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拜师(1 / 2)

 殷由四人回到莫天苑,率先到中苑去拜见苏夫,经过路遇翔空儿一事,韩恬是一直闷闷不乐,到了苑中,也是如此。</p>

中苑大堂之内,舒靳正在教儿苏穆读书,舒靳是专心致志,而苏穆则有些心不在焉,忽高忽低的嗓门,完全任着自己的xìng子,如有其师能容忍,怕也只有其母了。殷由四人进得堂来,舒靳还未注意,苏穆却把目光转向了四人,引得舒靳也是转视而去。殷由四人走至舒靳跟前,先后向舒靳行礼,而舒靳坐于堂中侧椅之上,也未站起,先是问道:“可寻到婕的下落没有?”</p>

殷由在前,回道:“寻了两rì,一音讯都没有,闻师妹与莫延一起去往少林寺了,我们也没有多留!”</p>

舒靳听是没有舒婕的下落,便叹道:“这孩子,一都不让人省心,袖已回到苑中,此刻正在后苑,延儿独自去往少林寺了!”</p>

殷由一听,不免问道:“发生了何事?师父可在苑中?”</p>

舒靳道:“你师父正在后苑,教他们几个练剑,你们也回去吧!”</p>

殷由顿了一下,方才道:“那我们退下了!”</p>

舒靳没有再理会四人,看到苏穆正在给齐凌做鬼脸,便用书遮在了苏穆的脸上,苏穆调皮的把书拿开,又冲着舒靳做了一个鬼脸,显得甚是任xìng。殷由四人见状,也便退下了,然而,舒靳的心思全在儿苏穆身上,并未看到韩恬的脸sè,也没有问及旁事。等殷由四人出了大堂,舒靳便又开始教苏穆读书,至于刚才苏穆的所为,半未提。</p>

莫天苑的后苑,苏夫正在教闻袖四人练剑,闻袖、尤羽、完颜雪、郝硕,一字排开,相距丈余,列于后苑的院子zhōng yāng,而苏夫则悠闲的坐在其远处一侧。闻袖四人剑路一样,只见得齐刺齐收,剑刃相映,上跃下闪,步法相环,让人看去,如同剑阵一般。突听得苏夫在一侧喊道:“要慢,要慢,这不是在刺蚊蝇,只是在熟悉剑路!”</p>

苏夫一言,闻袖四人出剑明显慢了下来,但四人并非同心同意,慢的是或多或少,比之先前,实则乱了许多。不时,殷由四人便来到了后苑,闻袖看到殷由四人出现,便三心二意了起来,剑路完全置于了一旁,苏夫看到,又喊道:“专注,专注,心中要是没了剑,就去浇菜地去!”</p>

闻袖一听,也忙跟上了一侧尤羽的剑路,而另外尤羽三人,也未把殷由他们放在心上,只顾走着剑路。殷由四人上前向苏夫行礼,苏夫也把目光从闻袖她们那里收了回来,看向了四人,苏夫直接问道:“此次出门,可有收获?”</p>

殷由回道:“路上遇到了独鸢翔空儿,还有剑峰山的易万chūn!”</p>

苏夫疑惑道:“独鸢翔空儿是大义门的旧属,难道随着大义门又出山了?”</p>

草冉却插口道:“那怪人真不是东西,还差欺负了八师妹!”</p>

苏夫一听,不免看向了韩恬,见韩恬不言语,便知晓了一二,问道:“你们与他动手了?”</p>

殷由回道:“确实动手了,多亏了剑峰山的易万chūn解围,我们才安然无恙!”</p>

“你们可识得易万chūn?”苏夫又问。</p>

殷由继续回道:“剑峰山的人很少涉足江湖,我们都不识得,但可以看得出,独鸢翔空儿是惧怕易万chūn的。”</p>

苏夫不自觉摸了一下头部的太阳穴,也似乎在苦恼一些什么,又或是觉得脑子有些乱,顿了片刻才又淡淡道:“过几天,我亲自去少林寺,我最在乎的就是气场,本打算让你们四人一起去的,看样子,老八就不要去了,连同闻袖与你们三个,随时准备吧!”</p>

