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了这么久,倒是没见这厮身上出现半点伤痕啊。
她俯身捡起枕头来,一边打量着他,一边走回病床上,把枕头丢了上去:“蠢萌同学,下次要丢枕头,请记得丢你自己的枕头,谢谢合作。”
邓萌吹了吹头发,重重呼出一口气来:“滚滚滚!以后别再出现在我面前了,见你一次打你一次!”
季生白:“我明天再来看你。”
“你——”
邓萌脸色一变,拿起枕头来就要冲过去,季生白已经不疾不徐的转身开门出去了。
她这才折返回来,赤着脚上床,嘟嘟囔囔:“这货脑子有问题!跟白痴似的还特么学人玩暧昧,当老娘跟其他人似的天天对着他犯花痴呢?呸!”
“打也打了,骂也骂了,他下次应该不敢了,别气了。”
邓萌俯身从地上捡起已经掉了三分之二花瓣的花束,心疼的直皱眉头:“可惜了,生平收到的第一束花,就这么浪费了。”
郝小满一愣,颇为吃惊的看她:“何腾从来没送过你花?”
两个人关系不清不楚了这么多年,何腾那騒包的狐狸精模样,怎么看怎么不像是木纳成那个样子的男人啊。
“他送,也得看我要不要收,没收下的肯定就不算了。”
“哦”郝小满挑眉,意味深长的拉长了尾音。
对她来说,收一束花这么神圣啊?那她今天收下季生白的花……是不是有什么特别的意义呢?
邓萌懒得理会她调侃的视线,盘腿坐在病床上继续心疼的捋那几片可怜的花瓣,捋着捋着,忽然怅然若失的叹口气。
“我记得你一开始认识南慕白的时候,是很讨厌他的,对不对?”
“嗯,怎么了?”
“可是后来你又很喜欢很喜欢他了。”
邓萌盯着怀里的花瓣,满眼的失落:“你说,我会不会有你一半的幸运,不需要很喜欢很喜欢北墨生,只要……有一点点喜欢就好。”
郝小满笑着笑着,忽然就怎么都笑不出来了。
类似的问题,邓萌其实不是第一次问她了。
或许她已经忘了,也或许这个念头对她而言太过强烈,她总是不断的循着本能,一遍遍的问,好像这样就能得到一个让自己满意的结果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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渴望爱与被爱,是每个女人与生俱来的本能。
尤其对邓萌还有郝小满这种天生缺乏父母之爱的孩子来说,更渴望能在漂泊无定中找到一个自己喜欢,也喜欢自己的男人,过一生。
只是,过一生而已,哪怕会吵架,哪怕会伤心,但多数时候是彼此相爱的,就好。
一个对常人来说轻而易举就能做到的事情,对她们而言,却艰难到需要抽筋剥骨。
这一晚,她们双双沉默。
没有睡觉,没有看电视,也没有玩手机。
只是……沉默。
第二天一早,北墨生果然来了。
带了很多很多的补品,也有水果,也有零食,唯一没有的,是邓萌喜欢的花束。
好在邓萌似乎也没对北墨生的花有多大的期待,没有期待,自然也就没有失望。
郝小满借口要下楼散散步,从昨晚季生白带来的水果篮里挑了个山竹出去了。
果然东西还是抢的好,北梵行南慕白给她带了不少水果,但她还就是看着邓萌那边的水果有食欲。
正在楼下的花园里坐着吃山竹,远远的就看见个男人气势汹汹的冲了过来,其中一个人冲上来就给了她一耳光:“你个贱货!你不是很能躲吗?你继续躲啊!躲啊!我看你还敢不敢躲……啊!”
他说第四个‘躲’字的时候,又要一脚踹上她的小腹,一把锋利的水果刀却忽然凭空飞来,不偏不倚的正正插中了他的小腿处。
鲜血四溅,男人顿时痛的倒在地上打滚,杀猪般的撕心裂肺的哭喊了起来。
跟他一起来的四个男人顿时慌了,一脸惊慌失措的转头看向周围的人,却没有发现一个可疑的人。
“谁!谁的刀子?妈的活腻了?给老子滚出来!”
“老三,老三你没事吧?”有人俯下身去,背起那个人便往急诊室跑。
好在这里就是医院,一路跑过去,他也应该不会流失太多的血。
那个男人那一巴掌打的不轻,他们气势汹汹的过来的时候,视线甚至都没有看她,好像是来找别人似的,直到到了她身前,才突然一耳光甩过来。
郝小满被这一耳光打的眼冒金星,抬手擦了擦唇角溢出的鲜血,冷眼看着他们:“我好像不认识你们。”(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