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夜。天空仿佛被撕裂了一般出阵阵的咆哮。刹那间一道闪电划过长空把天地照耀的一片银白。苍白的还有夏邪的那一张没有血色的脸。
他们在泥泞中逃命一样的奔跑了两个时辰终于来到了一处偏僻的小溪边上。远远的就望见远处有一团的黑影。夏邪顿时就谨慎了起来回头问道:“前面那是谁的人马?”
申屠雷一欠身回禀道:“少爷不必担心。前面是血煞卫。是接应我们的队伍。”
夏邪的思维现在才开始慢慢的清晰了起来。血煞卫乃是镇南王的警卫军。有三千多人。其中大多数都是有了鼎位的大巫。也是镇南王府的精锐。
夏邪回头问道:“他们不去保卫父王怎么都在这里?”前面的那团黑影少说也有两千多人。这么一群王府的精锐就算是父王不能力敌平西王但是在他们的护卫之下逃命总是不成问题的。所以心里不免的有些愤怒。
申屠雷面色尴尬的道:“这个我们也是奉命行事。王爷前天黎明就已经让我们护送少卿少爷先出城并且吩咐我们在这里等候您。标下实在也不知王府会生这样的劫难。若不是南宫将军来报信。我们现在也不知道王府出事。属下实在该死。”
“莫少卿?”夏邪一愣。这个莫少卿从小跟自己在王府中长大。不过父王对他却是十分的宠爱。衣事起居无不亲自过问。所以夏邪一直对他没有什么好感。两个人也是经常针线对麦芒弄的不开交。莫少卿跟夏邪一样是个凡人。虽然夏邪凭借机智往往占据上风但是不免被镇南王收拾一顿。积怨很深。这次狂窑子也是两个人打赌夏邪不服输才回去风华楼。结果就出了这么一堆的事情。
现在夏邪心思却不在他的身上。而是琢磨道:“父王前天晚上就派人护送这个莫少卿出城并且吩咐血煞卫在这里等候自己。看来父王已经是得到了消息会生这场劫难。可是父王为什么不跟他们拼了?父王经营南疆这么多年。那平西王即便是带领大军来犯也不会轻易得手的?父王为什么要心甘情愿为人鱼肉?”夏邪一时间也想不通其中的因果。随即道:“我们过去。”
申屠雷急忙走在前面用他们特殊的暗号联络。随即那边也做出来了回应。这才转身回禀道:“少爷我们走。”
一行人随即就跟大批的血煞卫汇合。他们一出现顿时就被这一千多人的血煞卫给团团的包围。大家都是一脸的焦急的打听王府的消息。这些人大部分都是从小就进入了王府成为了王府的幕僚。对王府的感情也是非同寻常。当听闻镇南王的遭遇之后一个个都是义愤填膺。
“**他平西王。老子杀回去。”
“走。反了那个畜生了。我们回去为王爷报仇。”
“对。回去报仇。”
不少人都要杀回去把平西王给大卸八块。当然这不是异想天开。就凭借着一群大巫可敌千军万马。就算是不能报仇,那平西王也绝对不会有什么好果子吃。
夏邪一看这混乱的场面怒吼道:“都给我住口。”所有的人都一愣。这个时候纷纷的把目光转移到了夏邪的身上。镇南王府覆灭但是夏邪却活了下来。他现在是镇南王府唯一的继承人。自然这些大巫要听他的号令。所以纷纷的安静了下来。
申屠雷这个时候从怀里掏出来一个盒子跪倒夏邪面前高高举起道:“少爷。王爷临终之时要我把这个交给您。”
夏邪一愣。急忙结果盒子眼睛顿时就湿润了。里面装着镇南王的玉玺跟一个羊皮卷轴。以及夏王钦赐世袭的丹书铁券。这些都是镇南王的身份跟权利的象征。这是镇南王的要把自己的王位传给夏邪。众多血煞卫看见里面躺着的玉玺顿时纷纷的跪倒地上。不少人已经泣不成声。
夏邪抬头仰望天空不让自己的眼泪滑落下来。看见这些东西仿佛镇南王那伟岸的身影就浮现在自己面前的一样。夏邪深吸一口气镇定了一下情绪。而这个时候申屠雷道:“少爷。王爷说里面的羊皮卷轴乃是他的遗诏。并且一再叮嘱小人告诫您。在您位之后千万要按照他的遗愿行事。”
夏邪颤巍巍的打开了羊皮卷轴父亲的笔记跃然眼前。睹物思人眼泪还是没有忍住顺着脸颊滑落了下来。
“吾儿
见信父王于汝天人永隔。勿念!
我巫鼎力天地之间叱咤风云已数百年。但千里之堤毁于蚁穴,内腐外暴、大厦将倾。后羿国贼内外勾结夺我山河,辱我族人。天人公愤。吾一心欲扶助主公归位。还我大夏正统。于今日此番劫难亦属必然。为父生死早置之度外。奈何世事难料,一身蹉跎而过。欲让汝二位兄长继承衣钵。不想先后被奸人所害。为父愧疚难当。
然,国亡家危匹夫有责。国贼当道不可不除!此番劫难为父为饵一保汝与少卿脱离此劫。二保多年经营实力未损。也算其所。无愧于巫,无愧于山河社稷!
汝虽凡胎。然必以孤为鉴。社稷安危落汝双肩。舍尔其谁?孤临终托付不可轻言!切忌,切忌!
其一:此班血煞卫忠心耿耿,日后可为汝之所用。弥补吾儿修巫不足。逃脱劫难之后一路向南,夏王后裔少康年轻有为。投靠之。共商复兴大业!
其二:少卿身份至关重要。汝当一路护卫。千万莫出差错。不然为父九泉之下愧对列位宗亲。
其三:汝虽顽劣成性却生性善良。成大事者杀伐决断。切勿一念之仁败毁功绩。切记江山社稷为重。不可意气用事。
吾儿英武。必成大事。
日后后必可东山再起。复兴大夏指日可待。孤虽身死九泉之下亦能含笑。孤九泉之下殷殷期盼。切莫妄自菲薄!为父幸甚。江山幸甚!
父羽绝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