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鬼面疮恶化了(1 / 2)

 鬼面疮恶化了

三人先换上了防护服,侯薇雨又带伊小碗和甄实到了特症病房门口,说:“一会你们看到的情况会很恐怖,做好准备了吗?”

甄实“嗯”了一声,小碗也勉强的点点头。

病房门是特殊金属制作的密封门,看到这样的门,不用猜也知道里面不是大病就是怪病,而且很可能传染。虽然防护服有保持常温的功能,可小碗额上全是汗。

“直到前天,陈杏梅除了脸上长了那种怪瘤,其他身体特征还都很正常,只有肌肉非常松驰,没有力量。可这两天很多神经方面的指标忽然恶化了,脑部扫描图一片紊乱,现在她只能躺在病床上。据值班医生说,昨天晚上,她身体出现了脱水现象,连用输液来维持生命都很困难了。”

小碗问:“怎么恶化的这么快?”她本来是来看望房东的,现在听起来,估计要变成诀别了。

侯薇雨耸耸肩:“不知道。北京和美国的专家还在路上,目前我们无能为力。”

侯薇雨按了一下门边的按钮,门开了,三人刚走进去,门便自动关上。三人进入一个密闭的空间,小碗还没反应过来,周围便喷出来许多白气,气喷完了又喷水。侯薇雨说:“这是在消毒。”折腾了好一阵,正前方又开了一道门,侯薇雨首先走了进去,另两人也跟了进去。

里面是一个非常大的空间,被隔成了左右两排,每牌又被隔成好多玻璃房,每个玻璃房里都有一张病床和许多医疗设备,行走在其间,有一种非常古怪的感觉,好像在参观一个个展室。快走的尽头时,终于看到一个玻璃房里有人了。

“陈杏梅,我来了,今天感觉怎么样?”侯薇雨一边对着门上的对话装置问里面,一边按了几下旁边的密码锁,那病人却躺在床上一动不动。

门开了。三人走了进去,当走到病床边时,不但小碗和甄实,即使侯微雨也惊呆了,因为眼前的陈杏梅完全变了样子,不,应该说根本就没了样子!

只见陈杏梅整个面部右侧,从下颌骨一直到发际,都被一张古怪的脸所占据。这张脸虽然有五官,却非常丑陋,简直可以说是狰狞,而陈杏梅原本的五官也被这张怪脸挤得严重扭曲,两张可怕的脸并排显示在一起,看得人毛骨悚然。

侯薇雨惊道:“怎么变得这么大了?而且其他鬼面疮也都没有了!”她晃了晃陈杏梅,可是对方毫无反应,只是用呆滞的目光看着天花板,好像完全失了神。

就在这时,右边那张怪脸上的五官开始动了起来。

小碗害怕甄实会被吓到,小声地对他说:“估计是要睁眼了!”可她自己早就浑身冷汗了。

就在怪脸的眼睛睁开的一霎那,三个人都吓得“啊”了一声,原来那眼皮底下的眼珠也是被挤过的样子,一只眼的瞳仁只显出一半,另一只,则只有白眼球。这时,这怪脸的嘴竟啧了几下,然后,显露出非常诡异的笑容,说:“上师,谢谢你,很快我就有身体了,嘿嘿嘿。”

忽然,陈杏梅本来的脸动了几下,好像回过神来,眼睛往左边一斜,露出一脸怒相。接着,她伸右手向左脸上抓去,针头被她的手带动,将挂着输液瓶的架子带倒,砸在她身上,而她全然不顾,先是又抓又打了一会左边的脸,又停了一下,好像想到了主意,抓起输液瓶往床沿上一敲,瓶子碎裂,她手上已经抓起了一个满是尖碴的瓶口,眼见她扬手就要往左边脸上戳……

幸亏侯薇雨眼快,一把抓住陈杏梅的手,可瓶口的尖碴还是刺到了陈杏梅左边那张怪脸上,鲜血从那张脸上流了出来,那脸发出一声奇怪的叫声,五官剧烈的动起来,样子非常瘆人。

陈杏梅用一种很奇怪的声音不停的说:“让它离开我,让它离开我!”那种声音听起来,好像声带被扎破了。

这样的情景小碗快受不了了。侯薇雨忙对她说:“按墙上的呼救按钮!”小碗忙跑过去按了按钮,本想趁机站到远离病床的地方,可看到陈杏梅又呜呜哭起来,只是已经哭不出眼泪来了。

小碗看陈杏梅如此可怜,自己的恐惧又变成了同情和愤怒:这个女房东虽然经常催交房租,可从来没有真的逼过自己,平常她也是个很不错的人,这种人为什么会碰上这种事啊?

小碗鼓起勇气又走回病床边,紧紧握住陈杏梅的手。陈杏梅好像认出了小碗,目光中能看出感激。

这时进来另两个医生,其中一个给陈杏梅胳膊上打了一针镇定剂。侯薇雨这边又换了一副针管,给陈杏梅重新输上了液。

过了一会,陈杏梅便慢慢的睡去。

那两个医生似乎也没见过这种场面,侯薇雨便让他们去报告主任医生,两个人赶紧离开了。

病房里又只剩下三个人。侯薇雨一脸疑惑,说:“她之前已经是重度肌无力的症状,也不能说话了,怎么刚才又那么迅猛?这鬼面疮太让人费解了。”

小碗理解她的心情,她肯定是看到陈杏梅这个样子,担心起自己的未来。

而那张怪脸,虽然狰狞可恶,可它毕竟还长在陈杏梅身上,侯薇雨只得拿纱布给它消毒止血,当用酒精擦那怪脸上的伤口时,它又发出了那种令人不安的叫声,还不停的喊着:“上师救我,上师救我!”

小碗和甄实对视了一眼:“上师!?”

侯薇雨刚消完毒,甄实便问那张怪脸:“你叫什么名字人?”

对方眼睛半睁半闭,好像很疲惫,可能是镇定剂对它也起了影响,然而它竟慢慢答道:“我叫杨潘。”

侯薇甄和小碗都一惊,甄实又问:“你是什么时候死的,怎么死的?”

仅仅这一句话功夫,对方反应明显慢了很多,说:“不记得——什么时候——死,记得是——被人打死。”

“你以前是做什么的?”

“抢钱,还——杀过人。”

“上师是谁,在哪里,你为什么要谢他给了你新的身体?”

“上师——收留了我,他-------”那张脸说到这里,再也没了精神,闭上了眼睛。

“它死了?”小碗问。

侯薇雨摇摇头:“它的鼻孔还有微动,应该在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