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发
烈的蓝眸一凛:“哦?你已经嫁人了?”
“不错,”蝶心淡淡地说,“我现在是景家的少夫人。首发”
萧烈站了起来,淡淡地说:“如果是你的夫君,那死了就死了,没有什么可遗憾的。”他的俊脸上冷酷无情的表情好像一把尖刀一样刺痛了蝶心的心。
没想到心心念念的萧烈竟然成了草菅人命的杀人魔王,而且,他竟然派人杀死了那么单纯、可爱的景咏寒。
病弱无力的景咏寒、和自己争夺床铺的景咏寒、和自己分享一个馒头的景咏寒、给自己画像的景咏寒、和自己一起下盲棋的景咏寒、和自己打雪仗的景咏寒、受自己捉弄的景咏寒、拼命保护自己的景咏寒……,交替着在蝶心的眼前晃动,咏寒,对不起,是我惹火了杀人魔王,给你竟然带来了灭顶之灾。
冲喜的时候自己救了景咏寒的命,可是,他的性命却又重新断送在自己的手里……。
蝶心想到这里不禁伤心地哭了起来。
一滴滴眼泪如同断线珍珠般从脸颊滑下,梨花带雨的样子哭得萧烈心也酸酸的。
这个丫头肯定是上天派来专门辖制自己的,自己可以对任何人残忍无情,可是面对她百炼钢也成了绕指柔。是的,从九年前就这样。
现在也没有改变!
“既然你认为是我下令杀了你地景咏寒。就替他报仇好了。”萧烈淡淡地说。他慢慢地踱到岳无双地身边。突然抽出了岳无双身上所佩戴地长剑。
他转过头。拉过蝶心地手。将长剑交到蝶心地手里。冷冷地说:“剑就在你地手里。用它来刺穿我地心脏。替你地景咏寒报仇!”
众人都愣住了。令主难道被什么附身了?怎么这样完全打开罩门。任由自己地生死掌握在一个小丫头地手里?
蝶心愣愣地盯着手中地长剑。再看看萧烈那认真而冷淡地俊脸。她猛地将剑抵住了萧烈地胸口。那里是心脏地位置。
萧烈默默去地看着蝶心。一点都没有反抗。
岳无双他们着急了,想上前解围,可是却被萧烈断然喝住:“我和她之间的事情,谁也不准插手,你们都给我退下。”
岳无双和秦雪桑等人只好听命令退下,只留萧烈和蝶心在大堂。
蝶心就那样和萧烈对视着,可是她真地能用力地刺下去吗?
沉默了许久许久,蝶心的眼泪在眼圈里乱转,无力地,长剑坠地,发出清脆的“咣当”声音,在午夜的空旷中显得如此震心。
蝶心觉得自己已经陷入一个进退两难地境地,一方面,她非常希望给景咏寒报仇,可是一方面,她又如何能下的去手去刺杀萧烈?
毕竟,这是自己九年前就喜欢的人啊!而且,这九年来,她一直在想着他!
曾经无数次幻想自己同他的相聚,可是一千次一万次的设想,却没有想到是这样一个情景,她狠狠地别过头,我不会杀你,但是我也不会这样原谅你!!!
萧烈的唇角浮现出一丝不易觉察地笑容,他很满意看到这样的景象,不错,沈蝶心,你是我地死穴,而我萧烈也同样是你的死穴。
他挥挥手:“来人,小心服侍沈娘休息。”
只要蝶心回到自己地身边,那么自己有的是时间改变她。
××××××
南风堡中
萧烈专门为蝶心安排了一处行馆,周围全是枫树,淡雅闲适,颇富情趣。
从那一天夜晚起,蝶心就一直住在这里,她总是不由自主想起为自己丧命地景咏寒,每当此时,就止不住地泪流满面。
一想到景咏寒,她就不知道自己如何面对萧烈。
因此,即使萧烈来看她,她也冷着脸不同萧烈说话,不去看他的脸。
特别是知道“南风堡”的背后就是凶狠的“阎罗令”的时候,蝶心更是绝望,没想到自己喜欢了这么多年的男人竟然是一个阎罗王,杀手中的杀手,魔王中的魔王。
于是,每天,她都在钻研霍沉给她留下的医书,炼制各种丹药来打发大量的时间,因为自己也没有武功逃出南风堡,只好静下心来做别的事。
“沈姑娘,我求求你,就把我身上的‘十香软筋散’的毒解了吧?你看我多可怜?”一身雪白的秦雪桑蹲在蝶心的身边,不停地哀求着。
至从中毒后,他秦雪桑简直变成了风一吹就能倒的泥娃娃,不但提不起剑,连走路都费劲。
蝶心用眼睛瞄了一眼那漂亮得不像话的俊脸,冷冷地说:“偏不,给你解药,你还要去做杀手,去杀人,我才不能助纣为虐,你这辈子就这样了。”
秦雪桑
俊脸简直变成了苦瓜,他默默地走开,明天再来吧,诚所至,金为石开。
萧烈自林外走密道直通书斋,只因他从来不喜欢引人侧目。
染着淡淡檀香味的书斋中,蝶心正捧着一册医书窝在角落认真读。
他知道这个时候,她肯定在这里。
虽然固定每两天都得来见蝶心一次,但他并不强迫蝶心每次都和他说话,只要任由他静静地看她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