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布泰被李定国一枪刺死,周围的金兵立刻大惊失色,胆气俱丧,李定国领着几百人马,脱离明军阵列,冲入金军队伍之中,长枪突刺,战刀劈砍,杀得金军血肉横飞,尸横满地。
金军无法抵挡,惨叫着跌跌撞撞的向后奔逃,场面一片混乱。
“不要乱,统统下马,稳住阵脚!”
骑兵丧失冲击立后,还比不上步军好用,要对抗明军步阵,还是只能结阵抗击。
金军骑兵拥堵在一起,无法奔驰,一员金将见卓布泰倒下,急得大喊,可是却没有起多大作用,这个时候后金兵已经胆寒,根本不敢靠上去抵挡明军的杀神,没人带头根本无法抵挡。
此时金军后背被李定国杀乱,前面的鳌拜却并不知道他的弟弟已经被一枪刺死,他正组织千余人马,猛冲王得仁的防线。
这些金军都弃了战马,挥动兵器上来砍杀,与明军撞击在一起,长兵器连连突刺,短兵器疯狂挥砍,两军阵前血雾飞溅。
金军弃了战马后,战力顿时增强,可是他们本质上还是骑兵,步战自然比不过经受过严格阵型训练的步军。
明军盾牌成墙,长枪不停的从缝隙中捅出,刺入金军身体,然后拔出来,再突刺出去,金军人数密集,明军根本不用寻找目标,每一枪出来,都能带起一团血雾。
金军则没有整齐的阵型,无数人涌上,刀砍枪捅,却大多攻击到了盾之上,并未给明军带来多大的损伤。
鳌拜听着后背喊杀声大盛,知道局势不好,但是却没有回头,因为他知道,想要求生的关键是击破眼前的明军,只有撕开缺口,他才能获得一条生路。
他看着金军士卒,不断的倒在明军阵前,地上已经铺满了尸体,突然他一声怒吼,便亲自上前。
只见他将大刀往地上一插,猛然弯腰抓起一具尸体,便向明军盾墙砸去。
鳌拜力气过人,盾牌后面的明军士兵,只觉得如遭雷击,一连几个重物砸来,将他砸得连连后退,明军盾阵立时出现了一丝松动,而就在这时,鳌拜把刀一拔,怒吼一声,便拖着大刀冲出。
明军士卒只觉得盾牌一沉,险些将他压趴下去,后面枪手便见一个黑影跃起,他们想举枪去刺,确已经来不急。
鳌拜踩着盾牌,一下跃到明军阵列之后,手中大刀一挥,便砍断几杆刺来的长枪,然后飞脚连踹,踢飞几名明军,接着他回身一刀划过,立刻就砍死几名明军盾兵,冲击明阵的金军终于抓住机会,撞开了一个缺口。
百步外,王得仁被这一幕惊得目瞪口呆,眼看着金将一下破开他的阵型,在明军中如入无人之境,他立刻吩咐道:“给我迎战,将缺口堵起来!”
他身边站着两个千户,闻令立刻从他身后奔出,操着兵器向鳌拜杀去。
鳌拜杀出一条缺口,心中稍微振奋,正要将缺口扩大,好把人马带出去,却忽然见两将呐喊着向他杀来,他不由得一声冷笑。
两名明军千户,一叫秦成义,一唤赵子明,各使一杆大枪,向他刺来,鳌拜大刀一挥,只听得两声巨响,两个千户只觉得虎口发麻,长枪已被巨力震开。
鳌拜立时一声大喝,大刀一横劈,秦成义枪杆被斩成两段,刀刃将他胸口拉开,鲜血飙射,不到两合就被鳌拜砍死,另一个千户见此脸色一下煞白,急退两步想要跳出战圈,但是鳌拜却残忍一笑,挥刀当头劈来。
赵子明顿时面无人色,而就当大刀直奔他面门的瞬间,只听“当”的一声响,却被王得仁一枪荡开。
接下这一刀,王得仁并不轻松,枪善于卸力,他已经用铁枪化解了一部分刀力,但是依然被震的双臂发麻,足见对手的蛮力。
王得仁的手从新握紧了枪杆,将枪身握紧,用余光给赵子明使了个眼色,让他后退些为他掠阵,然后眯着眼,满脸杀气的盯着鳌拜,“来将通名,本将不斩无名之鬼!”
鳌拜听了却是大怒,“我大金国鳌拜,今日必杀汝!”说罢,他便大喝一声,向王得仁砍来,他力量极大,刀势迅猛,刮起的劲风能压得对手喘不过气来,未战便要怯上三分,无法展现全部实力。
王得仁听了鳌拜的名字,心中一惊,但立时平静下来,心中甚至有丝窃喜,暗道好大一条肥鱼。
如果是别人,多半会被鳌拜气势所慑,不敢主动迎击,而是先行避让,司机反击,但是王得仁也并非无名之辈,在明军中绝对能进前二十的猛将,他见大刀砍来,并不避让,而是刷出个枪花,枪杆贴在刀身上,连连搅动,卸掉了刀力,然后猛然往侧面一挑,改变了刀势,使得鳌拜一下劈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