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见你是我的幸运,错过你是我的(2 / 2)

大二放假,包子和苏培一起回到属于他们的小城市。每个假期他们都会一起回来,那段日子是包子最开心的,因为苏培就在身边,即使再冷漠也还是会对包子展现很多笑容。包子喜欢苏培所有的一切,对他的一切都那么痴迷,包子经常想不明白吕明喜欢自己什么,就像苏培想不明白包子为什么会那么喜欢他一样。

苏培假期总是喜欢住在包子家,也许是不愿意回到那个不完整的家。包子常常看着苏培暗暗的想:“你呀,真的爱的太卑微了,明明都觉得爱不下去了,可是苏培一个笑容,你就又可以假装没事。”可就是这样的苏培,让她觉得又心疼又依恋,之前一切的不甘、不满都随着他的笑容化为乌有。

但就是在这个假期,包子常常会想起吕明:“该怎么办呢?吕明怎么办?”包子觉得自己太恶毒了,她有时候看着苏培会差点脱口而出吕明的名字,那一瞬间,她心口疼的都喘不上气,她知道,也许有些事已经扎了根了。她以为自己坚定无比的内心早就开始动摇,她以为永远不会变的感情已经有了变化。

包子明白,有一个人已经住进了自己的心里,怎么赶也赶不走。包子一度想过谁都不要了,就只和吕明在一起,可是到了关键时刻又不能够放手。她真的同时爱上了两个人,变成了自己最讨厌的那种人。

再回学校看到吕明,包子不知该怎样面对,可吕明只是笑笑,打个招呼便和室友一起离开,包子觉得很轻松,这样也好,也许真的应该冷静一下。

新学期班里组织踏青活动,全班人浩浩荡荡骑自行车去野外,大家围成一个圈玩击鼓传花,花传到吕明手里,鼓声未停,吕明却拿着花等着鼓声停了下来,还是那样的笑容,站起来深呼吸,然后若无其事的宣布:“告诉大家伙一件事,我呢,在这个假期重新喜欢上一姑娘,那姑娘眼睛特别好看,忽闪忽闪的闪着光。”包子一时无法管理好自己脸上的表情,全世界一片安静,其实关于包子和吕明的事,有看好的有叫衰的,有鼓励吕明继续加油的,有背后捅刀的,吕明从来没在乎过,包子也从没管过这些人什么态度。

可是这一刻,当所有人的目光全部落在包子身上的时候,包子确实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来表达怎样的情绪,她彻底蒙了,她眼前突然闪过吕明那天帮她暖手时看着她的那脸深情,耳边还是吕明平日戏虐的叫她“宝贝儿”的声音:“宝贝儿,干嘛呢?又不想学习了?来,让小的陪您出去走走。”“宝贝儿,晚饭想吃啥?我顺道给你买点。”包子强烈的克制着自己即将夺眶而出的眼泪,硬是挤出一丝微笑,她听到自己说:“真的呀,那得祝福你,我总算解脱了。”

那一刻,包子心里满满的怨恨,其实在这个假期她真的想了很多,想要等到自己缕清楚了和他好好谈谈。可没有等到她想明白一切,吕明却走了,就像当初宣告喜欢她那样,向所有人宣告自己喜欢上了别的女生。那一刻,包子想要发泄,想要大喊,想要说不可以,可却不知道应该以什么样的身份来说。

吕明真的去追一女孩儿了,包子一直以为他是在赌气,还在想,我看你能赌气多久,结果一天过去了,一周过去了,一个月过去了…

吕明又像一块橡皮糖一般粘到了那个叫做娜娜的女孩身上,经过包子身边的时候,吕明总是能特别没心没肺的说:“干嘛呢?我先走了。”包子听到自己的心碎成了渣,可是,这样的结果不是她想要的吗?想赶却赶不走的那个人终于走了,不是挺好的吗?

