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九章 恶狠狠(1 / 2)

 瞟见杜六叶已经将人制住了,而武曌如同无事的人一般,仍在饮酒,他一把扑了过去,跪在武曌面前,一把鼻涕一眼泪的哭道:“母后……都是儿臣,护驾不利,儿臣有罪。是谁如此大胆?竟敢行刺母后?说——”

说?杜六叶望了望被自己卸掉下巴的舞者?怎么说?难道李显还打算在这里审问不成?

也不等杜六叶再作思考,李显身边的一名侍卫也看出了名堂,几步跨到舞者身边,快速错手间,已经将舞者的下巴复位。

“你说——”李显指着她的脸,恶狠狠地问道。

如光潋滟的眸子轻轻抬起,却没有看场中的任何人,而是望向远处,众人顺着她的目光看了过去。却发现李旦也带着一群人,神色匆忙地往这边赶了过来,看来他也是刚得知消息,行动间稍显慌乱。

“你看什么?还不快说?”李显长得羸弱,平时在众人面前话也不多。今日见母后被刺,可见是气极了,脾气也爆燥起来。他白若如骨的手指,戳到了舞者的脸上。

那舞者却并无措乱,反而是看着她笑了起来,那声音仿若风铃一般摇晃,悦耳至及。等李显走得近了,看着嘴角绮丽含情,匍匐在地的女子,他却满目惊诧地唤出了声,“流霜……?”

这下所有人都呆住了?冀王认识她?之前三三两两依偎在一起,惊恐尖叫的妇人们。见御林军和公主的金羽卫已经控制了局面,便都放在下心来。

皇家辛秘?谁不想知道?平时就算是削尖了脑袋,也未必能打听得到!这回可好,有人竟敢当众刺杀太后,而且两位皇子都来了,见冀王与刺客是旧相识,一时之间窃窃私语不绝于耳。到底是怎么回事?可有得热闹瞧了。

李旦的大脑有片刻空白,觉得这件事似乎跟自己有点关系,又好像没什么关系?瞬间脑子乱成一团,有许多念头纷纷闪过,他似乎能够抓住一闪而过的曙光,又好像不能够抓住。

“十一弟认识她?”李显首先发现了这个问题,率先发难。

来了,就算是自己认识她,为什么要喊出她的名字?要说这个女子,本是官宦之后,其父为南方的一名刺史,因为贪墨而获罪,全家被抄。所有女眷没入教坊司,沦为官奴。而早年自己游历在外,曾经路过南方,遇到些困难,幸亏有其父帮助,才得已脱危。因此与她也有几面之缘。得罪他全家获罪之后,对流霜也是百般照顾。

果真倜傥皇子,处处风流,杜六叶屑笑,悄悄地白了李旦一眼。又暗暗地打量武曌,她仍旧是微眯着眼,一杯接着一杯的喝酒,就好像在看着另一出戏。

只有李令月,神情愤懑、担忧、呆滞……心迹复杂莫名,全部写在脸上。

“认识……”李旦的声音非常小,许多人都只感觉到他嘴唇在喃喃的振动着。但李显耳朵奇尖,仍是听到了,大声质问道:“十一弟可知她欲意行刺母后?这个贱婢,也不知道是受何人指使?十一弟可知幕后原因?”

“不知道……”依旧是喃喃的,声音如同蚊蝇一般,“你为何要这么做?”李旦也不顾别人的目光,径直走到流霜旁边,幽凉地问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