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破:“算了,以后说话要经过大脑,这些能活下来的人,才有资格进我幽鬼门,至于伤势嘛,只要不死,我都能让他们恢复。”</p>
谢海桥躬身道:“是,属下多虑了。”</p>
一个多时辰的死亡竞赛结束了,死囚牢内,死一般的寂静,只有生还者虚弱的喘息声。</p>
每间牢房里只能有一个人的喘息。</p>
谢海桥和谢观风父子二人呆若木鸡的看着这惨象,纵然二人见过大风大浪,也没有比眼前更让人惊骇的场面了。</p>
地上的血水足足可以将人的双脚黏住。</p>
半个月后。</p>
已经通过福州城内留守的内线得到消息的胡老七愁容满面,谢海桥的叛变,朱亭又的失踪,这些都让胡老七坐卧不宁。</p>
没有了朱亭又的日子,没有了领袖的日子,胡老七从来没有想象过。</p>
胡老七命令厦门港内的两万驻军都不得随意出军营,全部戒备,静观其变,是他目前唯一的选择了。</p>
胡老七今年才刚刚三十四,他比朱亭又大十岁,可是由于长期的操劳军务,已经看上去像四十多岁的人了。</p>
原本黝黑的皮肤,因为长期没有晒太阳的缘故已经变得成了一种橘黄色的肤色,显得有些病怏怏的。</p>
胡老七的夫人陈氏看胡老七整日的眉头深锁,唉声叹气。</p>
陈氏:“领袖还是没有消息吗?”</p>
胡老七长叹一声:“派了几拨密探出去,还是一点音讯都没有,真急死人了。”</p>
陈氏:“如果领袖真的像传说的已经死了的话。”</p>
胡老七知道她想说什么,暴怒的打断:“住口!再敢说这样的话,我毙了你!”</p>
陈氏委屈的哭道:“我还不是替相公着慌嘛。”</p>
胡老七也知道不关陈氏的事,叹口气道:“如果真的是像传说中的样子,我深受领袖器重才有今天,我自当辅助一位少主人。”</p>
陈氏:“可是领袖生的都是女儿啊。唯独一个儿子寄养在咱们家,还是见不得光的,怎么办?”</p>
胡老七也想过这个问题,他的养子胡又子,是朱亭又和吴母所生,是为世道人心所不容的关系,总不能把胡又子搬出来吧,况且胡又子年方四岁。</p>
胡老七:“那你说怎么办?”</p>
陈氏:“不如相公就自立为王吧。”</p>
胡老七:“住口!你这叼妇人!我平日为人温和,你就登鼻子上脸了吗?你看我胡老七是这样忘恩负义的人么?即使领袖不在了,我胡老七也要保护他的家眷,养大又子,等又子稍大一点,公诸天下人知道,你趁早断了这个念头,不要寻死。”</p>
陈氏一跺脚,知道再说无益,出了胡老七的书房。</p>
陈氏的弟弟叫陈剑,为人原先游手好闲,是个典型的纨绔子弟。后来因为姐姐嫁给了胡老七,他也靠着这层关系,在部队任个闲职混日子,是胡老七亲兵警卫营的副营长。</p>
陈剑:“姐姐,姐夫怎么说?”</p>
陈氏摇摇头。</p>
陈剑一拍桌子:“真是太不开窍了,我听说谢海桥的儿子谢观风已经是师长了,我比他早混这么久,到现在还是个副营职,姐夫真的太不开窍了。明显朱亭又已经死了,还抱着老观念干什么!不如趁早拉起自己的势力,干一番大事情。”</p>
陈剑噼里啪啦的唠叨,陈氏听得有点不耐烦道:“我累了,你先回去吧。”</p>
陈剑嘟嘟哝哝的离开了姐夫家,打算去妓院排解烦闷。</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