可是为什么包子晚上躺在床上却会期待着手机响?为什么会故意不吃饭?为什么刻意去以前最爱去的教室自习?包子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疯什么,她只知道原来真正的悲伤是夜里想哭不敢哭出声,清晨醒来却湿了大半个枕巾。

吕明从此与包子陌路,包子也终于又回到了好女孩的自我设定,乖巧的继续着与苏培恋爱,仿佛什么也没有发生。

很多时候包子在想,也许真的是自己作孽太多,耗尽了吕明的爱,所以才会落得如此下场,原来这个世界上真的没有什么永远,原来一切都是自己活该!

08

没有吕明陪伴的最后两年,包子把自己活成了死鱼,逃课,挂科,补考,抽烟,喝酒,然后再以乖乖女的样子面对苏培。苏培很满意这样的包子,他说毕业之后不知道会被分去哪个军区,说他渴望大都市的生活,可是很有可能会被分回到小城市,苏培说他厌恶部队的生活。包子看到了苏培眼中的消极,也看到了苏培心中的渴望,可是她依旧不知道苏培设定的未来里是否有她。坚持了这么多年,包子劝自己别再去想,想明白又有什么用,也许只会让自己更加绝望。

这些年,其实在她和苏培之间远不止冷漠这一点小事,苏培的手机短信永远都是清空的,有时苏培接电话会刻意避开她。也有好友提点过包子,让她注意点,可包子早都不再去想这些事情,她只是想着如果苏培愿意,毕业了就结婚吧,至于那些个蜜蜂蝴蝶,你是怎么赶都赶不完的,而且她不也曾经走火入魔牵了吕明的手,为吕明动心过,过去的事就不要再提了。

这段时间,包子过得很绝望,因为她的心一直很慌,她对未来没有信心,也对爱情没有信心。她不知道为什么吕明突然就不等她了,她真的以为,吕明留下了一个漂亮的背影离开了她。

毕业散伙饭的那晚,所有人都很悲伤,大家说着勿相忘,喝下一杯又一杯酒。吕明本来酒量就不佳,可还是哭着笑着喝下很多。然后包子看到吕明走向自己,又哭又笑,吕明的室友兼损友也走到包子面前,抓起包子的手和吕明的手叠放在一起,七尺男儿居然哭到泣不成声。他求包子,今晚什么都别问,就这样陪吕明一晚上,一晚上就好。

包子仿佛瞬间明白了什么,心里又疼又纠结。吕明一整晚紧紧握着包子的手,靠在包子的肩头,用另一只手揉乱包子的头发,一遍又一遍的叮咛:“别总不吃饭,会胃疼的,唱歌别太拼,买好喉糖再去,想吃草莓蛋糕就买,胖不了几斤,别总感冒,别总熬夜,别总抽烟,别总是自己一个人待着,记得以后要找个很好的男人嫁了,他得对你好,如果苏培真有一天把你甩了,还有我呢,我一直在这呢,没离开过。”

包子捂着嘴颤抖着,眼泪止不住的从指缝中滑落,她真的好想大声的骂吕明:“你是不是傻,你再坚持一下,再坚持一下,我明明都打算要了断一切和你在一起了,为什么你要放弃我?你明明知道我是个胆小鬼,我懦弱,我纠结,我有病…你为什么不能再坚持一下啊?”可是,她什么都没说,因为一切都太晚了…

吕明喝到后半夜去唱k的时候清醒一些了,拉着包子的手送到自己的唇边,轻轻的吻在包子的手背,轻轻的在包子耳边说:“再见,包子。”

吕明早已买好第二天离开长沙的车票,包子想去送站,她想,我一定要给他一个拥抱,一定要。可苏培却仿佛意识到什么,坚持要陪包子一起。

火车站里,吕明远远地看着包子,笑容有点落寞,包子也笑着,笑容有点尴尬。火车的鸣笛声一直在催促,这个场景和包子想象的一点都不一样,吕明在一群人的簇拥下离开,没有回头。也许是因为吕明再也无法微笑着面对包子。可包子却很想再看吕明一眼,和他说一声对不起。

很多时候,明明已经深陷其中的我们总是不愿意承认,你以为自己可以全身而退,却发现已经伤痕累累。也许有人会说我活该,可我真的知道,那些年,我们都付出了最真的感情,只是在错误的时间遇见了错误的人。

