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雨笙睡在顾云暮的大腿上，车被调成自动行驶，只要前面有东西就会提醒。

指尖缠绕着女孩的青丝，把它别到耳后去，这一刻他才会把自己的情感放出来，那情感庞大，就像出闸的猛虎，想要把他吞没。

记得父亲那天跟他说的话。

“云暮，我和你妈死后，希望以后你能照顾妹妹一辈子。”

顾父提出这个要求时，他想都没想就答应了。

之后，父亲笑起来，“没想到，即使是兄妹，你还是会爱上笙笙。”

顾云暮一听就发觉了不对劲，用疑惑的眼神看着顾父，希望他解惑。

“你是个聪明而强大的孩子，把洛大哥的女儿交给你，我们二老很放心。”

“洛大哥？”他当时内心充满疑惑，又夹带着莫名的惊喜。

“是的，笙笙是洛博士抱养的孩子，末世到来，洛大哥救了我一命，那时这是我感染尸毒的时刻。”

“在我以为自己要变成丧尸的时候，洛博士居然医好了我，那时我知道，他居然是国家一级的博士，专门研究丧尸的来源。”

“而第二次遇到他，不知道是天意还是巧合，他好像被人追杀，他把抱养的孩子交给我，吩咐我照顾这个可怜的孩子，并让我转告成年后的孩子，一定要到凤凰塔，就走了。”

听到笙笙不是自己的妹妹，顾云暮总觉得很兴奋，他在那一刻明白了，自己对于笙笙是怎样的感情。

几十年来深切的爱。

回过神来，盯着顾雨笙熟睡的脸颊，父亲说，要跟笙笙说那件事。

无论如何，笙笙已经是他的了，一辈子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