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我是哪一方较好？”林在山试图用气感和电磁能力摧毁控制自己的灯光，却发现传递出的能量都像进入黑洞一样无影无踪，随口胡扯应付。

“是哪一方都无所谓，因为注定都是毁灭。”那人命令道：“瑞秋，对猎物注射虚弱粒子。”

两只细长的机械手臂从天花板伸下来，拿着一根针筒，对准了林在山的脖子。

“我去！又是针筒，为什么你们这些玩末世黑科技的人不能发明点别的花样呢？”次被注射诅咒粒子给林在山造成的心理阴影可不小。他使劲地挣扎，用各种手段来躲避，均无济于事。机械手臂最终成功将所谓的虚弱粒子注射到体内。

“现在是时候解剖小白鼠了。”那名机甲人员笑道，无形的手在林在山的各个内脏抚摸，“嗯，外表看去很瘦弱，但是骨骼和内脏很强壮。生命能量储备极为丰富，异能应该也掌握了不少。瑞秋，马抽取他的400毫升血液进行化验。”

“明白！”两只细长的机械手再次拿着针管向林在山靠近。

“！你们难道不能换一种温柔点的采血方式吗？还有，不要一次采那么多！”

“我们一向用这种方式采血，包括对七级变异兽。”那名机甲人员得意地笑道：“你的生命能量这么旺盛，不会有事的。”

林在山脸恢复笑容，“科学家，我既然完成了义务献血，是否可以离开了？”

“我恐怕你这辈子都无法离开这个实验室了。”那名机甲人员道：“顺便自我介绍一下，我是萨姆博士、教授，主攻量子医学。”

“我好像读过你的某篇论，里面全是些超越时代的理念。都戏称你为疯子博士。”林在山心平气和地说道。

“我的论对你有帮助吗？”萨姆博士兴致勃勃地问道。

“怎么说呢？我硕士论毕业答辩的时候因为参考献目录里有你的论而被某位专家整整揪着耳朵痛批了30分钟。他再三叮嘱我：宁可不搞科研，也不能搞伪科学。”

“无知之徒！”萨姆博士怒道：“是你们不懂得欣赏我的划时代的创造性见解。”他咒骂了几句，自我标榜道：“在末世前，我不被科学界主流容纳；但是末世的到来为我的研究提供了高质量的经验材料和试验对象。当别人在末世的威胁颤抖和死亡的时候，我却接二连三地取得惊人的发现！”

“看去，你应该给自己颁发过诺奖了。”

“诺奖算什么！我要用自己的名字冠名一个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奖项——萨姆科学奖！我要让后世的所有科学家都以获得我的认同和得到萨姆科学奖而引以为豪。”

“你准备了什么丰厚的遗产了吗？”

“我要用我的伟大发现改变整个世界！我要在这个世界称王、封神！”萨姆博士唾星四溅，喷得面罩到处都是。

“神先生，你能向我具体介绍一下你的伟大发现吗？”

“好，看在你谦恭好学的份，我免费向你科普一下。”萨姆博士走进林在山的跟前，问道：“你见过陨石爆炸的碎片吗？”

“当然见过，还收藏过起码这么大一块呢。”

“哦？是吗？告诉我这块陨石现在哪里？”

“当然是在华夏。”

“那太可惜了，那么大一块陨石如果掌握在我的手里，其威力足以超过目前各种幸存者手最厉害的武器了。”

“这么说你的伟大发现与陨石碎片有关了？”

“聪明！你至少我带过的最差劲的那个高丽研究生要聪明一点点。在陨石爆炸之后没几天，我做出判断，认为陨石当一定蕴含着末世的奥秘，所以不遗余力地搜寻陨石碎片。历尽艰辛，九死一生，终于找到了一块。”

“我猜你当时一定生吃了几口。”

“哼，我如果像你一样只知道满足口腹之欲，不会取得现在如此伟大的成了。我得到陨石后，立即返回加州大学实验室，昼夜不停地反复研究。终于被我发现：原来陨石碎片包含了3种地球根本没有的物质。”

“外来天体碎片里含有地球没有的物质，这很正常嘛。”

“你应该好好升级一下自己关于物质的概念了！”萨姆博士带着居高临下嘲弄人的快感道：“我发现的这三种物质外表平淡无，但属性极为特：第一种物质称作萨姆粒子1，它能够携带和释放巨大的生命能量，是形成晶体的基础成分，大约相当于你们华夏传统化的气。”

“恐怕你对我们华夏化气的理解是有偏差的。”

萨姆博士不理会林在山的反驳，继续眉飞色舞地说道：“我发现的第二种物质称作萨姆粒子2。它非常妙，如果我们拥有了足够多的萨姆粒子1，有可能将萨姆粒子2由惰性状态激活。而激活状态下的萨姆粒子2可以和物质世界的能量场及人类的意识产生感应，并把相关信息存储在自身——换句话说，这种粒子是可编程的。”

“可编程的粒子？”林在山是头一次听到这个名词，他回想起自己被圣堂十二长老诅咒的经历，不由得信服了几分。“这是不是意味着我们可以通过意志来控制物质和生命呢？”

“何止于此？只要掌握了萨姆粒子2的秘密，我们可以做到各种凡人想都不敢想的事情。我敢保证，末世后日益普及的异能与这种粒子有关。”

“你的意思是说异能能够发生和运用的基础是这种可编程粒子？”

