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诚觉得自己的脑子嗡嗡嗡地像要炸开。
他今天喝过不少酒,但是并没有到神志不清喝醉的程度。酒后谈事儿,思路其实很跳脱灵活,天马行空,但逻辑上难以缜密冷静。
李莹不是今天庆功宴的主角,她喝的要少得多,一番诡辩之下,顾诚竟然完全无法招架。
“反正我无所谓,你不想对不起潘总,那就点到即止、逢场作戏而已。”
李莹说着,趁机吃顾诚豆腐,贪婪地索吻,把唇印,弄得顾诚身上到处都是。兴奋带来的香汗,混合着柯丽德定做香水的淡泊悠远,混杂在一起。还牵着顾诚的手,在自己身上各处安慰抚弄。
顾诚挣扎了一会儿,被撩拨得双目尽赤。幸好没过几分钟,就在他即将把持不住的时候,笔记本电脑屏幕上终于有了动静。
走廊上有两个男人由远及近,正是孙正意和权顺虞一起下来了,被无线摄像头拍个正着。
“他们竟然一起下来!太好了!”顾诚立刻灵台一片空明,浑身也不知哪来的力气,干礼利落地抽身离去,稍微扣了一下衬衣,整理了一下痕迹,貌似淡定地开门离去。
开门之前,他心中有愧地停顿了一下,也没脸回头,对李莹说了一声“谢谢你帮我,我不是知恩不报的人,但一码归一码。”
一出门,看到孙正意和权顺虞的时候,他还恰到好处地微微错愕了一下,影帝本色尽显。
顾诚暗忖:小众香水果然是个好东西,以后这种无形装逼的戏,还是要靠这玩意儿实现。
这可比什么着相low哔的故意被人抓拍到如何如何、甚至不免让自己的女人露一点儿皮肉给吃瓜群众看见要好得多,还不用真枪实弹地伤害女生,简直是云泥之别啊。
等这边的事儿了断之后,回头找些欧洲顶级香水设计师,定做个几十款全球仅此一卖的独特香型,钱算个屁啊。
李莹的房间里,妹子怔怔地躺在床上凝望天花板,衣衫散乱。顾诚身上的男人味还未彻底消散,让她不由自主地贪婪呼吸着弥漫着希望的空气。李莹很想把事情想个明白,知道自己为什么只能走到这一步,却陷入了无意识的思绪乱流。
“你不会爱,你不会爱,你只爱接受爱。假面的告白,对自己不坦白。”
“我不要爱,我不要爱,好像碎了一块,再补不回来,比空白更空白……”
妹子不知不觉唱起了蔡依琳去年的一首新歌,歌词却记不清晰,凌乱倒错,只剩下韵律。
如同血书的颜料还未干透,绢帛就浸在了水里,晕开字迹,再也看不清楚。
……
“嘭~砰~”顾诚开门时的动作很粗暴,不过好歹还知道要关门。
他回到自己住的那一层,一进套间就打开水龙头狠狠地洗脸。潘洁颖正坐在沙发上看书,其实也是有眼无心,脑子里乱得很。看顾诚回来了,立刻关切地凑过去服侍。
“你怎么了?没事吧?身上好浓……呜呜呜……别,上星期才做过呢,今天不安全!”
潘洁颖还没说两句,就被顾诚提小鸟一样轻盈地提了起来。所有的反抗立刻都被压制了,无论说什么都没用,顾诚搂着那双直挺挺的大长腿,直接就把潘洁颖丢到了床沿上。
“你急什么,小心,诶呦……”
房间里暖气开得很大,没有人会在屋里穿着外套。酒会结束时潘洁颖觉得有些累,所以回房就洗漱了一番,换上轻薄的睡裙,里面却是黑丝未褪——是那种扶桑女中学生校服式的,拉到大腿根的黑丝,不是连裤。
这倒方便了顾诚,直接把系带一爪扯断,纵横驰骋起来。
“疼……你身上有她的香水味……”潘洁颖两行清泪疼得流了下来,她初为少-妇不过半年,平时又节制,如何扛得住毫无前戏的舞弄?然而她从小就疼顾诚,知道必然事出有因,也不忍阻止他。
迎来送往了百十下,顾诚渐渐恢复冷静,升起一股内疚,喘着粗气局促地解释:“我……刚才被李莹撩拨得难受,差点撑不住;不是故意弄疼……”
潘洁颖怔了一怔,心中顿时觉得暖暖的,转泣为笑地把顾诚的脑袋搂在自己胸前,摁进那两团鼓鼓囊囊之间的事业线,似乎想揉进自己的身体里:“没事,乖,姐姐疼你,姐姐很开心呢。”
就这般罗裙未解,黑丝未褪,仅仅扯结撕带,勉力迎合,别有一番委身迁就的奇趣。梅开三度,云收雨住,外面的天色暗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