09

包子以为一切就这样结束了,自己会在毕业后和苏培一起去一个城市,继续小心翼翼的守护着这份爱情。可她怎么都没想到,自己放弃了一切守护着的爱情最终会难产。

包子终于打理好了一切来到苏培分去的城市,可十年的坚持,却被苏培干净利落的用一条短信结束了一切。他说:“包子,你很好,你哪里都好,只是我现在给不了你想要的生活,我现在没有办法承担家庭,也没有精力去顾及爱情,我们之间是否能回到从前朋友之间的关系,大家都冷静冷静。”

包子笑了,终于还是等到了这一天,那句她从来没敢问出口的:“你爱我吗?”现在大概是有了答案,这么多年,苏培也许一直在等她先开口,可是她却一直固执的在坚持,到底在坚持什么,她也想不明白了。她只知道她确实很爱苏培,她以为她会等到苏培回头跟她说,谢谢你一直在我身边。

其实包子早就想到过苏培会提出分手,可是苏培提出分手的时间却让包子觉得心寒,他太残忍了。那一年包子经历了很多大事,家里两位长辈一个月内同时去世,这中间包子还做了一个大手术,身心疲惫之余,居然还要去面对这个早已被她全家人认定要和她结婚的男人提出的分手。看来苏培是真的不爱她,否则怎么会对她这么残忍,没有一点怜惜…

包子的心里开始长满了杂草,她所有的委屈全部都爆发了,再也扛不住。她流干了所有的眼泪,可是她的自尊告诉她不要再去挽回,因为根本没有意义。她只能一遍又一遍的跟家人朋友解释所有的一切,擦干眼泪之后硬着头皮说其实我还好,没事,我ok的…包子觉得自己变得都要不认识自己了,但这条路是自己选的,能怪得了谁呢?

大学好友实在心疼包子,便把包子失恋的消息告诉了吕明。于是包子没过多久便收到了吕明的短信,第一条:“听说你失恋了。”第二条:“那现在我可以追求你吗?”第三条:“我一直在这里,还在等你…”

包子彻底崩溃了,她曾经想象过会有这样的一幕,可是,真的发生了,又让她怎样去安心接受吕明这样纯粹的爱情呢?她已经很坏了,坏到骨头里了,还要怎样坏,才可以大大方方的接受这样的爱情呢?她根本不配…

但这不是她期待已久的吗?可真的听见了他的声音,看着他真诚的眼睛,包子的心却揪着痛。为什么,这么多年了为什么他还在等我,为什么要在这样的时候像个救世主一样出现。

吕明在很远的另一座城市每天发送很多短信给包子,每天打电话问包子有没有吃饭,包子好想好想他就突然出现在面前,然后就这样扑进他怀里为了另一个男人的离去放声大哭一场。可是,吕明,我还要在你面前表现的多恶毒…我真的做不到…

在吕明一遍又一遍的强烈攻势下,包子终于松了口,答应吕明做他的女友,可是答应的一瞬间,就后悔不已。那间长满杂草的房间,一片黑暗,里面堆放了太多的委屈,太多的固执,太多的碎片,这样的房间如果真要在住进来一个人,谁都可以,只有吕明不可以,绝对不可以…

可就在包子无比后悔的日子里,吕明却快乐的像个孩子,每天絮絮叨叨着发着短信:“宝贝儿,今天我工作很忙,没顾上给你发消息,你别生气。”“宝贝儿,今天这里下大雨了,你那里呢?”“宝贝儿,没有我的监督你有没有好好吃饭?”包子仿佛看到了从前的自己,那般讨好,那般卑微…

在这样的日子里,包子确定自己是爱吕明的,可却不知道要怎样把这份爱说出口,她不想再让自己当初的痛苦重复出现在吕明的身上,她绝不能。

包子一夜无眠,她做了一个很残忍的决定,后来的几天,她用很快的速度和公司里一个很帅的男孩交往了,并且打电话告诉了吕明:“不好意思,我需要的是在身边真实的陪伴,你给不了我,别人给的了,对不起,我就是这样一个人,从来也没付过什么责任,我们分手吧,不过,本来也没在一起过…”

