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游山水的生活，很多人羡慕都羡慕不过来，沐兄是在取笑我吗？”</p>

“呵，岂敢。”</p>

沐流尘自不会将闻人然的话当真，微微摇了摇头便回归此行目的，望向参木空谷的方向问道：“闻人兄方才可曾感受到两股刚正圣灵之气，以及彼方天空所出之浩芒冲霄的异象？”</p>

“你是指我来的那个方向？嗯……若是我想得没错，那我应该就是沐兄所找的两道气息之一。”</p>

闻人然刚刚动过真气，这点绝瞒不过沐流尘。与其让他动了其它心思，倒不如坦然告之。</p>

也不想多绕什么圈子，闻人然轻笑一声道：“看来，沐兄是为了武痴所传绝学而来了？”</p>

“嗯……”</p>

未想闻人然问得这般直接，沐流尘神色一怔，随即顺势笑道：“沐流尘惭愧，不过此事说来话长，武痴绝学有关当年秘辛，一经使出便会引起有心人之注目，不如闻人兄与我同回不染凡尘一叙，路上再一一说明如何？”</p>

“可以。”</p>

虽然明知除了叶口月人以外，对武痴绝学最大的有心者便是面前这位云涛梦笔，但闻人然也没有逃避的意思。</p>

一来，是闻人然对自身武修的自信，不惧沐流尘反目出手；二来，现在的云涛梦笔尚未走错一步，只要设法消除蜀道行的因素影响，更无磷菌为害扰乱意识思维，沐流尘也未必会弄到走投无路的程度。</p>

毕竟刨除立场不论，以王隐和四无君的眼光，自然不会看错人。</p>

只是，当年莫长铗区别对待师兄弟两人，使得沐流尘内心偏执无解，要让他看开放下似乎也不是那么容易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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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尘盫上，再度送走了一批武林人士，屈世途的浓眉却已皱在了一处，三步并作两步走到素还真面前，语带困惑道：“为何打开鬼楼的消息，会一夜之间传得沸沸扬扬？难道是有人刻意走漏了风声？”</p>

“暗中有心者众，消息泄漏本是必然，何必吃惊呢？”</p>

不以为意地轻啜一口杯中香茗，素还真抬头望着屈世途道，“如此大惊小怪，倒是不合你屈大军师的身份。”</p>

“哼，你你你……我替素还真你担忧，你反而回过头来消遣我？”</p>

“有吗？素某只是实话实说而已。”</p>

“罢了，和你呛声最没意思。”</p>

想想和素还真斗嘴吃亏得总是自己，屈世途也就摇了摇头转念说道：“不过素还真啊，这些苦境江湖人士的德行，老屈我早看得一清二楚。有事素还真，没事还是素还真……主动打开鬼楼灭邪，与落入被动受制，反正都用不上他们拼命，靠一张嘴就能让吾方进退两难，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p>

“鬼楼内的恶鬼穷凶恶极，世人对其恐惧非常，不愿鬼楼开启也是常情，苛责不得。”</p>

“那你准备怎样做？”</p>

“鬼楼开与不开，选择权从不在素某手中。鬼楼内的万鬼与来历神秘的叶口月人联系紧密，叶口月人为实现本身图谋，定会设法破除鬼楼封印。而今叶口月人在暗，若是我们什么都不做，届时鬼楼封印被破，正道又措手不及，反将主动权拱手让人，实属不利。”</p>

“但执意打开鬼楼的话，必会引起中原人心反弹，堵不住悠悠众口，你又免不了受千夫所指。”</p>

“所以，最初素某是打算私底下进行一切。但是如今的情势，却需要一个合乎情理的理由。”</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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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听着沐流尘讲述着他和武痴绝学的过去，以两人脚程自不觉路程遥远，没多时便回到了风景优美、不沾尘嚣的不染凡尘。</p>

院内花香四溢，两人对坐而谈，虽然早有不少了解，亦知沐流尘所言必然有所隐瞒，闻人然还是听的津津有味。</p>

杯中茶尽，沐流尘道：“既然你我皆有幸习得武痴所传绝学，不知是否有机会与闻人兄切磋一番？”</p>

“嗯……说实话，我对武痴绝学并未深研，未必能让沐兄满意。而在下所修乃是武痴玄字诀，更多是对术**体方面有所助益。不过若只是切磋，沐兄若是有意的话，闻人然自不会推拒。”</p>

“哦？”</p>

依照四无君所说，闻人然平常确实不曾动用武痴绝式。不过收集武痴留招本是既定的计划，两人之间的交情更谈不上深厚，沐流尘也不会因对方三言两语而放弃。</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