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身为一个刺客却犹犹豫豫的,或许他只是想警告而并非夺自己性命,因此自己才让他离开。
最愚蠢的做法就是放虎归山,对自己的敌人不可以有一丝的仁慈,要不最后受伤害的只能是自己。
若菲踽踽独行,身上在流血,心也在滴血,有些无力的仆地跪倒,抬起苍白的面容,看着这阴暗的天色,此时,原本就有些阴郁的天空突然打了一记响雷,暴雨骤降。
她突然站立了起来,用尽了全身的每一分力气,迎着暴雨狂奔,雨点打在她的脸上、身上,就像是一粒粒的石子。
她挣扎着爬起,又跌倒,眼睛似已蒙胧,大雨也变成浓雾,泪水混杂着雨水直直的落了下来,她拚命揉眼睛,可还是瞧不清前面的路。
靳文翰处处护着,从来没有让自己这个身份低微的庶女受过一丝委屈,而自己空有一身本事,不能护他周全,还把他拖累至此,真真是罪该万死。
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居然跑回了原来的地方,不久前还熙熙攘攘的湖边此时已经空无一人,瓢泼大雨下,只有一个点着昏暗灯笼的马车,马车周围是几个戴着斗笠的执剑护卫。
手里早已沾满鲜血的匕首在身上擦了擦,双眉紧皱一步步走近,好在刚才在空间里带了片刻,刺穿的伤口此时已经看不出任何端倪,只是这切肤的疼仍旧在提醒自己,那里刚刚才挨过一剑。
当看到马车前坐着的是衣衫有些湿透的齐子枫时,若菲绷紧的神经才慢慢放松。
“你怎么?”齐子枫失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