电话那头是死一般的寂静,吕明很久之后才缓缓地说:“我来找你。”一周后,吕明出现在包子的城市,包子看着他消瘦的脸,和那深不见底的眼睛,包子咬着牙告诉自己,别心软别心软,放他走放他走…包子的新男友站着身边,吕明点了点头,示意明白了,然后转身,背对着包子说:“包子,你要好好的…我们不会再见了,保重…”

包子明白,吕明真的要从她生命里消失了,再也不会有第二个吕明笑着跟她说“hi,我一直在这里等你…”虽然现在的包子会后悔,但再让她选择一次,她依然会这样做。她宁愿之后的男朋友因为自己怀念过去而争吵,也不要吕明一再的体谅。包子宁愿自己一个人流着泪去承受那些伤害,也不要他一直温柔的抱着自己。包子发誓说,真的不要吕明再因为自己而受到任何的伤害。

10

包子像是惩罚自己般浑浑噩噩的过了三年,她觉得对于第二个男友是有歉意的,毕竟他只是她混乱中抓住的那一根救命稻草,好在这男孩也不是走心的人,包子用了三年时间,慢慢的着自己的伤口。苏培,苏培,苏培…这个名字在包子的生命中占据了太多年的时光,包子知道,这间房要打扫是需要把那些草全部连根拔起,拔起的不会只有这些草,而是连血带肉,拔起太多的东西。这需要时间,会流血,会流泪,还时不时会有人无意间撒把盐…

朋友告诉包子,苏培要结婚了,跟他之前高中的女友,包子笑得眼泪都流了出来,原来,是她补了别人的漏…十年…包子内心的草瞬间被一把扒光,血流成河…

包子整理好了一切感情,跟救命稻草赔了不是,独身一人回到了最初的小城市,这里没有苏培,没有吕明,没有救命稻草,包子只想去看看从前的自己…

她走在和苏培曾经一起走过的路上,不禁感谢起苏培的狠,不然她对苏培千丝万缕的感情又怎是三年就能理清,她走着走着看到一对高中生情侣手牵手一起走在路上,男生把女生的手塞在口袋里,笑笑的说:“这样就不冷了吧…”包子突然之间就站不住了,蹲在地上像个孩子一样嚎啕大哭…

“后来,我总算学会了,如何去爱,可惜你早已远去,消失在人海…”包子在ktv哭着一遍又一遍唱着后来,这首歌,吕明曾经手抄歌词抄了四五遍才拿出一份满意的给包子,就因为包子想学…那时候怎么就没发现,这首歌到底是怎样的寓意…

包子借着酒劲打通了吕明的电话,一直说着对不起,哭得像个丢掉心爱玩具的孩子,可是那句“我的房间已经清理干净了,你愿意住进来吗?”却怎样都说不出口…

宿醉的第二天,包子像往常一般习惯性打开吕明的空间,这些年她早已习惯去关注吕明生活中的点点滴滴。她感谢吕明没有和她绝交,没有拉黑她,没有让她失去关于他的消息,而只是不再联系,这样她至少还能看得到他那让她着迷的微笑。打开空间却突然发现置顶的一篇日志是她从来不曾看到过的,时间是从他们大一那年开始记录:

“今天我注意到一女孩,她太能说了,嘴巴不带停的,一直吧唧吧唧,她都不知道什么叫矜持吗?她都不知道什么叫男女授受不亲吗?不过她真的太逗了,她眼睛好漂亮,只看我一眼,我就着迷了,我觉得我好像恋爱了…”

“我今天又跟这女孩儿聊了好久,我太喜欢跟她聊天了,原来她喜欢漫画啊,我可没什么爱好,她说她喜欢几米的漫画,就是太贵了舍不得买,这有什么问题,连吃两个月方便面省下来的钱应该够买很多本了吧?哈哈,我要给她个惊喜。”

“今天,朋友告诉我,包子有男朋友,还是初恋,我去…心情不好,睡了…”

“我还是决定要表白了,虽然从小到大没干过这事,不过谁说就一定会失败呢?万一我成功打败初恋,这多牛逼啊,哈哈,加油加油。”

“今天她听到我的表白的时候表情太逗了,好像想找个地缝钻进去,哈哈,我没想为难你,我只是想告诉你我喜欢你,别太有压力,另外,你有男友我知道了,用不用让全班都知道啊,弄的我好尴尬啊,这要是追不上你,我丢人丢大了…”

“今天你又哭了,你怎么那么多愁善感呢,你老说自己假小子,可哪来那么多的眼泪,那个家伙有什么好的,总是惹你哭,真想抽他一顿,不然把你抢走好了,省得他欺负你…可是你的心呢?我能抢过来吗?”

