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这个孔雀翎嘛,要是碰见别人,就肯定是没救了见了我初云诺,嘿嘿!
“救不活!当然救不活。”他在心中暗念,可惜吐出口的言词全然违背心意,“当然能救活,你忘了我是靠啥吃饭的?”
他、他、他在说啥呀!?初云诺恨不得扇自己几个耳光,他只要说出救不活这三个字,再暗地里赏这家伙一根致命银针,就可以和宝贝师妹再度做一双休闲鸳鸯,羡慕死天上成群的神仙呀!
全怪自己这颗善良的心啊!
“对呀,我对师兄最有信心了。”师妹红染赞赏地摸摸师兄的黑发顽皮地梳理把玩。
再叹口气,他屈服、认输也认命了,好容易将萧烈那高大挺拔的身躯扛回了自己的住处,太沉了,这家伙,累得初云诺嗬嗬直喘气。
苦命的人啊!
初云诺撕开病人那脏兮兮、黏腻著血迹的黑衣,同时交代红染:“去帮我烧些热水来。再找一把干净的匕首,我要给他除毒。”
红染嘴里答应着,一双美丽的眼睛却盯着萧烈那结实有力的胸前肌肉,眼睛发直,直到听见师兄的吩咐才赶紧跑开去准备。
初云诺看着萧烈胸前那一层层的刀疤不禁有点纳闷,这到底是怎么样的一个人呢?
身上有这么多伤疤。难道是一个刀口舔血地杀手?
可是从他地衣着看。华贵而价值不菲。看来身份很高啊!
这和江湖上那些浪人杀手明显不同。他们是落魄地。贫穷地。而这位明显是高贵、有钱地。
萧烈地胸口有点发黑。明显是毒药在发作。
不过很奇怪。中了“孔雀翎”。竟然拖延到这个时候?
真是命大。
初云诺沉思了一下,接过师妹递过来的消毒后的匕首,划开了萧烈的胸膛,黑色的血四溅。
红染惊叫一声,赶紧逃出门去,她不敢看这血淋淋的样子。
初云诺将萧烈地主要血脉划开,用内功帮他吸出毒血,直到划开的伤口上黑血挤尽,渗出了殷红的鲜血为止。
初云诺这才长舒一口气,这个人的命是保住了。
可是奇怪了呢,“孔雀翎”的毒素应该早就蔓延全身了啊,为什么还被阻止了呢?唯一的解释就是这个人服下了一些解毒地药。
他小心地将萧烈的伤口包扎好,然后给他服下了自己配制的解毒丹,却在不经意间,觑见伤者手臂上的鬼魅刺青,魔邪中又带著令人窒息的鸷冷。
那个刺青,好像是……一个阴森恐怖的阎罗王。
初云诺不禁暗暗地皱起了眉毛,不是吧?难道这个人是“阎罗令”的?而且是个身份很高的杀手?
他又仔细地想了想,是的,听说“阎罗令”的人根据职务地高低在身上的刺青是不同的,那么绣阎王的这个人……难道是“阎罗令”的令主?
他不禁浑身打了一个哆嗦。再仔细端详着萧烈的容貌,那本来泛青的俊脸现在已经慢慢地恢复了常态,虽然还是很苍白,但是遮盖不住那逼人的俊俏和威严。
他暗自沉吟。
因为面目狰狞的刺青看起来的确像是——索命阎王。
“热水来了!”师妹红染匆匆忙忙捧著泛满滚烫白烟地木盆,再度闪入房内,可是匆忙间,自己的脚踩到了自己的裙子,身子直直将危险凶器朝前方飞倾。“呀……。”
初云诺侧身一闪,快速避开足足能烫掉他三层皮的热水,水势泼洒满地激溅起半天高的热浪,其中数道喷到床铺上地病患。
“你……你要烫死我呀!?”他惊魂未定。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有没有烫到你?我不是故意地。”红染赶紧赔礼道歉。
“当然烫伤了!”初云诺的嗓音好像受了天大地委屈,“你瞧。这里。”他指指白玉面颊上头小小一滴透明液体撒娇扁嘴,“好疼喔。”
红染赶紧用小手轻揉那个小小的烫伤,内疚又心疼,急忙送上数个香吻,只盼望能减少亲爱地师兄一丝丝痛楚。
忙碌的她自然无法发觉挂在初云诺嘴角那抹偷腥得逞的贼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