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1 多情损梵行篇:你非得逼我用强,才肯听话是不是?(1 / 2)

 北夫人似是低低叹息了一声,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谢谢你,安萝,如果北家只是一个普通人家,如果我只是一个普通的妈妈,恐怕全孤城的人来跟我抢,都抢不走你这个儿媳妇……”

不得不说,她在人心的把握上,已经到了一种常人无法企及的段位了。

这么一番话棉花糖似的当头砸下来,但凡还稍微要点脸面的女孩子,都不会再好意思做出半点让她失望的事情了。

安萝扯扯唇角,给了她一个笑。

上楼,那些工人们已经手脚利落的都安排好了,安宁坐在沙发里练着字,听到动静,转头看了过来:“谁找你了?”

安萝摇摇头,没说话,只是示意她继续写字。

没一会儿,去把门上的密码换了,没再用自己的生日,直接随机想了几个数字,然后记在手机备忘录里,顺便让安宁也记了一下。

晚上正吃着晚饭,门外便响起了输入密码的声响,以及输入错误的提示音。

安宁放下碗筷刚要起身,就被她叫住了:“安心吃你的饭。”

安宁看了她一眼:“怎么了?”

“安宁,他不是好人。”

安萝把夹着的菜放进碗里,抬眸一字一顿的叮嘱她:“你想跟我平平静静的在这里生活,就别去招惹他。”

几秒钟的沉默对视,最终还是以安宁重新落座告终。

咚咚咚的敲门声响传来,伴着男人冰冷阴沉的语调:“安萝,你开门!”

“……”

“安萝,让你开门,听到了么?!”

“……”

“安萝!!!”

“……”

……

吃过晚饭,洗碗,洗澡,7点半,看了眼还在客厅里写字的安宁:“去卧室吧,11点之前睡,明天8点多还有老师过来给你上课,别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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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宁收拾了一下书本,起身:“晚安。”

“晚安。”

她点头,看着她进去,这才抬手关了灯,回卧室,睡觉。

这一晚,安萝睡的很不好,断断续续的一直处于浅眠状态,零零散散的做了很多光怪陆离的梦,大多都跟他有关。

彻底清醒的时候,天色刚刚蒙蒙亮,凌晨5点,拉开窗帘,整个城市都还被寂静笼罩着,蒙蒙细雨落下,悄无声息的浸润着目所能及的一切。

去洗手间用冷水洗了把脸,去厨房做早餐。

吃完自己的那份早餐,又把安宁的那份放微波炉里热着,便签也写好了贴在冰箱上,看了看,居然还不到6点。

时间过的可真慢啊。

她摇摇头,收拾了一下书本,早点去就早点去吧,反正也快要期末考试了,早点去早点复习一下也挺好的。

刚刚打开门,一股呛人的烟味扑面而来,她愣了下,一抬头就被眼前灰蒙蒙的一片吓到了。

第一反应就是失火了。

刚要转身叫安宁起身跑路,又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这貌似不是着火后浓烟的味道,倒像是……

疑惑皱眉,又慢慢的退了回来,歪了歪脑袋,隔着层层叠叠缭绕的烟雾,就看到斜对面处,正靠着墙壁眉眼冰冷的看着自己的男人。

疯了疯了疯了!!

不要告诉她他这一整晚都没回去,一直在这儿站着抽烟!!

“我还以为你打算一辈子躲那里面不出来了。”

被烟熏的有些沙哑的嗓音,带着浓烈到极点的嘲讽冷笑,穿过层层叠叠的烟雾敲击着她的耳鼓。

安萝默了默,随手把门关上,转身就往电梯口走。

他就靠在电梯旁边,指间夹着烟,侧首打量着低着头面无表情整理衣摆的她:“我妈昨天跟你说什么了?”

“都多大人了,还玩什么棒打鸳鸯的幼稚把戏。”

安萝抬头,盯着一层层上来的电梯,平静的语调听不出什么情绪:“她就过来问我是不是打算跟你一起过日子,我说不打算,她就走了。”

“不打算?”他像是没听清楚似的,特意拎出这三个字来重复了一遍。

“不打算。”她也重复了一遍,只是把疑问句变成了肯定句。

电梯门打开,她抬步走进去,不等转身,腰间倏然一紧,随之而来的一股巨大的力道便将她推到了电梯角落。

“不打算?嗯?”

怒到了极致,男人的声音反而显出一种不正常的温柔来,伴着低低哑哑的喘息声,贴着她的耳垂,那修长健硕的身躯直接将她整个覆盖了过来:“安萝,你是非要逼我用强,才肯听话是不是?!”

按在电梯壁上的双手微微收拢,她盯着面前电梯壁倒影出的男人的模糊的轮廓,声音从未有过的冷硬:“不就死了个妹妹么?北先生你至于弄的跟天要塌了似的?”

不、就、死、了、个、妹、妹、么?

死一般的寂静中,男人圈着她腰肢的手臂一点点收拢,力道大到几乎恨不得将她拦腰掐断。

从北芊芊去世到现在已经有好几个月了,偌大的孤城,媒体、公开场合,甚至是私底下都没有人敢提到这个名字,生怕一不小心被传话到北梵行耳中,成为北氏集团的眼中钉。

这样禁忌的一个名字,如今却被她轻描淡写的一句‘不就死了个妹妹么’说了出来。

那么与世无争,安静又怂包的女人,原来也可以这么犀利又狠毒的直戳别人的软肋!在他最没有防备的时候。

“一开始看你高冷的样子,真挺心动的,可现在我是真的受够了。”

她皱眉,双手用力的去掰他的手,不分轻重到甚至丝毫不在意会不会弄伤他,几番挣扎,终于挣脱出来,两人也终于正面相对。

她仰头看着电梯里他冷冽到几乎能刮下一层冰霜的俊脸,眉眼间聚拢着难掩的烦躁跟厌倦:“是我要了20万,给了你一种我是被逼无奈离开的错觉吗?真是不好意思,早知道这样,我一开始就该要个几千万,几栋别墅跟几辆豪车了!也总好过被你这样没玩没了的纠……”

一个‘缠’字尚在舌尖徘徊,就因为那只突然扼紧自己喉骨的大手,而倏然停止。

他一手仍旧撑在她耳畔的电梯壁上,半俯下身来,那直直看进她眼底的视线像是两把锋利的匕首,恨不得将她一点点活剐了。

可几秒钟后,那恨怒到极点的视线,不知不觉就散开了。

失去了焦点,明明在看着她,却又好像已经穿透了她……

仿佛忽然间就释然了。

电梯门打开,他松开了扣着她颈项的手,转身,挺直脊背,离开。

他走的不算很慢,依旧是冷沉从容的步子,可那背影却又透出一股漫漫无边的荒凉来。

那股尖锐的凉意一路蔓延进电梯,轻易的渗透了她的肌肤血肉,直达骨髓最深处。

安萝闭了闭眼,抬手用力的紧了紧身上的衣服。

他会熬过去的。

失去郝小满的时候,他熬过去了。

失去北芊芊的时候,他熬过去了。

现在这么点小小的别离,相对于他之前承受的,太轻太轻。

他很快,就会熬过去的。

……

两个月后。

今年的第一场雪,下的纷纷扬扬,颇为有诚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