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需要我先把自己的嘴巴封起来吗?”
他终于抬手,粗粝的掌心摩挲上她滑腻的脸部肌肤,良久,才哑声道:“可是打了你,我怕我会心疼死。”
她怔了怔,随即敛眉,表情寡淡:“不需要心疼。”
“心疼如果还能分需不需要,那你拿走,我不需要。”
“……”
她深吸一口气,仰头看他:“到底打不打?不打我走了。”
“出去的时候顺便帮我叫下一个进来。”
“……”
她无语,皱眉打量着他,怀疑那些少爷们是不是已经被奢侈糜烂的生活腐蚀的连小鸡都不如了,这么多人,就没有一个能在他脸上添个伤的?
闷了闷,她转身:“突然想喝酒了,陪我去喝一杯吧。”
走到门口,转身,见他还在拳击台上,就那么远远的看着她,不知道在想什么。
“去不去啊?”她不悦,又叫了一声。
男人盯着她,声线冷硬:“你请客?”
“我请。”
她撇撇嘴:“连带着外面那群快被你打死了的兄弟们一起请。”
偌大的包厢里,脸上身上不带伤的没有几个了。
郝小满一边给北三少的脸消毒,一边皱眉:“你们家这几个,除了你以外全住院了,要是再伤的重一点,连你也要一起住院了。”
“是吧是吧?”北三少哼哼唧唧:“我最近心情多不好呀,结果南哥还拿我当沙包打。”
南慕白就坐在她身边,一手晃着酒杯,一手撑着额头,视线灼灼的落在她的脸上。
郝小满细细的帮北三少上好了药,这才转身给自己倒了杯果汁,抬高跟他的酒杯碰了碰。
南慕白微微晃动的指就那么忽然停住了。
眯眼看着她仰头喝了一口果汁,迷离暧昧的灯光下,沾染了果汁的唇泛着一点晶亮的痕迹,饱满而诱人。
“好喝吗?”他忽然开口,嗓音暗哑。
郝小满没有看他,自然也就没注意到他眼底一闪而逝的兴致,语调清冷的反问:“你没喝过果汁?”
“这世界上没有味道一模一样的果汁。”
他说着,倾身从她手中抽过果汁杯,就着她刚刚唇瓣的印记喝了一口。
“是挺不错的。”
她莫名其妙的看了他一眼,顺手插起一块西瓜来咬了一小口:“你喜欢,那就给你好了。”
话音刚落,男人温热的手忽然握住了她捏着果叉的手,顺势将另一半西瓜含进了口中。
男人等了一会儿,似是有些不耐烦,俯下身凑到她耳畔:“不再吃点什么?”
湿热的气息钻入耳孔,她浑身都不舒服的颤了颤,下意识的往旁边移动了一下。
“没胃口了。”
“是没胃口了,还是不想有胃口?”
“……”
她侧首,两人都是倾身考向前的姿势,因此微微一个侧头,气息便离的格外的近。
盯着他的视线满满的都是疑惑:“我想知道,你是因为我差点被灭口而生气,还是因为我给北梵行人工呼吸而生气?”
这似乎是她认识他以来,他脾气的终极爆发,仔细数一数,足足有9个人被他打成了猪头。
南慕白脸上的表情霎时淡了下去,目光冰冷的看着她:“你难道看不出来我一点都不想谈他的事情?”
她表情不变,自顾自的继续:“林晚晴落水的时候,你给她做人工呼吸,我不是也没说什么?那时候我们还没离婚呢!”
“我们现在也没离婚。”他冷声纠正她。
郝小满耸耸肩,一脸的无所谓:“你如果喜欢这么想,那就这么想好了。”
“郝小满,你是不是觉得我已经消气了?想再见识一下我发疯的样子?”
“……”
她抿唇,没好气的瞥他一眼,起身。
“去哪儿?”
“厕所!南总也要跟着去吗?”
“……”
正洗着手,高跟鞋踩过地面发出的有节奏的声音传入耳中,一抬头,一头打理的极度柔顺的卷发,带着墨镜跟口罩,几乎完全看不到面容的女人走了过来,站在她身后歪头打量着她。
郝小满站直身体,甩了甩手上的水珠,从镜子里看着她:“听说你主演的那个魔幻电影要上映了?出入这种地方被拍到了貌似不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