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叫莫离，”初芸开口，声音有些沙哑，“我三年前就认识他了，那时候，他还是个小兵。他经常在河边练剑，我总是跟在他身边，喊着他莫哥哥。”初芸嘴角微扬，似乎忘了疼痛，心中只剩下这个叫莫离的男人。

“我们日久生情，他答应我，会娶我。可是后来，他被派去前线打仗，他承诺，三年之内必回归来。可是啊……我却只听说他立了大功，当了将军，皇上还给他指了婚，”初芸说到这儿，有些自嘲地笑了笑，表情也渐渐变得落寞，“然后，他便再也没回来过。或许，他早把我忘了吧。”

玲珑认真听着，不禁握住初芸的手，似在安慰。

“我一生别无所求，只想知道……”初芸又咳了一声，“只想知道，他从始至终，究竟对我有没有感情。哪怕只有一点。”

初芸紧紧抓住玲珑的手，眼中带着哀求：“我求你，帮我了了这桩心事，这样，我就是九泉之下，也好安息。”

“姐姐别这样说，”玲珑的眼中也多了份怜悯，道，“我定会帮姐姐，只是不知姐姐为何会求我？”

初芸道：“扶云阁的白素向来都是独来独往，不与人交好。其他的人，对我也是虚情假意。我也是没法子，才来求你。”

玲珑点头，然后笑着说：“这事我定然帮姐姐打听，不过现在咱们先用了晚膳再说，姐姐看呢？”

初芸点头，脸上浮现一丝愧疚感：“是我疏忽了，饿了妹妹这么久。青儿，上晚膳！”

“是。”门外的丫鬟应了声。

玲珑便坐在这里用了晚膳，又陪着初芸说了许多话，才回荷香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