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巨响过后,一个婀娜多姿的身影从人群中激射而出,左咯吱窝夹着任晓妍右胳肢窝夹着我,嗖的冲出去数十米,跟着把我俩放在地上:“你们去哪儿了?”
在这种紧要关头,薛若兮又变身了,和以往唯一的不同是我并没有流鼻血——第一因为我和任晓妍相处这段时间已经习惯,第二是我不敢流……任晓妍问起来你叫我怎么解释,这不找死吗?
我咳咳揉着被她夹生疼的胳膊,解释道:“没什么,小事儿,我们去传奇世界绕了一圈,好着呢!”
御姐兮一愣:“你们去传奇世界了?就这么会功夫你们还绕了一圈?”
“什么叫这么会功夫?”我愕然道:“我们走多久了?”我随即看了眼任晓妍,她立刻表现出了女性特有的跳跃式思维能力:“你的意思是说,我们才走没多久?”
各种信息来得太多太猛,任晓妍连萝莉兮变身御姐都没多吃惊,显然已经见怪不惊没多大涟漪了。
“对啊大王,”一群人急忙忙的追过来,还没歇气,小钻风就对我后半句话做出了解释:“刚才饭店里火光一闪,跟着你们就不见了,我们找一圈没找着还以为你丢了……大王你太厉害了!”
我倒吸一口凉气,脑中迅速把不多的信息串联起来,得出个惊人的结论:
虽然我们在传奇世界呆了不少日子,但是在阳间的时间流逝却并不长,那么——天上一日地上一年的理论完全正确,传奇世界与外面也通用,无论我们在传奇世界呆了多久,出来之后也只是小憩片刻的感觉,别人都不知道……那什么,大雄的时光机就有这功能,咱们的情况是一样一样的!
我寻思的时候,任晓妍眯着眼睛观察了下大家,有些犹豫又有些踌躇,但最后终于还是开口了:“我想问问,爆炸……情况怎么样?”
真的猛士,敢于直面惨淡的人生,敢于正视淋漓的鲜血。这是怎样的哀痛者和幸福者?然而造化又常常为庸人设计,以时间的流驶,来洗涤旧迹,仅使留下淡红的血色和微漠的悲哀。在这淡红的血色和微漠的悲哀中,又给人暂得偷生,维持着这似人非人的世界……
简单来说就一句话:她问了,她终于问了!
然后,所有人七嘴八舌左顾右盼道:“没事啊!”
“啊,没事?”我和任晓妍根本不敢相信我们自己的耳朵:“那么大一个炸弹爆炸,你们说没事?”
“对,没事!”小钻风抢在大家一头的时候道:“因为任家今天请的客人里面,有一位很有本事,他把炸弹给收了!”
“收炸弹?不会吧!”我差点没叫起来:“任家什么时候认识这种人了?”我朝任晓妍望去,她也满脸茫然:“我不知道啊,要不是认识你我还以为世界真就没有神仙妖怪呢!”
我赶忙问:“谁啊?”
“是一位客人,哦对了,就是那个随时拿一暖瓶的,”御姐兮提醒我们:“开始的时候他还帮你加油了呢,看着像是真粉丝。”
“他啊?对了我想起来了,”任晓妍猛地叫道:“这事儿我还想问呢——那个人上次我就留意到了,还问了我爸我哥都说不是他们请来的,我猜肯定是来蹭饭吃的,当时太忙就没顾得上让保安把他押出去……幸好没押走,他谁啊这么大本事?”
众人一起摇头:“不知道,等反应过来已经走了……”
至尊宝边上补充:“这老兄把暖壶塞一拔,那炸弹立刻就被吸进来了,如果不是我站在边上都发现不了是他干的,其他人就更不知道了。”
“对,他们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乱哄哄一阵还以为是刻意安排的呢!”
“那送东西那孙子呢?”我有冤报冤有仇报仇惦记起仇家,咬牙切齿道:“你们抓着人没有?”
“没有,和炸弹一块儿不见了。”
我沉吟片刻:“你们觉得会不会是拿暖壶的把他抓走了?”
“可能吧,”御姐兮点头:“不是他也没别人了。”
我们集体开始皱眉,不约而同都彼此念叨起来:“这家伙究竟是谁,这么神秘?”
就在这时候,一个声音远远从巷子口又传了过来:“吾乃托塔李天王是也!”
惊愕之中我们群体转身,只见个身材魁梧高大,穿着身过气李宁运动装甩档喇叭裤,下摆拉出来扎在秋裤里的邋遢汉子大踏步走了过来,神情倨傲得和从宾利上下来的阿拉伯石油大亨般满是不屑,骄傲得只如皇帝,他一边走一边已经朝我们下令了:
“那谁,借我十块钱把车费给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