“今天你问我是不是傻,嗯,你答对了,我就是傻,听你每天每天的说苏培,我耳朵都要长老茧了,我真想说拜托,别念经了,可是,你不跟我说跟谁说呢?算了,活该我傻。”

“最近好开心,你终于愿意慢慢走近我,慢慢接受我走近你,每天和你在一起上课下课,看着你睡得迷迷糊糊,像个包子一样满脸褶,就觉得特别幸福,这样也挺好的,就算不能转正,能在你身边也挺好的,就是真的想拜托你,别再说苏培苏培苏培…”

“哈哈,你没有拒绝我叫你宝贝儿,太开心了,我又得逞了,我得记下来很多事,我的宝贝儿最喜欢吃苹果,最喜欢的花是马蹄莲,最爱喝牛奶,喜欢吃甜食又怕胖不敢吃,最喜欢漫画,喜欢几米的漫画和海贼王,最喜欢蓝色,最喜欢周杰伦…”

“今天你心情不好,拉着我暴走…现在凌晨三点,我表示我已经困的累的快要疯了,可是一想到你刚才口水流了我一羽绒服,我就又笑得肚子疼,哎呀,拿你怎么办啊,我的宝贝儿,你也太可爱了,真是小梦龙啊。”

“今天我…牵了你的手…你知道吗?我从来没有告诉过你,你是我的初恋,我没有牵过任何女孩儿的手,我从来都不知道原来女孩儿的手可以这么柔软,我也不敢告诉你,我的心脏都要跳出来了,我假装很平静,其实我已经快要激动的疯了,你知道吗?牵你的手的那一瞬间,我真的好想跟你说我好爱你…可是我知道,如果我说了,你就会离开,你总说你自私,其实是我在自私,我在任性,我在为难你,可是我就是控制不了自己去找你…对不起,可是我真的没办法放开你。”

“宝贝儿,最近我想了很多,这个假期和朋友聊了很多,他们都劝我别再继续下去,他们说我再这样下去就不是爱情了,不是爱情了,那是什么?他们说我太自私,说我可以不顾别人对我们的看法,可是我不能不顾及别人在你背后的指指点点,说你脚踩两只船,还让你在你的爱情里左右为难,都是我的错吗?你那么难过是因为我做的这些事吗?对不起,我今天才明白,原来我对你的好对你而言是多么有负担的一件事…我的爱情对你而言是你多不想面对的感情…对不起,我真的应该消失彻底安静,对不起对不起…”

“今天我告诉所有的人我喜欢娜娜,反正我一直这么二,大家也都会接受的吧,你呢?你信了吗?你说祝我幸福…呵呵,祝我幸福,嗯,你也要幸福。”

“今天看到你自己一个人又跑去自习了,远远地看着你不能陪着你真不好受,娜娜是一个好听众,她说她愿意就这么听着,听故事还不用付钱挺好,这孩子也真是的,我得谢谢她,给我卖了这么大一个人情。”

“你今天又没上课,看到你最近这样,好心疼,是他又惹你生气了吗?你就不能成熟点吗?干嘛都别拿自己泄气啊,就不能对自己好点。”

“你知道吗?我今天失态了,藏了那么久的感情始终藏不住,一想要离开你,可能再也不见,我没办法就这样离开…今天我又一次握了你的手,好怀念曾经可以牵着你的手一起散步,今天我鼓足勇气亲吻了你的手背,好吧,本来我想把初吻献给你的美丽的眼睛,可是还是没出息的退缩了,毕竟你始终都不会选择我,再见了,我的宝贝儿,再见了我的大学。”

