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撩人。如水的月光一泻千里。四周那些不知名的虫儿轻轻吟唱。多好的一个夜晚。
在峡谷口另外一段十五里外的军营此刻本来已经是宵禁时分了。但是不少的士兵都在望着边寨哨岗那袅袅的硝烟呆。一个个心里都在琢磨,这是哪个不开眼的南蛮敢来找死?
中军大营中灯火通明。进出的人马络绎不绝。一个个武将脸上都写满了悲愤。坐在帅位之上的刑天炎身穿一袭白色家长对襟长衫混身颤抖。双眸中烈焰滔天。彪悍的脸颊上肌肉都在抖动。只见他猛然站起来一拳就把面前的长桌锤的支离破碎怒道:“王庭欺人太甚。平西王小儿我让他生不如死。”
下面的一干将领纷纷的站起来义愤填膺道:“将军。我们这就是把那个孙子千刀万剐了。给镇南王报仇雪恨。”
“将军。末将愿意带一千士兵取平西王人头。”
“对,末将也愿意前方。”
“请将军下令。”呼啦一声其中八成将军纷纷的跪倒在地上道:“末将请命,誓杀狗贼。”
这个时候一个斥候匆匆忙忙的从外面跑进来到:“报——前方哨岗失守。”
“失守?什么情况!”刑天炎脸色一沉问道。
“小的也具体不知道。兄弟们连番派出去了好几波都被平西王的亲兵给挡了回来。这也是偶然间才同从驱赶我们的禁卫军嘴里知道的。”斥候小心的回禀道。
“平西王在前方哨岗?”刑天炎心里嘀咕一句。“这小子来这里干什么?莫不是想弄一个迷局嫁祸给我,好夺取我手中的兵权?”刑天炎心里揣摩到这里,不禁双眸中杀气更盛。
一干将领一听平西王就在前往哨岗纷纷的跪倒在地上
“将军。仇人就是眼前。我愿意为将军打头阵。”
“我等愿意跟平西王决一死战。”
刹那间众多将领纷纷的请命出战。
而刑天炎摇摇头道:“尔等先起来。等探子回报再说。平西王此人城府极深。不然也不会突然把主公杀掉而我等没有得到一丝风声。这次他来哨岗我看八成不是什么好事。小心中他的圈套就麻烦了。”
这个时候又是一名斥候匆匆忙忙的跑了进来道:“启奏将军。申屠雷在外求见。”
刑天炎一惊。急忙道:“快快有请。”申屠雷是血煞卫卫队长。乃是镇南王身边亲兵。他来必然有什么大事。
匆匆间申屠雷就进入了中军大营见到了刑天炎直接跪倒在地上道:“末将参过刑天将军。镇南王他老人家归西了。”说完虎目泪光隐隐。中军大帐中不少的将领也是唏嘘不已。
刑天炎一把扶住了申屠雷道:“卫队长快起来。我已经得到了消息了。还准备起兵会城擒王,可是没有想到一切都太晚了。罪该万死。”
申屠雷道:“将军莫要再说。在下这次冒死前来乃是有要事商议。”
刑天炎听完后一摆手道:“军中主要将领留下。剩余的人披甲待命。”
“诺!”一干坐在靠外的将领纷纷的走出了大营中。此刻中军大营只剩下了十多人。刑天炎道:“这些人都是我的老部下。有什么卫队长尽管直言。”
申屠雷看看这些人大部分也都认识。这才道:“王爷临终之前有遗诏留给刑天将军。请过目。”随即就从怀里逃出来一个羊皮卷轴。
刑天炎结果卷轴扫了一眼,然后把遗诏举过头顶道:“王爷高瞻远瞩已然料定了王庭必然对他不利。让我等保存实力。日后为少主所用。诸位可都听清楚了?”
呼啦一声,一干将领纷纷的跪倒在地上道:“末将遵命。万死不辞。”
刑天炎这才一用力。顿时手中遗诏瞬间化为了一股飞烟。然后对着申屠雷道:“此刻平西王就在哨岗前方。我估计这是他布下的迷雾。要引我们去对付他好落下口实。日后才好分化我们的力量。用心真是险恶。传令下去。严防死守。一律人不准进入大营。”
申屠雷急忙道:“将军请慢。末将今天来一来是传递王爷遗诏。二来还有一件十分要紧的事情需要将军协助。”
刑天炎一愣,急忙问道:“什么事情?”
申屠雷道:“少主混在防风族商队中试图冲出关卡。可是没有想到平西王竟然亲自过来盘查哨岗。刚才哨岗传来的爆炸声想必就是这件事情。我已经命令血煞卫在外围待命。只要将军稍微的制造一些混乱我等就冲进去把少主给救出来。”
刑天炎惊讶的问道:“什么?你是说少主落在了平西王手中?来人。整理兵马,拿我战甲来。不惜一切代价保护少主出关。另外通知公孙将军。让他在那边做接应。”
申屠雷急忙道:“将军万万不可。平西王只带了不足三千大巫。我等应付他足够。若是你一出马必然落下造反口实。王爷辛苦经营这么多年全都付诸东流了。”
刑天炎长叹口气道:“也好。你去安排人马。我就派一干心腹过去以查看哨岗为名义搅乱他们的视线。切莫记住把少主安全救出来。他是我们的未来的希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