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一上学期的期末考试成绩单在新学期的第二天就发到了每个人手里。一个爆冷门的结果——张洋位居全班第一、其实莫然一直以为王煜会摘走第一的桂冠。

“这次期末考试大家考的都还不错，我很满意”寒假过后班主任高老师来寝室查访的时候莫然还在愣神的看着成绩单发呆。

“莫然你有什么心事么？”班主任拍了拍莫然的肩膀“你这次成绩还不错、班级第三，今后要戒骄戒躁继续努力啊”

“嗯谢谢高老师”

“听说今年寒假你们有的同学没有回家？”高老师环顾了屋子一眼转移了话题她抬高声调说。

“是啊是啊！鲍君和莫然她们留在学校做家政服务了呢！”胡丽快人快语。

“是么？但我去宿管处没找到你们的名字啊”高老师的语气突然凝重起来，她打量着鲍君和莫然试探着问“莫然、鲍君，你们没有去学校规定的地方住么？那你们寒假在哪里住的啊？”

“高老师，我们在我们自己的宿舍住的”鲍君嘟囔着“去学校指定的地方住的话……每天还得交15元呢……这样的话打工赚的钱就所剩无几了啊”鲍君鼓着腮帮子一口气说完了这些话

“即便如此、你们也不应该违反学校的规定啊；再说、去学校指定的地方住宿的话有暖气、自己宿舍没有暖气、学校和你们收取的费用也只是暖气费啊！”高老师显然有点生气“作为学生，你们的第一要素就是要要遵守校规，知道么？”

莫然没有吱声，她觉得胸口堵的慌，却反驳不出一句话来。

……

那天高老师还是悻悻的离开了，原本温和的眼神里带着些许的无奈和恼怒。

“我带了家里的饺子、大家都趁热吃点吧……尤其是过年没回家的同学”离开的时候，高老师瞥了鲍君和莫然一眼悻悻的说。

听到“饺子”这两个字、莫然的眼睛突然红了起来，一种强烈的想念和牵挂冲破了她心底坚强的防线——唐老师和姥姥过的还好么？寒假光忙着打工、都没怎么和她们联系，又或者是因为遇到唐在？莫然其实一直犹豫着要不要把这件事情告诉唐老师，毕竟当初唐老师不想让莫然上这所大学也是因为唐在曾经说过、他理想的大学就是这里。

“谁啊？”

“牛二哥，我是莫然，请问唐老师在么？”

“哦……莫然啊！等着啊，我这就给你叫去”话筒放下后是一阵急促的鞋子磨在地上的声音。

“喂？孩子是你么？”唐老师的声音漫过来的时候莫然的眼泪缓缓淌了下来。

“老师，是我”莫然呜咽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