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丫鬟战战兢兢地站在沈霓裳身旁，手中还拿着一件火红色的金线棉披风。她说话断断续续倒不是因为天气太冷，而是因为沈霓裳的脸色很不好看！

整个绮兰国的人都知道这位倾城郡主的脾气大得很，谁敢在她心情不好的时候招惹她，那不就相当于变成了郡主的出气筒？前些日子一个丫鬟不小心把郡主喝茶用的琉璃盏打碎了，竟然被她在天寒地冻之中罚跪了四个时辰！

谁知沈霓裳却缓缓转过头，看着这个胆战心惊的丫鬟，轻声问了一句：“你叫什么？”

“回……回禀郡主，奴婢叫绿娇。”

“绿娇……你来府里多长时间了？”

“回禀郡主，奴婢进府已经两年半了。”

两年半……沈霓裳仔细回忆了片刻，却始终没有关于绿娇的印象。她苦笑一声，自己原来是从不肯多看这些下人们一眼的，平常连她们的名字和相貌都根本不关心，现在又怎么可能有印象？

“绿娇，你觉得我是不是个很失败的人？”

这话问得没头没脑，让绿娇立刻吓得面色惨白，连忙跪在地上：“郡主饶命，奴婢怎敢有这种该死的念头！郡主饶命……”

沈霓裳无奈，挥挥手说道：“罢了，你下去吧。”

见绿娇离去，沈霓裳的心中没来由地涌出一股酸楚。

或许真的是因为自己太凶悍了，太习惯于把自己包裹在一层厚厚的铠甲里面，这些下人们连跟自己说话时都战战兢兢、丝毫不敢出错……

“郡主又如何？呵呵……终究还是个没出息的失败者……”

看着眼前纷纷落下的苍茫大雪，沈霓裳不禁喃喃自语。

“你这样的都算失败者，那小爷这种人岂不是要立刻去自尽了？”

一声清亮的嗓音响起，凰清泫笑眯眯的清秀脸庞出现在沈霓裳的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