“不错！只要用心观察和思考，我相信算是像爱博斯坦那种笨蛋都不难揭示我刚才所说的这些知识；但是问题的关键在于如何实现对萨姆粒子2的编程控制。”

“你能向我深入介绍一下吗？”

“不好意思，这是我的商业机密！”萨姆博士神秘地一笑，见林在山脸露出失望的神色，随之话锋一转：“不过，我可以告诉你编程控制之后的效果。”萨姆博士命令道：“瑞秋，进行3D投影！”

一个真实例的正在吃草的小白兔的拟真影像被投射在林在山面前。

萨姆博士盯着小白兔道：“在末世前，我们控制生命个体的方式主要是饮食、药物、物理放射和自我学习及锻炼等，这种改变的基础是蛋白质分子；在代际之间改变的基础是基因。生命像是一件高度精细的艺术品，复杂而脆弱，而改变和控制过程缓慢且艰难。”

他双手凌空扭动，那只小白兔的体积迅速增大。“但是末世后，有了萨姆粒子2的介入，一切都被改变。这种粒子无需通过基因，甚至也可以绕开蛋白质的分子逻辑直接作用于生命体，团簇状地改造生命的构成部分。简单地说，只要你摄入足够多的萨姆粒子1和萨姆粒子2，你会自动变异，甚至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异。这是末世后生命发生急剧变异的黑科技逻辑。”

林在山认真地倾听着，问道：“但是末世生物的变异基本都不是自己能够选择的，你所谓的可编程特征体现在哪呢？”

“别急，我正要讲到问题的关键。通过我超凡的智慧，我实现了对萨姆粒子2的可编程控制——这样，我可以像操控那些空壳机甲一样，来按照自己的意志掌控生命的变异和进化过程。如：给这只可爱的小兔子注入编程后的粒子，然后按照事先设计好的程序驱动它去进化。只经过短短的3周，你猜这只可爱的小白兔变成了什么样子？”

“什么样子？难道是成了兔女郎？”

“你绝对想象不到！”萨姆博士命令瑞秋又展示了另外一副投影，那是一个像七级蝙蝠一般的庞然大物，两只血红的眼睛发射出可怕的光芒，背部靠近头顶的部位长着一对巨大的翅膀，不时腾空翻飞，还凌厉地捕食飞鸟。“你看不出这是那只可爱的小兔子？”萨姆博士笑道。

“我去！”林在山大吃一惊，“你不会告诉我这玩意儿现在还活着？”

“当然活着，而且活得很好。如果我没猜错，它现在应该正在北部山脉巩固自己的丛林霸权。”

林在山目光转移到囚笼里的八级加僵尸身，“这么说，这位帅哥儿也是你的编程控制后的杰作了？”

“不错。既然兔子能够被控制，我当然有理由相信僵尸也可以被编程。不过我试验下来，发现控制它们的难度要野兽大得多。好在这种试验对象几乎是取之不尽、用之不竭，满大街跑的都是。在过去3个月里，我先后试验了千个僵尸。加州大学附近的那些嘲讽过我的同事、学生和一些素不相识的居民以及像你一样在错误的时间来错误的地点的观光客，都被我拿来编程控制。”

“你最终实现了对僵尸的有效控制了吗？”林在山激动地问道。

“我发现，试图控制僵尸根本是一个错误的思路。我为什么要控制僵尸呢？我为什么要费力使他们恢复所谓的人性呢？如果放弃这些偏执，对僵尸的编程干预只剩下了高度的趣味和好玩。”

林在山闻言，感到大为不妙。

萨姆博士指着囚笼里的八级加僵尸道：“这是我的前同事，学术对我攻击最为猛烈的家伙——怀特教授。这家伙不仅末世前职位我高，名气我大，连成了僵尸后都我威猛。我拿他当成主要试验对象，现在已经按照我的意志将他改造得面目全非、丑陋不堪，人不像人、鬼不像鬼。Ps：我特意将他引以为豪的北美雄鸡缩小成了小花生苗。”

八级加僵尸闻言发出一声怒吼，大厅被震得嗡嗡作响。

林在山忧心忡忡地质问道：“你知不知道自己正在制造一个尸王？”

“尸王又怎么样？我在它体内注射了足够多的可编程粒子，只要我一声令下，这些粒子会短时间内吸干它的生命能量，那时，它也不过是堆腐肉而已。”

林在山闻言不禁暗暗心惊。

萨姆博士道：“不好意思，我忘了还有第三种物质没讲，我称它作萨姆粒子3。我敢打赌其蕴藏着惊天秘密，如果能够揭示这些秘密的话，或许我们个体可以成神，人类作为一个物种会晋升为神级明，从而实现永生甚至是通向无所不知、无所不能的境界。但不幸的是，迄今为止我还对其几乎一无所知。”

这时瑞秋报告道：“萨姆博士，血液分析结果已经出来，请您过目。”

萨姆博士道：“我已经通过可编程粒子控制系统检视过了，很好！”他的目光停留在林在山的身，像是在看一只小白兔或者大白鼠。

“为什么我感觉你有些不怀好意呢？”林在山警惕地问道。

“恭喜你。根据刚才的血液分析结果，你是迄今为止进行我采用可编程粒子设计的末世生存进化游戏的最佳人选。”

“不要啊，我不想当小白鼠了！”

“哈，你叫破喉咙也没用的，还是乖乖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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