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人的感觉，怎么样。”</p>

全场屏息。</p>

没有人知道，接下来的会是怎样的对白。</p>

李帅西缓缓抬起头，望着眼前的乔风。</p>

他的双手略微捏紧……又缓缓松开。</p>

在长长地呼出一口气之后，他的嘴角，露出一抹苦涩的微笑。</p>

“没有什么感觉……刚开始的时候，我的手还有些颤抖。但是在将刀子完全刺下去的时候，我的心脏虽然跳得很快，但我却觉得……我好像没有什么害怕的感觉。相反，我还有些高兴。”</p>

乔风点点头。旁边的几名刑警想要上前去铐住李帅西，但却十分意外地被老徐阻止。</p>

新人警官有些奇怪地看着老徐，却只见他的表情严肃，似乎……想起了什么。</p>

“高兴？为了你自己吗？”</p>

李帅西轻轻摇了摇头。</p>

“为了晓玲。当时，我看着趴在地上，不断往前爬的陈朋，手里捏着刀子。这一刻，晓玲的声音似乎就在我的耳边回荡。她不断地催促着我，推搡着我，要求我将这些害死她的元凶一个个的全都送进地狱。我觉得，只有将他们全都送进地狱之后，她的灵魂才会完全解放。完完全全的，获得安息……”</p>

伴随着一声长长的叹息，李帅西，这个男孩伸出了双手，并拢在了一起。</p>

他的嘴角带着些许的苦笑，也带着一抹似乎完全放松似的笑容。</p>

尽管，在他身旁的那位母亲脸上的惊恐越来越浓重。他，却也是依然那么淡然地笑着……</p>

“大概，你以为自己的所作所为都是正确的吧。”</p>

乔风的声音，依旧温和。</p>

但，温和，也仅仅到这为止了。</p>

“但是，为什么我会在你那看似崇高的‘复仇’之下，反而会看到一个卑劣，低下，肮脏，完全配不上那个死去的女孩的灵魂？”</p>

原本自以为淡然一切的李帅西，现在却是猛地睁开眼。他的瞳孔中充满着愤怒，紧紧盯着眼前的乔风。</p>

“你真的自以为是一个了不起的复仇者吗？你真的认为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正义的吗？如果你是真的觉得自己杀人是正确的，那你为什么要躲藏在洛落落的身后？然后再利用她，来完成你的杀人手法？为什么你会在眼睁睁地看着她犯下一个个的错误之后，竭尽全力地帮她去弥补？最后，再将所有的一切罪孽，全都想尽办法推到她的身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