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身的情欲褪尽，剩下的，是一身的戾气，浓重的戾气，更甚，带了点死亡的气息，毁灭的意味。

“宝贝，过来，我来爱你，你是让我爱的……”

他顿了一下，接着勾唇，小小的弧度，微微上扬，他的眼里，此时此刻，充满了美好。

若是任何一个与夜衍孤相熟的人，都会知道，这个笑，到底是个什么意味。

他问得有些轻，像一片天鹅掉落的羽毛般，撞进她的心里。

“对吗？”

夏夕颜从未见过这样的夜衍孤，即使是小时候，她也未曾见过这样的他，他有些……可怕？

像地狱里重生的？

“我……”

她拖着音，突然的，她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脑子里一片空白，她在想，她在思考。

明明只是想戏弄一下，引得他那里膨胀不已，自己不给，算是小小的报复了，更算是今天上学没把事情办好的惩罚，怎么……

犹豫了，呵，她犹豫了，他的宝贝犹豫了，她怕他，她怎么能够怕他！因为谁？因为那个她与他接吻，跑神想的男人？！罪无可恕！

他想着，拳头紧紧攥着，面上却是一片平静，平静得——有些诡异。

他利落地拿了自己的衣服，穿好，摔门出了卧室。

房间里，真的好静，“砰”的关门声，震醒了夏夕颜，她呆呆坐着，看着门的方向。

真的，就这么，生气了？

刚刚那个样子，真是吓到自己了。

夏夕颜才觉得笑重新回到了嘴角，她掀开被子，满足地钻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