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能死,我要活下去。”被重创的天若,尽管已经七孔流血,可是仍然凭借打不死的精神又站了起来,顽强的令人恐惧,刚刚那一刻,天若想起了很多人,养育之恩的陆剑明,一起长大,相互扶持的师兄弟。授业之恩的段缘,不惜拿命来还自己的金端,只是短短相处两年的父亲,好不容易相认的母亲,他们都以鲜血,生命,点亮自己的道路,自己绝不能辜负他们的期望。
“活下去,我要活下去,我答应了静儿,我绝不能在这个地方倒下。”强大的求生意志,令天若在重伤的时候,依然拥有无穷的斗志和力量。
一个立下死志,忘记恐惧,生死,只求杀敌,一个拼命求生存,任何困境,都无法阻挡,两大高手的比拼,除了实力,更是意志的较量,就看谁先支撑不下去了。
一声暴喝,天若率先动手,掌握司徒长空身体僵硬的时机,双掌如电般抓住他的头颅,然后狂啸一声,选择用最野蛮的方式,一头撞了上了他的天灵盖。
这一撞之下,两个人都眼冒金星,可是天若咬紧牙关,抓住司徒长空的头,然后猛地将他甩起,再重重往地面上砸,顿时一声巨响,地面被砸出了一个大坑。
“再来。”天若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劲道,狂拳乱轰,不停再打司徒长空的头颅,至少十下的重击,全都结结实实的命中,一边打,一边发出今天的吼声,那气势简直要令人心胆俱裂。
突然间,周围的邪气都在涌向司徒长空,然后在他身中集中爆发,震溃了天若的拳头,然后反手就是一掌刀,指尖如刀尖,命中天若的咽喉,似的脆弱的要害,再度受袭。
再度吐血,天若被击退,踉跄几步,差点倒下去,但也半跪在地上,可见他的伤势有多严重,可是他不管,他只有一个信号,那就是站起来,再打。
另一边,司徒长空也用四肢努力支撑起他的身体,缓缓站起来,更恐怖的是,头颅遭到重击之后,他的脸颊,头盖骨,都碎裂了,这样的人居然还能再战下去。
还在七孔流血的天若,也拼了命的站起来,没走上一步都十分艰难,然而他不会停下,他要赢,他要活着回去,那天下间最美的笑容,还在等着他回去。
“应天若,我不会就这样死去……”司徒长空发出凄凉的笑意,努力的迈动如千斤重的腿,刚刚踏出一步,就发觉全身不对劲,万邪不死身居然自动溃散,身体的伤势一下子使出的控制。
“怎么会这样….”司徒长空放出惊恐的声音,他怎么也想不到自己信赖的万邪不死身,居然在这个时候除了岔子,以往都没有发生过这样的事,更发觉,似乎是聚邪一身的心法引起的,不由想到了一个可能,那就是邪君故意给错的心法。
“不对,不对。”司徒长空不敢相信,暗理来说,邪君最希望的是能将万邪**传授下去,好像后世都知道他这个大邪人,甚至将这件事看得比自己的命好重要,所有不太会故意将错误的心法传授给自己。
除非一个可能,其实邪君另有传人,所有才会传授给司徒长空错误的心法,可是司徒长空在对方身边那么多时日,从未听说过这样的人,就连天煞,地煞这些手下,也没有见过,难道真的有另一个邪君传人吗?
这一点司徒长空引进来不及想了,他的伤势在进一步失控,断裂的骨骼,经脉都支持不住了,血液不断从他的身体里喷出来,是那么凄艳,那么触目惊心。
“该死的邪君,你这个混蛋,坏我好事。”司徒长空发觉上当受骗,疯狂的大骂,声音无比的凄厉,愤怒。可是任不放弃,一步一步走向天若,希望最后一刻能拉一个垫背的。
天若也发觉了司徒长空公的不对劲,知道胜负已定,只是静静的看着对方走来,缓缓吸了一口气,等到伤势复原,暗暗积蓄力量,准备打破万邪不死身。
知道是聚邪一身的错误心法,影响万邪不死身,司徒长空公只好停止吸收涌来的邪气,只能靠万邪不死身支撑,算是亡羊补牢,只是有些忘了,一步一步走出来的脚印都是血留下来的痕迹。
“司徒长空,我们做个了结吧。”天若双掌一吸,以阁空吸物的方式,将两把长枪吸到手中,然后一跃而起,使出斩王枪第三式飞龙直下碎红尘,以猛然的急坠之势出手。
“来呀,看我杀了你。”司徒长空只剩一点作战的资本了,双手一举,想要接下这一招,就发觉,自己的两条手臂被长枪贯穿,接着是一股巨力,将他钉在了地上。
“哈哈,我有万邪不死身,应天若你是杀不死我的。”司徒长空发出狰狞的笑声,就像地狱传出来的声音,没有惧意,有的只是那股狂和傲,计算败下来,也绝不屈服。
天若只是静静的没有回应,用手再吸过一把剑,然后刺进了司徒长空的咽喉,最后看了一眼,便迈着沉重的步伐离开了。
“应天若,如果我练得不是错误的心法,我们之间胜负还未可知….我不服,我不甘心。”司徒长发出最后的嘶吼,天若刺在他咽喉的那一剑,目的就是要截断他的呼吸,须知,人可以三天不喝水,五天不吃饭,可是无时无刻都要呼吸。加上此刻司徒长空公虚弱,手被长枪钉在地上,根本无法拔出咽喉的剑,什么都无法挽回了,这就是天若所说的破万邪不死身的方法,就这样在愈来与低沉的嘶吼中,司徒长空沉静了下去。
打赢了,终于打赢了,天若感觉都快虚脱了,检起一把长枪,支撑自己摇摇欲坠的身体,视线愈来愈模糊,但他依稀的看到那个白色的声音,还是那么秀丽。
天若努力的向那个身影伸出的一只手,好像要抓紧什么,在欣然的一笑中,他终于支持不住了,昏了过去。
在来的路上,他许下一个愿望,如果能够再一次抓紧那只手,这一次他绝不不会再松开,要紧紧地,紧紧地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