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那时候之后,唐代的赋税制度,宋代又不禁止兼并,到明代搞出了一条鞭法,清代的各种制度,都是一种尝试与延续。每个时代都有自己时代的特色,也有了自己时代的文化。
韦泽开创的工业时代自然也会有工业时代的特色,中国几千年的铸币史让中国人民对人民币的认同度很高,这是中国独有的优势。而社会变革的度也比韦泽想象的要快很多。革命党在中央的力量明显压倒了保守党。
李维斯这帮保皇党们并没有因为人数较少就偃旗息鼓,李维斯反倒是战意昂扬,“现在太多有政策功利性太强,为了功利就把其他的都抛在一边。有些东西能够存在几千年,并不是没有道理的。一种谎言有可能能说几十年,可一种谎言是没办法说几千年的。此时若不能理出这些基本问题,以后只会后患无穷。”
阮希浩针锋相对的做出了反驳,“到底是讲理,还是,这两者大概只能二选一。讲理,是什么理,是谁的理,这也是个问题。国家自然只讲国法,我们光复党讲的当然是我们光复党的理。”
“百姓们会怎么看,咱们不能完全不顾这些东西。咱们不这么想,可不等于没人会往别的方向解释。”李维斯有很丰富的实践经验,对此非常在意,“我们搞土地国有的时候,可是有人大肆说我们共产共妻!引的反抗不谓不激烈。”
阮希浩冷笑道:“第一,我们没有共产共妻。第二,那些人一杀,天下太平。”
“编瞎话和讲道理是两码事!一个知道自己其实不占理,所以才会胡搅蛮缠。认为自己说的就得算数的,那是真的认为自己占了道理。这不是简单的用法律强制就能解决的问题。”李维斯也有着自己的坚持,“有些东西可以硬上,因为敌人只是那么一小撮,谁露头,就打掉谁!可有些道理就算是我们觉得不对,可不等于百姓觉得不对。想把这个道理给坳过来就得进行大量的工作。而且必须有一套能够完全说服的道理出来。我反对的不是移民北美,也不是反对推行全新的社会理念。我反对的是简单粗暴的做法,如果只是这么推行,那一定要出事的!”
几天的争论让大家火气很大,又有些精疲力竭,阮希浩语气很冲的说道:“咱们也别说的那么大,就这一件事,你说问题在哪里。”
李维斯倒是维持了一定的冷静,疲惫感自然是有的,但是他的那股子锐气反倒是越来越强烈。先努力的平复了一下情绪,李维斯用尽可能平静的语气说道:“这几天谈下来,我的想法是这样的。有些同志现在是觉得父母完全用自己的想法来压制孩子的想法,认为这是父母不爱自己的孩子,只为自己考虑。我认为这不对。父母爱自己的孩子也是天经地义的事情,他们不答应那门婚事,的确是出于他们自己的喜好,出于他们自己不高兴。可这不等于他们根本不爱自己的孩子。按现在这个做法,只要意见不合,就完全靠能力行事,完全靠法律是否支持来判断。那就是鼓动矛盾,而不是解决矛盾。大家只是利用生产力不达时候的矛盾来替代感情这种东西。”
真的是道理越辩越明呢!韦泽觉自己都忍不住露出了微笑。虽然知道自己的表情对于中央同志的影响很大,虽然是真的希望自己能够用一种绝对中立,绝对科学的态度来对待讨论。可是听到这些努力指出事实和真实的话,韦泽还是会忍不住有喜悦,有赞同。
李维斯并没有去看韦泽,此时他竭尽自己所能的去阐述着自己的观点,“的确有那种天生谁也不爱,不愿意爱孩子,不愿意爱别人,只为了自己的人。但是这些人恰恰不是我们要考虑的对象,我们要考虑的是据大多数的人。他们把自己的想法与意愿放在最靠前的位置上,可他们也有着很普通的很普遍的好的地方。能力不足和本质有问题不是一码事,虽然这两者表现出来的行动看着没什么区别,可实质上这个区别大了。”
革命党们这几天是针对保守党没效率的做法一通猛攻,现在面对保守党的总结性言并不是很在乎。以当下的形势,只要继续坚持自己言之成理可以自洽的观点,胜利就在眼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