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走到了“霖字营”队列面前,将目光逼视着帮办熊秉崎,又是低沉的声音说到:“派你进‘霖字营’,就是怕他冒这虎劲。可你呢?还跟着他给我闹事。”
又是一转身,喊了一声全都绑了之后,刘朝先和刘克文就带着直属三队的人,只眨眼的工夫,就把熊秉崎和直接参与关押杰克逊的第三队队官吴俊升和队附蔡成勋,也全都捆绑到了西面的架子上。
站在“霖字营”面前,刘克武看着自己的两个已经捆到架子上的结拜兄弟,心里也很是不舒服。
怎么说,从自己清醒,再到进京这段时间,已经有了真正的兄弟感情。现在要看着自己俩兄弟,被自己下令重打,心里很是别扭。
不过兄弟情,在军法和大业面前,永远都只能做配角。自己如果再徇私,那这支队伍还是会变成军阀武装,而不能真正成为自己日后谋成大业最有力的根基之旅。
用很短时间将自己心神从啊两个把兄弟身上收回来后,刘克武转身看向了整个“霖字营”。又将目光扫视了一下,已经站满了小校场的部下们。
冷声冷气的,刘克武大声的说到:“今天咱魁字营还真出奇了,一群五品顶戴的,敢把我请来的,太后赏戴了四品顶戴的杰克逊教习给我扣押了。好啊,很好。都他娘的忘了,老子在教习队来之前,怎么跟你们交代的是吧?还那口口声声喊,只听老子一个人的?你们就是这么听的?”
整个小校场上,两千四百多人,没人敢再吭声。因为他们之中真正骨干的那些人,早就已经在来京的路上,清楚了刘克武这样的表情,就是他愤怒的表现。
与其他人不同,刘克武越愤怒,脸上越平静,但话语却是很冰冷。越生气,刘克武就越笑,他笑的声音越大,就说明他生气的程度。
两千多刚从周边几个巡防营,通过自己那些关系要来的那些个新人,也都通过一路陪着自己从辽东调来京城的老兵那知道了自己的性格,所以刘克武清楚他们静的原因。
将者,肃厉威武为根。在这一刻,刘克武才真正体会到一个为将者的威严。不过威严只是一个方面,现在自己的这支队伍,最需要的是质的改变。
明白这些的刘克武,见到部下们都没了声,接着说到:“教习队是我请来的,太后和皇上钦赐顶戴的,他们已经就是魁字营的一员。不听从教习队的,也就是不听我的,不听我的,就只能军法处置。”
说到这,刘克武停住话语,转身将目光投向了陆建章后,大声的说到:“给我狠狠的打,张作霖官二十军棍、熊秉崎打十五、吴俊升和蔡成勋一人打十棍。这次是初犯,下次再有违反这条规矩的,直接开缺滚蛋。”
噼啪之声,在他的话停了之后,立刻从西面的架群方向,响了起来。那些巡办队的队员,本来就是只是负责侦察、执行军法,也只忠于刘克武一个人的。所以,打起来各个都是膀子抡圆了,下下都是极重的落下。
让全营赞佩的是,张作林、熊秉崎、吴俊升和蔡成勋,不管那粗壮的军棍打的如何的重,只是低头闷着一声不吭。
打到第五棍的时候,霖字营的将近四百名官兵,再也忍不住了,他们整齐的同时跪在地上。
霖字营第一队队官傅良佐和第二队队官张广建同时冲着刘克武,张口喊到:“请总兵大人饶过张大人,我等日后定当严尊将领,服从教习队之教习,请总兵大人开恩!”
见了台阶赶紧下,刘克武也并不想真把爱记仇的张作霖,给打到真伤心了。挥手暂时停止了巡办队的执行,刘克武看向张作霖问到:“现在你的部下都知错了,你可知错?”
憋红了脸扛棍子的张作霖,其实见到刘克武那生气的表情时,就已经知道错了。此时又见全营跪倒,也只能软了口气,低声的说到:“标下知错了,以后一定改过。”
口气虽然软了些,但却一点也不失其硬气劲。很清楚自己个结拜的六哥性格,刘克武也就不会希望听到他真象个软蛋一样,哀求着跟自己求饶了。
向前走到了架子边上,亲手给张作霖松绑。边松绑刘克武边在嘴上低声说到:“六哥,以后千万不要再犯这样的错了。老九的命都没了,咱不能让他在天上笑话咱们不是?这些洋教习,真能帮真咱把队伍练成精锐,以后可不要再跟他们顶着来了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