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公室恋情是不被允许的。”跳脱回忆,我说。
实权握在他父亲手里,决定人员的去留,这方面是他控制不住的。他一直要我给他时间,目的就在此,希望可以等到他将实权握在手的那一天。针对如何解释见光死?他给出的答案是,丢掉饭碗。我难堪走人,必定会降罪于他,如此,隔阂,距离,叠加成拜拜。关于叮嘱,他给出的解释是,那只是善意的提醒罢了,谁让你来无影去无踪风一般呢。
“啥?”
“公司禁止情侣搭档。”
“这就是他害怕公开的终极原因?”知了的音量高八拍。
我点点头。
“笑死人了!拜托,规矩是他老爹定的。”
“没有特例。”
“谁跟你扯特例。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可以更改。再说,儿子把自个处理掉了,老子欢呼还来不及呢。一问你家姑娘可有着落?我妈咪恨不得脑袋耷拉到肚脐眼上。”
“一个合格的领导者,先决条件,公平公正。否则,谈何服众?”
“这么说,”知了拖着调子看着我,“你俩铁定会被开除一个,你要光荣了?他敢开了你,我就敢包了你,大不了一起清炒韭菜!”
“记住你今日诺言。”我感动的涕泪横飞,钻她怀里。
突然!知了的胳膊一用力,我被她推地一个踉跄,“瞧你榆木脑!”她照我的脑门来一掌,“近日他一定废寝忘食,起草力保你的方案,可怜昂,他一定累掉了二斤肉。更可怜的是,他护花般的忙碌,居然被你理解成疏远,真的好可怜昂。我决定,消除对他的偏见!”
“知了,”我双目抛光,倏然抓到了救命稻草,“你脑子怎么长的?”
“我说的不对?”
“你不写推理小说,他妈屈才了一!”
“等等!”知了一声咋呼,“那你还没完没了致力于公开!”
“……我不知道。”
她睁大眼睛:“什么叫你不知道?”
“我不知道有这项条规。”
“你在那里牛马四年半,什么规定你不清楚?”知了不可思议地哞叫。
“……刚入职时清楚。过去太久……忘了。”
“你是从何处得到这个信息的?”
“他说的。”
“什么时候说的?”
“一个月前。”
“你疯狂要求公开的那段时间?”
“嗯。”
“有过先例么?”冷不丁,知了问。
“嗯?”
“小鬼,”她左右跳来跳去,“老子给你们发工资,是让你们为公司的繁荣出一份力。好嘛,力道使偏了,光退工资不行,你俩还得给我钱,待我算算鹊桥相费……欧了。可惜还是必须走一个,ho?”
我被她弄得哭笑不得。
“我所效劳的大家庭,”我说,“堪比鬼屋。小喽啰削尖脑袋,虎视眈眈上层的位置;上层打着老总的算盘。情味寥寥,同事间更别提碰撞出火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