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长舒一口气，精疲力尽的瘫在椅子上：“那位道长到了没有？”

“已经到府！”杜羲回。

“传他进来！”老夫人下令。

这个道士道袍素雅可布料和做工都是上乘，老夫人隐约的觉察出他身上一股铜臭气息，得道成仙的淡薄名利在高档的服饰包装下荡然无存，老夫人纵使是在生气也明辨是非，至少现在对这个人她是持怀疑态度。

“贫道道号尚虚，乃云甄观弟子！”

老夫人疑惑的侧过脸：“云甄观？”

杜羲赶忙解释：“西邻洛阳的嵩山，有一座有名的道观叫云甄观！”

“修道之人长居深山，那道长是为何下山？”老夫人试探。

尚虚装模作样：“贫道算出这塞北有场血光之灾，妖孽横行！”

老夫人不走心的赞许：“所以道长是来普度众生的？”

“普度众生谈不上，我是帮武川走出困境的！”

老夫人接着问：“道长对武川所发生的事有什么高见？”

尚虚淡定的走到丫鬟尸体旁，蹲下身指着尸体脖子上的抓痕，“这印记明显是野兽所为，还有。。。。”突然尚虚似乎发现了什么新线索而不说话了，只见他将手靠近那被抓的血肉模糊的脖子从翻涌着血水的人肉里揪出来了一个异物。

老夫人心急：“道长，那是什么？”

尚虚胸有成竹的笑了：“这是野兽前爪上的指甲断裂在伤口处，而且这是黑狐的指甲。众所周知黑狐的指甲如它毛发一般黑如碳，而且在这塞北任何的野兽都不曾有唯有它！”

“那当真是有妖怪？”

尚虚道：“这具尸体也算完好，敢问老夫人其他尸体是否都没了心脏？”

老夫人当然不知道，她瞅了一眼寒姨。

寒姨如实禀告：“其余三个心脏都被挖走了！”

尚虚接着问寒姨：“是不是只有孩童和少女死后无心脏？”

因为府外的事务不在寒姨的管辖范围之内，所以她毫不犹豫的摇头表示不清楚。而杜羲对外面了如指掌：“都如道长所言！”

“这黑狐妖与一般的妖孽并无异处，它想要长期伪装只能依靠人皮！也就是说，杀一个人取而代之利用其皮囊混淆视听达到潜伏的目的。”

老夫人疑惑：“狐成妖不是可以幻化成人形，为何还要皮囊？”

“它是可以拥有人形的姿态，可是它要想成为谁就只能借助人皮，否则即便是幻化成一模一样的也维持不了三天！”

老夫人接着问：“那要如何撕下它的伪装或者显露原形？”

“听老夫人的意思，您有可疑之人？”尚虚圆滑的狠。

老夫人当然实话实说：“是有一人，可不知道是不是！”

“柔然的白狐与塞北的黑狐两者相克又相杀，判定是不是黑狐妖只要有白狐的狐毛便可。遇火焚烧化成灰，狗血焦黑显已形！”

老夫人扭头对着杜羲：“还不赶紧去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