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家白砂糖在哪?”
“我们家?薄卿,你这是变相承认我和谢缘是一家喽?哈哈哈哈……”卜渊的杠铃般的笑声在厨房和客厅之间回荡着,从卜渊的嘴巴传到薄卿的耳朵,经过冰箱,微波炉和餐桌又传回卜渊的耳朵,一阵又一阵,如同连绵不绝的山峰。
“智障!”薄卿抛给卜渊一个白眼,又继续蹲下在橱柜里找白砂糖。
“在你头上左边第三个橱柜的第二个瓶子里。”薄卿直起身果然在卜渊说的地方找到了白砂糖。
“看来脑子还没摔成负值。”薄卿打趣着某个腿被摔伤的人。
“你的智商都是负值!小爷我就是脑子摔坏了,也比你聪明一百倍!”卜渊自然不会告诉薄卿,他能记得白砂糖的摆放位置,完全是因为刚才被仙人掌扎了,跑到厨房翻找香油偶然记住了白砂糖的位置。
薄卿自然也不会提醒卜渊,负值的一百倍是比负值更低的值,果然,容易情绪化的人说话都是不过大脑的。
薄卿把白砂糖拿下来,又将电磁炉关掉,把青椒炒鸡蛋盛出了锅,又到冰箱里拿了两个苹果,走到客厅放在茶几上。
“你在厨房居然都能听见我肚子咕咕叫!谢谢啊!”说着正要把苹果拿来吃掉,却被薄卿修长白皙的手指给夺了回来。
“你干嘛!”
“我要做拔丝苹果,削皮!”说完话又回到厨房继续做菜。
“切!装什么厨神啊!我天天让我妈做,我妈都说炒糖丝特别难,你还拔丝苹果嘞!”嘴上吐槽,手上也没闲着,一边削皮,一边对薄卿做着各种嗤之以鼻的表情。
“看小爷削的皮,我简直是个天才!”薄卿看着卜渊拿着一条很长的苹果皮炫耀,他完全不明白他炫耀的点在哪里?卜渊有这样削一个果皮的时间,就是十个苹果也削好了,人皮也削下来了,也难怪在薄卿的眼里,卜渊宛如一个智障。
自己的小骄傲没得到别人的赞赏,卜渊却不觉得懊丧,他十分肯定薄卿绝对是在妒忌他的削苹果“特长”,当年他和谢缘两个人在家练了好多天,两个人天天比削苹果,倒也没见他们吃多少。
薄卿看着苹果上缺了一块,也没动声色,某人果然还是偷吃了仅有的苹果。
薄卿把苹果切成了滚刀块,手指的滑动和菜刀的移行相互呼应,它进一寸,它便紧跟着一寸,它进两寸,它便紧跟着两寸,如此有节奏感,菜刀切到菜板上的声音又是如此的有旋律感,卜渊盯着薄卿看,果然老爸说的不错,会做菜的女人很美丽,会做菜的男人更性感。
看着薄卿把苹果切了滚刀除了核,在半碗面粉里加水和成成稠糊状,将苹果块放面粉糊里,让面粉糊全包住苹果块,这些动作行如流水,一气呵成。白色的面糊一滴都没有沾到他的手上,十根修长的手指于厨房中自由得舞动着,仿佛这厨房就是一架钢琴,一台古筝,一支玉萧,于他手中弹奏出最美妙的乐曲。
卜渊看着薄卿,他的手犹如璞玉般洁白无瑕,骨节分明,本该像一座晶莹剔透的冰雕,如今却在这最有烟火气息的地方染上了一丝温度,冰霜似的人儿也因这厨房的烟火冷意渐退,是那样温馨。于他脑海中浮现出八个字——手如柔荑,肤如凝脂。
薄卿示意他不要再往前来,便往锅里放油,小火到三成热,放入苹果块,卜渊不知道为什么,薄卿可以把油量控制到刚好盖住被面糊裹住的苹果块,苹果的两边煎成淡黄,看着薄卿把煎成淡黄的苹果块上,又裹上一层面粉糊糊,再次放入油锅煎成黄色,然后装盘。无论是切苹果还是上糊,都只是在抛砖引玉,这拔丝苹果最关键的都在炒糖色。
卜渊也很好奇,只见薄卿将油果里倒上白糖,用小火熬,一直熬,直到桔黄色,熬成成糊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