息的被扑灭。
清晨的薄雾悄悄的散去,人们再次来到城门口,大门紧闭依旧处在戒严之中。唯一让百姓心底安慰的是城门之外已经没有了喊杀声。
突然,紧闭的大门缓缓的打开,一队将士驱散了跑来一探究竟的百姓。在百姓们以为一切都已落幕的时候,一队快马突然间的从军营中飞奔而出。
莫天涯驾马越过城门,猛然间一拉缰绳。战马仰天直立停下了脚步。
“孤去荡平谋逆,尔等尽忠职守严守京师。除非孤亲至,否者谁来也不许开城门听明白了没有?”
“谨遵太子之令!”城墙之上,鲁律令抱拳应道。
“跟我走——”佯装攻城的将士突然间收拢结成队伍,在莫天涯一声令下之后飞速的向远处行军而去。
军队浩浩荡荡的行走,看似缓慢,实则快如游龙。日头渐高,官道的远处传来了吹罗打鼓的声音,一支浩浩荡荡的送亲队伍在乡野道路上晃悠悠的行过。
“今天是什么日子?怎么这么多人成亲?我们出来才不到一个时辰就看到了三支送亲的队伍?”莫天涯突然一笑好奇的问道。
“回禀太子,今天是二十九,黄道吉日,宜乔迁,婚嫁——”身边的副官抱拳回到。
“我去,我刚问,你张口就回?还有什么你不知道的?”莫天涯突然好奇的望着身边的副将,这个看似五大三粗的却有着和外表恰恰相反的机灵感。
“这……末将只是对民间习俗那些上不了台面的感兴趣,殿下要问末将圣人学说,那末将就两眼一抹黑了。”
“哈哈哈——”莫天涯仰头大笑,“你叫什么名字?”
“末将和二,家中排行老二。”
“虽说你是武将,但为将者就算不懂典籍经义也该熟知兵法韬略熟读兵书。孤看你盛有机智,好好读书,孤看好你!”
“回殿下……末将是中兴二十六年武科举试第七名,末将还是懂些文墨读了几本兵书的……”
“额——算我没说!”莫天涯尴尬的摸了摸鼻子淡淡的一笑。
“不对!”宁月突然眉头一皱,“今天是我们荡平神剑山庄的日子,在这个节骨眼上,任何风吹草动的异常我们都要小心对待。天涯,你命人去查一下,今天到底有多少人成亲,他们是不是真的就在这里……”
“有必要么?”莫天涯疑惑的问道。
“很有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