原来苏夫是在因为一些计划的变动而苦恼,连同上次殷由拜访大义门之时,他让齐凌跟着,也算是第二次到了气场,气场如同面子,看来,苏夫是很看重这个。想来也是,苏夫所收的这十个徒弟,也算是jīng挑细选,任何一个独自立于江湖,都不会失了苏夫的气场,从一开始,他或许就已经为了气场而打算。</p>

既然苏夫因为韩恬的心情而临时换了闻袖,但心中多少还是有些不悦的,因为打乱了他的计划,一个爱面子的人,自然也不愿别人打乱了自己的计划。闻袖四人仍在练剑,殷由他们也看了起来,看着看着,只听苏夫又对她们喊道:“要慢,要慢,老五,你看你是不是比她们都快多一路了!”</p>

……</p>

天山派的掌门是卓木止,那是在二十余年前的一次变故中,有此一的。当时,大义门还是武林正义之师,在五大门派中不弱少林、天山,时任天山派掌门的花无影与大义门的门主林极北交往密切,亲如手足。可是二人,习武成xìng,时常比斗,在一次平常的比武之中,花无影却突然丧命了。</p>

江湖人开始纷纷议论,皆把矛头指向了大义门,可是明白人都知道,花无影与林极北生前的关系是何等的相近,rì月可鉴,如何能死在林极北之手呢?故而也留下传闻,是林极北失手打死了好友花无影。花无影有两个师弟,二师弟王元吉,三师弟便是卓木止,不知何故,花无影一死,卓木止却成了天山派的新任掌门。</p>

当时的花无影是有子嗣的,唯一的孩子,也刚满月不久,此子便是花安yù了。花无影一死,随后其妻也得病离世而去,再无其他长辈,花无影便只能依靠两个师叔过活,生存环境的特殊,花安yù自便寡言少语,没有幼时的伙伴。也许正因如此,花安yù把全部的时间都用到了习武之上,尤其是天山派所优势的轻功。</p>

却又不知何故,花安yù的功夫都是外家功夫,或许是无人指,内力是半不会,轻功却是好的惊人。花安yù长大之后,左听右闻,知道了父亲是死于林极北之手,便一心想要报仇,可是当时已发生大义门被灭之事,找不到报仇的对象,气急之下,便偷偷离开了天山派,随后消失的无影无踪。</p>

在此期间,卓木止没少让人寻找其下落,始终未果,只到大义门重新成立的当rì,花安yù夜闯大义门,被舒婕无意揪出,才有了后来之事。其实,郑昭阳在当时便知道此人是花安yù,因为花安yù用的轻功,确实是天山派上乘的轻功。花安yù一心想要报仇,自恨自己的功夫低微,可谓是求师无门,如今倒好,他却不知,这几rì与自己同屋之下的两个老者,皆是当世高人。</p>

幸运的是,花安yù是受了内伤,舒太对其医治之时,也教了其些许的调息之道,而这调息之道,正是习练内功的初始法门。花安yù很快便能下地了,也能zì yóu得走动了,关键是,他也开始感觉到,这两个老者,不是普通的农家中人。</p>

这一rì,舒太与渔头正在院中下棋,花安yù却从屋中独自走了出来,舒太二人也未注视,花安yù便一言不发的走到二人一侧,看起了二人下棋。却听舒太一边思索着棋路一边对其道:“年轻人,我不知道你是谁,也不想知道你是谁,既然都可以走动了,便离开吧!”</p>

舒太之言,渔头没有表示,自然也是赞同,花安yù站着却是一言不发,一动不动。舒太见状,便又道:“不是我们不愿留你,只是我们年岁已高,已经没有余粮了!”</p>

舒太刚一完,便见花安yù直接跪到了舒太跟前,突见此状,舒太不免停下了棋子,渔头也是意外的看着。舒太忙道:“你这是何意?”</p>

“求先生教我功夫?”花安yù头也不抬的道。</p>

“功夫?什么功夫?”</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