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把人给晃醒,“到了,下车。”
林尽睁眼看他,神色清明,“我家里没人。”
江砚山:“……”你不对劲。
“所以呢?你邀请我上去?没想到娄小姐那么浪荡啊?你父亲知道吗?”江砚山内含嘲讽。
林尽不为所动:“不,我是想去你家。”
“……”
“难道你不担心我一个人在家出什么事故吗?摔了磕着碰着呢?毕竟我是你的第一个女人——”嗓音缓慢被拉长,似乎带着酒气。
但江砚山觉得他就要气死了,从小到大还没有那么气过,“闭嘴。”
“嗯哼。”林尽勾唇笑了一下。
“你下不下去,还是要我硬来?”江砚山威胁。
她磕着碰着关他什么事?
又不是自己的老婆,有什么心疼的。
林尽看他认真了,被酒气影响,突然有些不快了,怎么的,前面几个世界不是他总是要亲亲抱抱么,现在竟然忠贞烈女一般。
“我不下去,你还真拉不动我。”林尽颇为认真的看着他。
江砚山嗤笑,正要说什么,车窗被敲了一下,偏头看去,是小区巡逻的保安。
保安:“这位先生,您停在这的时间有点久了,可以开去停车位。”他指了指在不远处的停车位。
江砚山脸色有些臭,但还是应了声,为刚来两个人的莫名争执有些无语。
自己和一个醉鬼争什么。
无理在对方那里都是有理的。
再说娄桥是女人他是男人,到底谁更加危险,这不是显而易见的吗?
白了一眼副驾驶座上的女人,开车回家。
娄桥在八栋,江砚山在二栋。
两栋别墅的距离还是有点远的。
“下车。”江砚山不想再多说了,自己会被气到。
往常都是他嘲讽别人和气别人,没想到自己也有今天。
若是罗特知道了,只会运用起自己那一丁点的华国文化,说一句——天道好轮回!
暂且不管如何,林尽已经自顾自的来到小别墅的门前,正乖巧的等着江砚山开门。
门上有虹膜识别,整个人有点发软,懒懒的靠在门边上,“你快点啊。”
江砚山瞥她,理直气壮的还以为是你家呢?
开了门,林尽在门边脱了了自己的鞋,直接穿了摆在一边的男士拖鞋,动作自然流畅,若不是主人江先生明确知道只有自己住在这里,都怀疑她是不是这里的住户。
忍了忍,重新打开鞋柜拿出一双备用拖鞋开封。
进去一看,人已经瘫在沙发上,听到脚步声,林尽眯眼,“我想洗澡。”
江砚山皮笑肉不笑:“要我给您放热水吗?”
林尽思索,“也愿意,也行。”挥挥手,“去吧。”
江砚山:“……”可把你能的。
但话已出口,只好真的去给她放水,调好水温把人赶进去,随后自己坐在沙发沉思。
怎么就成了这个样子呢?
明明就当做一夜风流,现在都带回家了,还拉得开距离吗?
有些无解,眉头紧紧的皱着,像是看到了什么无解的代码一般,不,娄桥比代码还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