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国黑手党。”一道高大的身影立在窗前,身后的病床上,绝美的人儿已经陷入沉睡,苍白的小脸惹人怜爱,颤抖的眉目显示着极不安稳的睡眠。突然,床上的人儿猛然坐起,眼睛撑的极大,张了张嘴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忽而又用手捂住胸口,紧皱着眉头,像是在承受着巨大的伤痛。
“你醒了?”窗边的人快步来到病床前,关切的眼神让人为之动容,可是这却依旧打动不了病床上的人,待伤口上的阵痛缓缓褪去,病床上的人儿再次露出了绝望的眼神。
“小妹,你要去看看他么?”黄埔飞像是知道她心中所想一样,低头沉思了好久才像下了极大的决定一样,认真的问这床上的人儿。
这句话真的引起床上的人儿的注意,不过惊喜的目光转瞬即逝,随即再次变成空洞哀伤。“不了,在看多少次结果都一样,只不过是徒增悲伤罢了。”床上的人儿缓缓写到,脸上的笑容满是牵强,全没有纸上的话那样洒脱。
“小妹,既然如此你为什么还不放过自己,没有那个人,还有二哥我,还有家人们啊。”黄埔飞有一点恼火了,他实在不愿意看着自己最疼爱的小妹继续消沉下去了。
“二哥,我想自己呆一会。”一行字再次跃然纸上,伤感与无奈像是要突破纸张的束缚,喷涌而出,重重的打在黄埔飞的身上一样。黄埔飞没有回答,也没有移动,只是静静的看着自己的妹妹,整个人已经被悲痛充斥。
“查房,病人今天状态好多了。”突如其来的开门声打断了兄妹两个人无声的较量,一位医生踱步到屋内,脸上安详的笑容照亮了整个房间,就连刚刚的压抑似乎都冲淡了不少。
“缪医生?”黄埔云缓缓出声,奇怪的看着面前的医生,脸不由自主的红了。
“你好,您是?”黄埔云自然看出了自家二哥的变化,不过她更奇怪这个医生的身份,之前她的主治医师一直都是张医生的,怎么突然换了人?
“我是您新的主治医师,一直致力于人体研究,院方觉得我的研究方向可能会对您声带的伤口有所帮助,所以才把我调过来的。”缪医生的回答大方得体,说话不卑不亢,面上的微笑也是让人很有亲近感。
“那就麻烦缪医生了。”黄埔云勉强的牵了牵嘴角,点了点头。
“我给医生倒点水。”黄埔飞低着头,像个别扭的小孩子,有些慌张的去倒水。黄埔飞的动作但是逗笑了黄埔云,这次发自内心的笑容倒是让整个人看起来明媚很多。
“就该这个样子,保持良好的心态对身体哪方面的恢复都有帮助。”缪医生一边拿下挂在脖子上的听诊器放在了耳朵上,示意黄埔云将被子拿下来,一边夸奖道。
“那我先出去了。”黄埔飞刚把水杯递过来,就撞上了缪医生奇怪的眼神,再次像个没见过世面的小孩子一样慌乱不已。黄埔云再次轻笑,点了点头。
“缪医生和我二哥认识么?”黄埔云解开病号服,露出了满身的伤口引得缪医生心头一惊,自己却八卦的在纸上问出自己的问题。
“嗯,昨天他在医院里闹事,被我扇了一巴掌。”缪医生看到黄埔云身上密密麻麻的伤口,心中不由得沉了一沉,不过却面上不显,依旧用不太在意的声音回答道。
“怪不得,我二哥可从来没被扇过巴掌,从小到大受过的伤不少,可却从来没有人敢这么直接的打脸。”黄埔云吐了吐舌头,笑嘻嘻的写到。
“我说呢,一个大将军一样的人物,怎么就因为一巴掌变得唯唯诺诺的。”缪医生奇怪的望了一眼门外的身影,恍然大悟的说道。
“我二哥可不是唯唯诺诺的人,怕是第一次遇到敢对他动手的女人,芳心暗许了呢。”黄埔云突然起了恶趣味的心思,坏笑着写到。
“你这个人,我可是好心好意救人去的,就你二哥的力气,这医院里谁拉的动他,而且他打的人就是和你一起住院的那个男人,脊柱刚刚复位,不在医院好好修养,竟然还和人家大家。”缪医生一副恼羞成怒的样子,出声辩驳。
“和我一起入院的?”黄埔云听出了不对,想到之前二哥犹犹豫豫叫自己去看看叶秋的话,黄埔云一下想到了不好的事,现在只期望事情不是她想的那样,与二哥打架的不是叶秋而是别人,如果是没有受伤的叶秋黄埔云自然不会担心,可是叶秋受了伤,很容易瘫痪一辈子的,这个时候与二哥打架真是与找死无异。
“好像叫叶秋吧。”缪医生看出了黄埔云的变化,不由得一愣,思考了一下认真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