“今天听说你失恋了,我已经很久没有打开这篇日志了,可是听说你失恋了我又鬼使神差的打开了…我没有把握也没有勇气,可是我知道我爱你,所以我想试一试,再试一次,就一次…如果你也对我有过一点点爱恋,你没道理会拒绝我,嗯,就试一次…”

“哈哈,曾经以为这里荒废了,没想到以后可以继续了,我的宝贝儿你终于是我的了,我真的太激动了,我得去踢场球,今天肯定进球。”

“我来找你了…然后结束了…呵呵…结束了…结束了…再见,包子,再也不见…”

11

包子发烧了,高烧不退,整整三天,迷迷糊糊中她一直在流泪,她明白什么叫做痛彻心扉,哭不出声的才最痛她一遍又一遍的看着那些过往的记录,那些点点滴滴,那些她都快要忘记的瞬间,像是电影回放,她想要在包子做出放弃吕明的那一瞬间喊卡,她想要在吕明转身离开的瞬间喊卡。太多瞬间她太不满意,她想要重拍这部电影,没有苏培,也没有之后的救命稻草,只有她和吕明,那会是怎样的结局?包子的心被掏空了,房子打扫干净了,可是她只想让吕明住进来,吕明却说再见,再也不见,那么一个温和的孩子,却说出了这世间最狠的话语…

三天后,包子掏出手机,发了简讯给吕明:“对不起,谢谢你,不打扰也许是我唯一可以为你做的对的事情,我还是想跟你说,谢谢你让我体验到如此纯粹而美好的爱情,遇到你,是我的幸运…”

第一次听说“你若安好,便是晴天”这句话时,包子就湿了眼眶。多年后的包子遇到了一个不错的男人,组建了家庭,有了可爱的孩子,可是啊,心里还是有一个小小的角落悄悄的留给了吕明。

包子一直从同学那里打听着吕明的消息,这么多年,她听说吕明换了城市生活,换了新的工作,工作很上进,还是一如从前那般总是笑呵呵的。听说吕明有了新的恋情,找到了不错的女孩,也有人说那个女孩和包子感觉很像。后来又说是分手了,直到两年前才听说吕明又有了新恋情,这次的恋情很靠谱,是奔着结婚去的,包子悬着的心总算是放下了。对于包子,只有吕明才配得上这句话:“你若安好,便是晴天。”

吕明结婚前包子和老公刚好有机会去到吕明的城市,包子很忐忑的打了个电话,问是否出来吃顿饭,吕明爽快的答应了,果然还是那个如从前一般明朗的少年。包子送了一个音乐盒作为新婚礼物给吕明,吕明笑着说谢谢,看着包子和包子身边憨憨笑着的男人说:“现在的你挺幸福的,真好,放心吧,我也会幸福。”包子也用力点点头:“嗯,我们都要幸福…”

12

你,后悔过吗?包子在看电视剧《最好的我们》时,看到一直深爱耿耿的路星河转身离开的那一瞬间,又有泪流下来,耿耿说:“我不会后悔我今天的选择。”于是路星河留给耿耿一个帅气的背影后便离开了。

可包子无力的发现,自己真的后悔了。后悔没有好好对他,后悔没有对他说过一次我爱你。后悔当初吕明留给她那么多次背影,她都没有上前一次去拉住他。

吕明在包子内心深处住了那么多年,一直不肯搬走。包子想要微笑着祝他幸福,想要和他说声谢谢,谢谢他曾经出现,让自己今后的冬天都不再寒冷。还想和他说,对不起,我总是逃跑,让你伤心。

包子总在想,好在现在他们都很幸福,好在出现在你身边的那个姑娘比我靠谱太多。你幸福了,就好了。谢谢你,曾出现在我的生命里,照亮了我一整个夏天的星空。

吕明,谢谢你,可能我们注定没有缘分,也许遇见你是我的幸运,错过你就是我的命运。

爱上你的时候还不懂感情,离别了才觉得刻骨铭心,为什么没有发现遇见了你,是生命最好的事情。也许当时忙着微笑和哭泣,忙着追逐天空中的流星,人理所当然的忘记,是谁风里雨里一直默默守护在原地,原来你是我最想留住的幸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