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残忍。”蝶心恨恨地说。
“其实后来想想是有道理的,他是令主,必须要为阎罗令负责,虽然斩草除根确实有点狠毒,但是也是不得已而为之,早期的阎罗令,是不分善恶的,只要委托人出得起佣金,我们就会出杀手,现在其实已经好很多,我们尽量核查,很多委托我们已经不接了,其实萧烈虽然表面上是那样无情,但是他并没有那么冷硬,这是我这次回来感觉到的,”萧傲轻声说,“是的,人都是在改变的。我感觉萧烈也在慢慢地变化。”
如果说以前是为了巩固组织的势力,那么说,现在萧烈已经逐渐在引导‘阎罗令’走上正轨。
但是他骨子里的嗜杀和残忍不会让他转变为一个善良的人。
“毕竟是手足情深,看来你非常维护你的哥哥。”蝶心凝视着萧傲的眼睛说。
“当他扯断我的手臂的时候,我确实非常恨他,但是后来我也在想,其实他并不容易,从小,他就担负着父亲的全部希望,父亲的事业,父亲的野心,现在都要他来承担。”萧傲叹气,从小,他就很少看见萧烈笑。
“那你呢?”蝶心悠悠地问。
“我不想像父辈一样生活,也不想做一个职业杀手,但是生活却强迫我完全成为一个强者,和我一样,我不相信萧烈就是那样希望自己手染血腥,只不过他从来都不说而已,如果他也退却了,那么父亲的事业还有谁来继承?”萧傲淡淡地说。
他地目光似乎穿过窗子,落在窗外玉洁冰清的白雪上。
蝶心皱皱眉毛,是啊,萧烈从小就被他的父亲萧远征视为自己的接班人,视为自己的骄傲,把他捧上少主的宝座,他到底是不是心甘情愿坐这个位置呢?
以他地个性。即便他不愿意。他也不会说。
他还是会坚持着这条路一直走下去。
但是走在这条路上。他不得不冷酷。不得不无情。
这样想来。蝶心感觉自己有点释然。觉得自己好像有点了解萧烈了。
“谢谢你。萧傲。我觉得你分析地很对。我觉得我应该理解他。我也要帮助他。我相信我会唤醒他冷酷地心。让他变得像一个正常人。我要让他觉得。做一个高高在上地令主没什么好。即使是一个掌控天下地皇帝又怎么样?该得不到地幸福还是得不到地。”蝶心地眼睛开始变得温柔起来。
萧傲淡淡地笑了:“萧烈有你这样一个红颜知己真地很幸福。蝶心。你告诉我。你真喜欢萧烈吗?”
蝶心咬着嘴唇,慢慢地垂下来头:“我从八岁时候起,就喜欢他了,虽然那时候我还很小,不懂得什么是情,什么是爱,但是随着自己慢慢长大,我非但没有忘记他,还经常在脑海里想他变成了什么样子,幻想着某一天能和他相遇、和他在一起。我想我是真正的爱他,所以,这就是为什么慕容家兄弟对我那么好,我还是无法接受地原因。就是因为有个萧烈,他一直在我的心里啊。”
萧傲地心里发苦,他嘴里说:“作为弟弟,我真的很替他高兴。人生得到一个知己很难的,况且这个知己又是自己一直倾慕喜欢的人。”
可是,蝶心,为什么你从来没有了解过我?
沉默了一会儿,萧傲说:“我还有事,不打搅你了。”他告辞退出了蝶心的枫林馆。
走出房门不远,看见一个高大挺拔的黑色身影玉立在枫树边,风吹动着他乌黑地发丝,那张冷峻的脸显得更加有立体感,深蓝色地眼睛更加深邃迷人。
萧傲想了想,缓缓走到他的身边,脚下地积雪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
一身白裘地萧傲站在萧烈的身边,同样的挺拔、同样的潇洒,一黑一白,在天地间张扬着萧家男儿的霸气和高傲。
“你来多久了?”萧傲看着自己的兄长。
“有一会儿了。”萧烈淡淡地说。
“是吗?我竟然没有听到你的脚步声。”萧傲轻声说。
萧烈转过头来,蓝眸看着萧傲:“因为你的心思全都在蝶心的身上。”
萧傲没有否认。
“不过,我觉得你还真的长大了,也能理解我一点了,”萧烈的手轻轻地拍了一下自己的弟弟的肩膀,“不再是那个六年前和我针锋相对的萧傲了。”
萧傲把头转向一边,有什么奇怪的,人总是要成长的。
“还有,你没有趁机在蝶心的面前说我的不是,趁虚而入,这还是让我非常欣赏的。”萧烈的嘴角露出一丝奇怪的笑容。
萧傲也笑了:“别以为我就这样放
我就是赢也要赢的光明磊落。我不会用卑鄙的手段己的方式用赢得她的心。”
萧烈淡淡笑了:“好,我期待,我的对手,是我的弟弟,这很有意思呢!”
萧傲和萧烈这对出众的兄弟,同时也是一对情敌,就这样在雪地中奇怪地对视着,谁也不让谁。
直到一声轻柔的呼唤传进耳膜:“咦,你们在干嘛?在相面吗?”
是蝶心,萧傲收回自己的视线,转身离开了枫林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