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长的梦？”李怀林问道。

“是关于尚文诺的事情。”天各一方说道，“说是梦，感觉上更加像是尚文诺的……记忆。”

“啥？”李怀林直接一愣。

“是的感觉上像是尚文诺从小到大的记忆的回放，一直都在持续。”天各一方说道，“而且特别的清晰，我现在都能回想起里面的内容，说真的刚刚醒过来的时候我甚至都有点搞不清楚我到底是谁了。”

“不是，你接受到了尚文诺的记忆？你确定是记忆？“李怀林问道。

“这也是我感觉到奇怪的地方，尚文诺……应该是个NPC对吧，为什么一个虚拟的人物会有记忆这种东西，即便他们真的有，这些东西到底是怎么出现在我的脑海里的。”天各一方说道，“所以我刚刚问你，你觉得这些NPC真的有思想吗？”

“嗯……”天各一方的说法让李怀林也是有点迷啊，按照他的说法，尚文诺这边难道是使用了机器之后把自己的记忆发射到了天各一方的身上，之前从布莱恩斯这边听说的，对方的试验的目的应该是和之前自己用涅墨亚试验的内容差不多，简单的说就是NPC这边能不能通过玩家这边到达玩家的世界的试验，如果说布莱恩斯的机器莫名其妙的成功了的话，那么也就是说尚文诺这边可能是把自己的意识发射进了天各一方的身体中，但是和涅墨亚那次不同，尚文诺的意识并没有夺取玩家的意识，导致的结果就是尚文诺的意识和天各一方的意识共存了，所以天各一方才会听到尚文诺的声音从自己的耳边响起。

之后的情况可能就是意外了，天各一方在这个时候突然选择下线，导致的结果可能是两个意识直接发生了融合，结果天各一方这边就直接看到了尚文诺的记忆，是这个情况吗？

李怀林也不知道自己的猜测靠不靠谱，但是毕竟也是经历过涅墨亚的情况，所以现在天各一方的情况，也不是不能接受。想了想，李怀林问道：“那你现在还能听到尚文诺的声音吗？”

“不行。”天各一方说道，“醒过来之后我也是试过，虽然我还记得一些记忆，但是并没有听到他的声音了，本来我也在担心上线以后会不会听到对方的声音，但是测试了一下并没有发生这样的事情，到现在为止我也没再次听到对方的声音了。”

“也就是说尚文诺的意识现在是彻底的消失了，不过对方的记忆还存在在你的脑中？”李怀林问道。

“目前的情况，可以说是这样的。”天各一方说道，“但是很多地方我都想不通是怎么回事，尚文诺是个NPC，对方的记忆应该都是虚拟的记忆，然而这些记忆在我看来好像是非常真实的记忆，感觉真的好像在我身上发生过一般。如果说虚拟的记忆真的能够成为真实的记忆的话……这不是一件很恐怖的事情吗？”

“的确有点像是电影里面的看到的情况啊。”李怀林一边说着，一边也是在思考另一个问题。是的就某方面来说，之前涅墨亚的情况已经让他很惊讶了，这个乐园世界和现实世界的共通性让他总觉得很奇怪。

“说起来，在看到了尚文诺的记忆之后，我倒是找到了一个重要的人。”这边的天各一方突然说道，“那个家伙叫做布莱恩斯，我记得之前这个人的名字我也听到过，之前尚文诺使用的那个机器就是布莱恩斯交给他的，如果说找到他的话，估计也能明白那个机器到底是怎么回事。”

“布莱恩斯啊。”李怀林扶额，要找这个家伙倒是方便，毕竟现在这家伙就在李怀林的神殿里面，但是问题是按照对方的说法，他也不知道那个机器到底是有什么功能，现在让天各一方直接告诉那家伙这个机器的功能的话，说不定对方还会很开心的继续自己的试验。是的这家伙好像本来就想要做这种试验，之前只是因为实验对象尚文诺莫名其妙的使用了机器之后就昏死过去了，布莱恩斯以为自己的试验有问题，才会停止了试验继续寻找涅墨亚的，现在如果让他知道自己的试验还是有效果的话，那可真的就麻烦了。

“一方，这件事先不要和别的人说，你目前还没有和别的人说起过吧。”李怀林想了想说道。

“我知道。”天各一方点点头，不过他可能是知道这件事的严重性，并不是知道李怀林这边的想法，“不过我之前已经和另一个人说过这件事了，就是负责治疗我的医生……“

“刘贺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