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沉香怎么会不知道，即使当年他在家，结果也是不会变的。</p>

依如那天他告诉她要离婚一样，只是转告，不是协商，她大概会更难堪吧。</p>

沉香只是笑笑，“那还真是巧了，二老也不在家呢，赶我出去难道是佣人的主意吗？”</p>

提起这事，老夫人也是觉得脸上无光。</p>

把左左的生母残忍地赶出去这种事，二老抱着左左就躲房里去了，的确是佣人去赶的，但要主意，没有主人的同意，佣人哪敢擅自赶人？</p>

而陆晴天，刚好那天有任务在身，还真的是不在家。</p>

虽然人在房里，隔音却没有很好，沉香在门口口口声声指责他们霍陆两家欺人太甚，但最终也只能离开。</p>

陆老夫人承认，当年那么急，也是眼看着左左对她这个生母越来越依赖，趁早下决定而已。事后虽也觉得很残忍，但做也做了，要狠就狠到底。</p>

况且那时候也是不知道内情，不知道沉香在霍家的待遇，以及整件事她都是被蒙在鼓里的，她才是代孕事件受伤害最深的一人。</p>

“沉香，时光不能倒退，那些伤害你的事，我们陆家做也已经做了，奶奶一时也想不到能有什么能够补偿你的，在这里跟你声对不起。”</p>

陆老夫人态度诚恳，让沉香一时之间不知所措了，她也没想到老夫人会突然跟她道歉。</p>

“奶奶，你别这么，我那句话并不是讽刺的意思，过去的已经过去了，我不会放在心上。如果我一直活在过去，这几年我就撑不下来的。”</p>

“沉香啊……奶奶现在是悔恨啊，当初怎么就信了柳杉的话，认为你是个坏女人，充满了心机。怎么看你都不顺眼。”</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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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她吗？”沉香也是才知道。</p>

看来当年柳杉和陆家了什么她的坏话？</p>

怪不得她去了陆家，谁看她都没有好脸色，她还傻傻地以为，是她的身份太低贱，陆家人也看不起她罢了，努力地做好一切，让他们对她改观。</p>

柳杉……</p>

她就见不得她好。</p>

“是啊，把你得要多坏有多坏，还把蔓婷逼得去自杀，听得我心有余悸。”后来虽然也怀疑过，但毕竟没有去证实。</p>

这次再和沉香相处，发生了很多事，让二老相信沉香非但不是有心计的人，反而是习惯息事宁人，不愿把事情闹大的。</p>

当年柳杉的那些坏话，可信度就越来越低了。</p>

“什么？逼霍蔓婷自杀？”沉香差笑出来，解下左手腕上的手表，将手翻转过去，那里赫然是一道疤，“谁逼谁？”</p>

看着沉香手腕上的疤，陆老太太和陆晴天都愣了一下。</p>

“这是……”</p>

“不过我不是自杀，”沉香冷笑着，“是差被杀，第二次。”</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