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淅顺势拉着他的皮带,将他的身子紧紧扯过来——指尖,轻巧地拨开了皮带扣:长裤滑落。
“灿自己坐上来”亦淅喉头发紧,低哑的嗓音里是压制不住的:“我酒喝得太多了,动不了。”
灿,红了脸。垂首,几分扭捏,几分大方地伸手替他脱掉了长裤。
衣物剥去,身体摆脱了束缚——亦淅忽然感觉,全身的细胞因为肌肤接触到空气而变得活跃起来。
下半身,血脉贲张,蓄势待发
灿的牙齿,调皮地轻咬了一下亦淅:像小孩子好奇的试探与玩弄。
亦淅,反射性的竦然一凛!
脑神经,立刻传来微如电流穿过的针刺般的麻痹。
“噗反应很大呢”
端木灿使坏得逞一样的,吃吃笑了。
“你呀,现在变坏了以前可不是这么爱折磨人的性子”
方亦淅的口吻里,全是宠溺。
“哼哪有不变的哦人会变,鬼自然要变啊。”灿,那温暖而带有治愈性的笑容,根本让人产生不了什么恐惧心理:“你现在这副身体,被谁调教得这么出色啊”
“别胡说这副身体,想的只有你一个”亦淅虚张声势的责怪,脑袋里却情不自禁地想起了罗修,想起了他给自己那种销魂蚀骨的快感。
“别人?别人又怎能代替你?只要是你,是人是鬼,我都是爱的”
灿,凉如朝露的唇,又压了过来——温柔,缠绵地羁绊着他的嘴;一股淡如微风般的舒畅。
“灿,快点。你到底要折磨我到什么时候”
这次,换作方亦淅按捺不住,急不可耐地索求。
“那我来喽”
端木灿的身子,轻如羽毛,翻到亦淅的身上——就着长沙发舒适的角度,亦淅可见映入眼帘的颠倒众生的迷醉容颜。
他,闭紧了眼眸,轻抬半丘:依赖着触觉,寻找着亦淅进入自己。
“亦淅,帮帮我一个人办不到”
面颊鼻翼挂着汗珠,柳眉深拧;忙活了半天都没有顺利进入,急促地向亦淅求援。
这副焦燥不耐的表情,把亦淅逗得乐不可支。
此刻,自己也被灿的一番折腾弄得全身火烧火撩的,亟需找到出口。
“好好我帮你你这个小笨蛋”
亦淅取笑着,脸上也凝重起来。手掌,箍住灿那盈盈不堪一握的腰肢,恨不得马上嵌入自己的身体里。
“啊!哈”
二人同时失声大叫,夹杂着酣畅淋漓的快感。
灿,终于如愿坐在亦淅的身上;亦淅,也伸入到了他的身体最深处。
“亦淅好疼啊一定破了”
亦淅看着灿脸上大颗大颗滚下的汗珠,就可以想见他没有说谎,确实是疼得很。也许,自己刚才的冲动真地会让他受伤的;心里暗暗的开始自责。
说实话,现在的他也不好受。用如此大的冲击力,进入灿紧致的身体,器官遇到摩擦也是在隐隐胀痛着。
亦淅抬手,小心又怜惜地拭去灿的汗水,抚平他皱起的眉。
“慢慢动一会儿就不疼了乖。我爱你灿”
“亦淅亦淅”
灿,缓缓地律动着——嘴里流出的是亦淅的名字。优美的脖颈情不自禁地仰起,形成了一条让人神往的弧度;吸引着看的人想狠狠咬上一口才罢。
那是,与血腥混合的诱导。
双目秋波横溢,泛滥着彻骨的相思之情;清冷的唇,吐出的是动人心魄的呻吟;如同魔咒,困住了亦淅大脑中所有的理性思维。
堕入欲海——
如果可以永远沉溺于此,那就不要醒来吧。
醉酒,外加;跳脱承受极限的快活;让身体疲乏到不能自持。黑暗,猝不及防地兜头罩了下来。
意识消失之前:灿,绵软的气息依然喷在脸上。
“粗鲁的家伙,也不小心点。弄得我出血了呢”
埋怨的语气,仍是隐藏不了的爱意;听在耳朵里,也有着麻痒的微妙感觉。
我弄伤了你吗?
流血了,会不会很严重?
我一向都不是个粗鲁的人啊!怎么对着你,会做出这么粗暴的行为?
对不起,原谅我。我要好好疼你
方亦淅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真的在说着这些话,还是大脑短路后的梦呓;反正,他下一秒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只有一次机会吧,也许梦境只给我们一次成真的机会。
梦,都是愿望的满足,是通往意识的幽境。
问题是:你真的确定,那都是梦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