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旦晚会结束，大家将各自的桌子归位，打扫教室。莫汶听着其他班级里传来得欢呼雀跃声，不禁极度羡慕。自己班里的氛围虽然比平时欢快不少，可有班主任那张面无表情的脸孔摆在那里，她想谁都无法真正地放开了玩闹。可若是自己班里搞联欢不请班主任来的话，她想那后果应该会更加严重。

晚自习下课铃声响后，莫汶走在回宿舍的路上，听着女生们叽叽喳喳地描述别的班里怎么样布置怎么样欢闹，她们的元旦晚会怎么样和老师同学们打成一片各自尽欢……莫汶除了羡慕还是羡慕。

晚上洗漱完毕，莫汶觉得在自己十六岁花季里，离开初中升到高中，离家之后的第一个元旦就这样草草过去，她感觉冤枉和不甘。莫汶穿上外套来到许雅清宿舍，和许雅清、李云三人在一起聊天、说笑、唱歌、玩闹。

莫汶第一件事就是询问许雅清在她们班里表演民族舞蹈的反响怎么样：“唉，你们跟我说说，许雅清跳舞的时候，你们班里反应怎么样？”

几个女生争先恐后嚷道：“还用说吗？我们班那些男生都看直眼了。尤其是喜欢许雅清的那个男生！你不知道……”几个女生笑闹着在许雅清追着她们不依不饶的情况下住了嘴。

莫汶走到许雅清身边搂住她：“怎么？那个男生是不是被你迷得神魂颠倒？”

许雅清没好气地推开莫汶：“你要是胡乱说话就回你的宿舍去！”

莫汶赖皮地爬上许雅清的上铺：“我才不会去呢，现在睡觉多冤枉！”

莫汶、许雅清和李云三人在熄灯后都没准备就寝。熄灯之后三人依然在许雅清宿舍里小声聊天唱歌。许久之后莫汶看到许雅清宿舍里已经有人睡着轻轻打起了呼噜，她跟另两人说：“你们困吗？”许雅清和李云摇头表示不困。莫汶悄声提议：“要不咱们出去待会儿？一会玩困了再回宿舍睡觉？”另两人同意。于是夜里十一点多怕打扰其她人休息的三人离开许雅清宿舍，来到操场上的篮球架下。她们看着朦胧的夜空中那不怎么明亮的月亮，述说着自己的各种小小心事。

许雅清搓搓手压低声音说：“莫汶，你上次给我唱得那首满文军的歌很好听。我跟我哥说你唱得比满文军好听，我哥还不信。你再给我们唱一遍，让李云听听你是不是比满文军唱得好听。”

莫汶毫不犹豫将《望乡》开口唱来：“夕阳河边走，举目望苍穹。渺渺炊烟飘来了思乡愁，多少回朝夕枕幕思念着你哟，清清河水是我流淌的泪。窗外明月光，映照我脸庞。欲知故乡亲人是否安康，捧一盏乡酒陪伴着你哟，无论我身在，他乡与远方。给你我的喜与悲不止为那山与水……”

当她刚提高嗓音唱到副歌部分，突然有老师拿着手电筒从校长办公室那里向操场照射过来：“谁啊？大晚上不睡觉？”

当那巨型耀眼的光束扫射过来，三人赶紧猫着腰跑到莫汶宿舍那一排的拱门后藏身。她们三人蹲在一班女生宿舍的门外，在拱门内扒头瞅着巡视的老师。看到那个拿着手电筒的老师在操场转了一圈往教室方向走去。三人蹲在拱门后输出一口气，继续在那里叽叽喳喳讨论着刚才好险差点被老师抓到。莫汶抬手就着昏暗的月光看向左手腕上那只白色手表，都快十二点了！

莫汶抬头刚要说话，无意中看到南排女生宿舍刷着白灰的后墙和低矮的院墙连接拐角处有个黑乎乎的影子。她用左胳膊碰了碰旁边的许雅清和李云悄声说道：“唉，你们看那边，那是个什么东西？”莫汶说着伸出右手指向那个墙角下的黑影。

“哪有什么啊？”许雅清两人瞪大眼睛在昏暗的光线下看了半天，也没看出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