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第二天天亮逃跑的话,离滦阳城则太近,解长安派一支骑兵便能轻轻松松追上她,所以她计算到,趁天不亮的时候,大家都还在休息,她偷一匹马逃走,是所有可能性里成功率最高的。
自从那日打定主意后,她便一直等逃走的一刻。
这么说来的话,其实是从一开始她就在利用他,虽然解长安这个人城府很深,性格也难以捉摸,到目前为止她都不曾看清他,但至少他给她治好了伤,还让她在自己的军帐中养伤。
是她来带古代后,第一个帮助他的人。
她很感激他。
却一直不知道该不该信任他。
所以她只能,拼尽全力去堵这一次。
当夜寅时三刻,她成功出逃,也许是解长安太累了,又加上今天和她塞了一上午的马,所以听薄列英说早早就睡下了,因此他才得了清闲。
她换了一身士兵的衣服,牵着马在羊肠小道上走了很久很久。
天色乌蒙,寒气十足,她觉得离开军队够远后才跨步上马,按照脑海里记忆的路线往滦阳城赶去。
等到天际微微泛白时,她已经离开了足够远的距离。
清晨的阳光倾泻下来时,她仍然马鞭飞舞,马蹄哒哒,让她想起来昨天的这个时候正在与解长安赛马。
但是近日他一定想不到,那个赛马的虞家姑娘,竟然私自出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