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淇笑着对我做个鬼脸,算是缓解气氛。可我感觉,就在刚才,她眼神中似乎添了一分不易察觉的落寞。薄雾状的一层落寞。
若淇先帮我把床上的被子、枕头略微整理了下,然后把自己那张床也理了理。说来也怪,就是经她那么简单地一弄,原本显得那么生硬的床,看上去似乎便蛮适合睡觉了。
我甩掉鞋子,一头栽在床上。问若淇:“晓得我为什么只开一间房么?”
“舍不得为我单开一间呗!”她笑吟吟地。自然是开玩笑。然后正经说道:“在这种地方,担心晚上我一个人呆一间房会害怕,是不是?”
我说过,若淇毕竟还是了解我的。所以我就只是看着她笑。
不过,我其实还不完全是怕她会害怕,而是确实担心安全问题。据我所知,前几年,玉湖镇上的某家旅馆里确实曾经发生过谋财害命之事。
今天这一天确实够累的。所以两个人躺着在黑暗里说了一会儿话之后,我便提议睡觉。于是两个人和衣而眠。
但真想睡了又睡不着。听着窗外省道上不时“隆隆”驶过的汽车声,感受着若淇就睡在自己边上,我的意识飘忽游移着,一会儿飘到这,一会儿游到那,没有明确的方向,没有明确的落脚点。但是后来,不觉间终于又回想起和若淇的初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