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倒急了。”她道，“不妨事，饿着谁，也饿不着你们。”</p>

众人都笑。</p>

“听说夫人在延陵府也有田地……”霓裳道。</p>

她们就这么当着顾瑾之的面，讨论顾瑾之母亲的私产。</p>

顾瑾之觉得，自己这个姑娘，做得太没有威望了。</p>

她趴在枕头上，笑盈盈听着她们说。</p>

比如霓裳说夫人在延陵府、江宁府、杭州府都有田地和铺子，把顾瑾之愣了愣。</p>

“真的吗？”顾瑾之反问，“我都没听说过……”</p>

她不太关心家里的柴米油盐。</p>

说没有，她无可信的证据。</p>

若说有吧，她也没听母亲提及过。</p>

只是打小开始，因为母亲陪嫁丰厚，父亲又不乱花钱，他们这一房就没有过经济危机，所以她也没听母亲和父亲讨论家产的问题。</p>

她的父母有多少私产，仔细想想，顾瑾之不知道……</p>

“亏得你没有姊妹。”祝妈妈笑道。</p>

有姊妹的人家，可能会打听得更加清楚，从而衡量将来自己会有多少陪嫁。</p>

顾瑾之也笑。</p>

“你们也别猜了，回去我去帮你们问问。”顾瑾之道。</p>

霓裳和祝妈妈大惊：“这要是去问，夫人还不得骂我们一顿。做下人的，谁不在背后嚼些闲话。姑娘若是拿去问，我们是没有活路的。”</p>

顾瑾之就大笑。</p>

祝妈妈几个不知道顾瑾之是说笑还是认真的，果然不敢再谈论三房私产的事，转而说起其他的。</p>

几个人就这么混了半下午。</p>

快到晚膳的时辰，二厨上管事的金妈妈寻芷蕾，要个花样子。</p>

顾瑾之第一次见这位妈妈。</p>

金妈妈看到顾瑾之，也有点拘谨，一板一眼给她行礼。</p>

芷蕾拿了花样子给她，又送她出门，两人偷偷说话。</p>

芷蕾半晌没回来。</p>

霓裳就给葳蕤使眼色，让葳蕤去偷听。</p>

祝妈妈一把拉住了葳蕤，低声笑道：“你们这样爱操心，以后姑娘的衣裳鞋袜，都是你们俩的，让芷蕾和幼荷也歇歇。”</p>

葳蕤就不敢了，停住了脚步。</p>

霓裳还不甘心，笑着道：“妈妈总护着芷蕾。那蹄子近来和金妈妈走得近，鬼鬼祟祟的。是不是金妈妈许诺，将她什么侄儿、干儿子的，许给芷蕾做女婿？”</p>

“肯定是。”葳蕤笑着道，“娘，您是知道的吧？”</p>

一直沉默不语的幼荷脸色不自然起来。</p>

顾瑾之觉得很有趣。</p>

霓裳和葳蕤两个磨着祝妈妈的时候，顾瑾之使劲看沉默不语的幼荷。</p>

幼荷注意到了顾瑾之的目光，脸刷的通红。</p>

顾瑾之心里已经明白了一二。</p>

正闹着，芷蕾回来了。</p>

霓裳自然不会放过她，问她和金妈妈说了什么。</p>

“瞧你偷偷摸摸的，难不成将来要做金家的人？”霓裳拿话激芷蕾。</p>

芷蕾心软面薄，被霓裳这话也是哄了脸微红，啐道：“你是想配人想魔怔了。回头我禀了夫人，先把你配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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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芷蕾姐姐比我们都大。你若是去禀了夫人，要陪霓裳姐姐，霓裳姐姐也越不过你的。到时候夫人自然心里跟明镜一样，芷蕾姐姐挨不过了，用霓裳姐姐的婚事，去催夫人……”葳蕤嘴皮子快，竹筒倒豆子般噼噼啪啪说完了。</p>

芷蕾又急又臊，说错了话儿，被葳蕤揪出来，说了这么一堆有的没的，更是脸红透了，追着葳蕤要打。</p>

祝妈妈就在中间拦。</p>

霓裳和幼荷先笑软了。</p>

顾瑾之也笑得不行。</p>

几个人闹了一通，屋子里放佛被愉悦的气氛包围。</p>

芷蕾脸仍是红的，还是跟大家解释方才为什么出去那么久：“他们厨房上，不比咱们在里头，什么也不知道。金妈妈方才说，家里出了桩事，老早就有了，只是咱们不知道。”</p>

“什么事？”祝妈妈几个人都静了下来，看着芷蕾。</p>

芷蕾则看了眼顾瑾之。</p>

顾瑾之想了想，家里也没什么不能见人的事，便也问：“是什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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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更了，么么姐妹们！（未完待续）</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