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淫贼说道:“我只得把薛小姐送给我的那几套新衣服,典给当铺换取银两,半讨半乞,半饥半饱地回到了薛家庄,管家见我衣衫褴褛,瘦得不成人形,便要把我赶出薛家庄,说这是老爷的意思,吵闹间,丫环也走了出来,说是传小姐的话,她要嫁的是有功名的人,中不了状元,起码中个进士,甚至连个举人都不是,只是个穷书生,叫我永远都不要见她,从此恩断义绝!”
方磊骂道:“岂有此理!两父女都是嫌贫爱富的势利小人!”
那淫贼气愤地说道:“我只得离开薛家庄,决心拜师学艺,回来报复他们,因为凭那时的孱弱体质,一副书生相,手无抓鸡之力,根本就不是他们的对手!”
方磊说道:“你也是太偏激了,以你的才智,应该发奋图强,出人头地,把日子过得比他们还好,这才是正道!”
“三年后,我终于学有所成,武功大有长进,轻功亦是一流,来到薛家庄时,探得薛小姐已许配给本地的一个纨绔子弟,近日便要成亲,我一怒之下,半夜里潜入薛小姐的闺房,奸杀了她,并放一把火,烧了薛家庄,后来被官府通缉,流窜到其他地方做了几宗案,又流窜到了这里!”
方磊问道:“你灭了薜庄主全家后,应该是什么仇都报了吧?为什么还要到处流窜,去祸害那些无辜少女?”
“不知道为什么,自从奸杀了薛小姐后,就一发不可收拾,特别是看到深闺小姐那种惊恐万状,痛不欲生,楚楚可怜相时,心里就兴奋不已,以至于不能自拔,祸害了第一个又想祸害第二个,祸害了第二个又想祸害第三个,好象要杀尽天下的富家小姐,才解心头之恨,觉得她们个个都是嫌贫爱富的坏女人!”
方磊骂道:“你这个扭曲了人生的变态狂,真是死有余辜!”
这时,天已大亮,冯捕头带着二十多个捕快赶了过来,他们在其他几处搜捕后,没有发现方磊和淫贼的踪影,这才想起这里。
“在下作梦也没有想到,这个淫贼还敢往这里逃窜!”冯捕头觉得十分惊讶。
方磊叹道:“唉!这个淫贼聪明过人,颇有才华,只可惜用错了地方,爱钴牛角尖,结果走进了死胡同,毁了自己的一生,可叹啊!”
冯捕头吩咐手下给淫贼上了铁锁链后,对方磊说道:“今天在下就派人把淫贼解往青山县,宣布淫贼案告破,姚镇长亦会行文禀告县衙,申请对你的嘉奖!”
方磊拉着冯捕头走到一旁,小声说道:“冯兄回去告诉姚镇长,千万不可这样做!”
“为什么?”冯捕头不解地问道。
“你们都是公门中人,破案件,缉拿凶手,是你们的份内之事,现在却依靠一个江湖人士来破案,被上面的人知道,以后兄弟们的饭碗还能保住吗?”
方磊分析得头头是道,令冯捕头佩服得五体投地,是啊!如果解散了缉捕房,桃花镇的案件谁来破?桃花镇的治安秩序谁来维持?
冯捕头一抱拳,说道:“那可委屈方公子了,有劳却无功,怎说得过去?”
方磊还礼道:“冯兄千万不要这样说,惩奸除恶,人人有责,以后若碰上难破的案,难缉捕的凶手,我一样会义不容辞地帮助你们!”
“那就先谢过方公子了!”冯捕头感激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