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完之后,又拿出一件印刷着“第一看守所”字样的囚服给陈阳穿,又给陈阳立了一个圆寸头。
陈阳原本头发较长,潇洒飘逸的,现在留着圆寸,则显得整个人阳刚凶悍了许多,陈阳搔了搔脑袋,吹了个口哨。对这个新发型,陈阳还是很满意的。嗯,他准备保持下去。
看陈阳从头到尾一副坦然自若的样子,叫涛哥的警官就特别不爽,别的犯人哪个过来不是点头哈腰吓得两股战战的啊?
不过,他知道鞋拔子可以对付陈阳,所以,他却是不会动手了,穿过一个院子,他把陈阳领过一个长长的甬道,最后来到了一间囚室跟前,陈阳注意到,门口的铁牌上写着“暴力犯舱”。
矮个子拿出一串钥匙,借着白炽灯光,打开房门,阴阳怪气地道:“兄弟们,来新人了!关照关照啊!”说着,一把把陈阳攘进囚室。
“您放心吧!涛哥,无论监房里发出什么声音,您也别来啊!”躺在铺位上的一个鞋拔子脸阴阳怪气地笑道。
陈阳身后响起一声咣当的关门声。矮个子警官把门锁上走了。陈阳打量着周围。
这是一间面积不过四十平米的小房间,后墙上较高的位置,开着一个巴掌大小的小窗户,窗户下面有一个粪池子,弥漫着刺鼻的骚臭味道。
牢房里,阴暗潮湿,到处都是蟑螂和蟑螂尸体的水泥地上,用草垫子铺成一排大通铺,只有为数不多铺位铺了床单,还有薄薄的棉被。其他的则空无一物。
警察一走,原本躺在草垫子上装睡的十几个大汉,全部都站了起来,不怀好意地瞪视着陈阳,浮现出狰狞的笑容。
拥有一床薄被的粗短汉子,长了一张鞋拔子脸,缓缓地站起身来,气焰嚣张地逼近陈阳,狞笑道:“小子?混哪里的?叫什么名字,犯什么事情进来的?”
“我叫陈阳,混哪里?哦,我混仁心医院,是一名医生,警察说我是蓄意伤人,但其实,我是见义勇为。”陈阳作出一副“好怕怕”的样子,缩在墙角说道。
“嘎嘎,原来是个医生,知识分子啊!”一个长相瘦削,宛若麻杆,一走就扭扭哒哒的汉子,不怀好意地看着陈阳,翘起兰花指,笑道:“细皮肉嫩的,真可爱啊!老大,今天我要让他好好玩玩!”
原本得到了李俊超的授意,要好好对付陈阳,鞋拔子对陈阳还挺上心的,一看原来是个文弱书生,顿时不屑起来,哧地一笑,道:“行行行,麻杆,你等会爱怎么折腾他就怎么折腾他,不过,现在,我要先收拾收拾他!呵呵,我打了以后,大家都有份哦!”
鞋拔子此话一出,所有的嫌疑犯全部都兴奋得放声大笑,纷纷挥舞拳头给鞋拔子助威:“鞋子哥,弄死他!”“揍他一个半身不遂!”
看守所的生活枯燥无味,没有手机没有电视,除了看蚂蚁上树,唯一的乐子就是打人或者看别人打人了!
鞋拔子一步一步地向陈阳逼近过去,笑道:“小子,你抱着脑袋,也别还手了,越还手,你挨得越惨!”
“呵呵,这话也是我想对你说的!”陈阳不为所动,淡淡地一笑,那表情真是要多气人有多气人了。
“小子,懂不懂规矩,这里还轮不到你说风凉话呢!”鞋拔子顿时就怒了,一个箭步上前,一个凌厉无比的上勾拳就朝陈阳的下巴砸了过去。
他是暴力犯监房的牢头,外面有狗脸坤支应着,平日里犯人们都对他言听计从的,根本不敢说一个不字。
上次有个部队退役犯事儿的青年,仗着会几下拳脚功夫,不愿意听话,被鞋拔子纠集一帮狱友,按住用磨尖了的汤匙捅破了脾脏,整个人差点挂掉,他哪里会容陈阳这个新人这么嚣张?
“霸气侧漏!”“鞋子哥,你太厉害了!”所有的犯人都纷纷鼓掌,发出阵阵惊呼,马屁流水价地奉上来。
陈阳一言不发,只是嘴角浮现一抹森冷的微笑,待拳头快要砸到下巴的时候,才闪电般地一脚踹出,后发先至,只见鞋拔子嗷地一声惨叫,壮硕的身躯横飞出去多远,重重地撞击在后墙上。
猛!绝对的猛人!众人相顾愕然,胆战心惊,转头望过去,只见鞋拔子整个人如同一个贴画一样贴在了墙上,几秒钟后才缓缓滑下,重重地砸在了粪池子上,顿时,屎尿四溢,臭气熏天。
瘦竹竿战战兢兢地瞪视陈阳,色厉内荏地道:“那啥,你最好看明白,我们十几个打你一个,你绝对不是对手的!”
“你搞错了!”陈阳将一牢房人团团指了一遍,不怀好意地狞笑着,一字一顿地纠正他,道:“是我一个,打你们十几个!”
被陈阳慑人的气质震慑,瘦竹竿顿时往后面退了一步,这时候,鞋拔子从粪池子爬了起来,一抹脸上的屎尿和鲜血,指着陈阳恶狠狠地喊道:“大家一起上,别怕他,今天晚上一定要弄死他!放心吧!弄死了他,我来承担后果!还能让你们有好词好喝的,有烟有酒,还能保外就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