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并不是傻子,自然知道行市的凶狠,但他坦白说出价格,也是无奈之举啊!
如果这行市拿的是别的药草,他定然如行市所想,直接奉上。
但这怡生草,可是老人主要买的东西啊。一共二十来样药材,怡生草便占了八样,而且还属于其中比较珍贵的药草。
为了参加这场大会,老爷子可是卖了房子借了高利贷,东拼西凑凑齐了三千多万,买了玉牌和这摊位,就指望这些灵药卖出去,能够连本带利一并赚回呢!
若是这些灵药都卖出去,估计也就卖个五千万左右。还掉高利贷,赎回以前的东西,还有一千多万,也算赚了一笔。
但若是少了这些怡生草,剩下来的药物加起来恐怕也就两千万,这样算下来,来这一趟大会,没赚到不说,老人恐怕要亏得血本无归啊!
蔡明亮一听到这话,顿时就不高兴了。
看着那白头发老头子,他眼睛一瞪,撇了撇嘴道:“老东西,两千多万?你倒也喊得出口?”
蔡明亮经受了姜庆之的摧残,心理本就有些异变。此刻一个糟老头子居然敢跟他叫板?他自然不会轻易放过。
老人顿时被吓了一条,战战兢兢地往后缩了缩,颤颤悠悠地对蔡明亮讨饶道:“行市大人,请您息怒啊,我……我也是被逼无奈啊,您看我这摊位,一共就这么些药材,若是没了这几样灵草,我恐怕得赔的倾家荡产啊!”
蔡明亮一听,却是冷冷一哼,丝毫不在意。
周围也站着不少人,注意到了这边的情况,都稍稍留步,围观一二。小声地议论起来。
“这老爷子也是可怜啊,居然被行市盯上了,恐怕不会有好果子吃。”
“是啊,行市门凶蛮霸道惯了,可不会这么容易放过那老人。”
“太过分了,这行市实在是没点人性啊。”
虽然议论,但也都是只敢用最小的声音议论。没人敢让行市听到,行市的威严在这里是没人敢质疑的。
蔡明亮瞟了那老头子一眼,随意扫了扫,刚好看见地上有几点药草的碎屑飘落。嘴角,露出一份阴冷和嘲弄的冷笑。
“你这老不死的,居然敢超越摊位界限?规定上明文规定,摊位越界,罚十条小黄鱼!”蔡明亮冷冷一哼,道。
听到这话,老人顿时一愣。
越界?
他怎么会越界?
他哪有那胆子?
周围围观的人呢也是一阵疑惑。
这老人明明规规矩矩的,怎么就越界了?
蔡明亮阴冷一笑,在石台旁边蹲了下去,从地上捏起一点儿灵草碎屑,拿起来。
“这难道不是你的药草?这都掉下台子,跑到走道上了,还不算越界?”
众人顿时一阵哗然。
老人也是瞪大了眼睛。
这怎么能算啊?
药草碎屑,掉到台下,这谁能避免?
看看其他摊位卖药的,不都一样么?
这蔡行市明显是没事找事啊!
“这也太扯了吧?”
“这也能算吗?那不是多少人都违规了?”
“分明就是瞎扯嘛!”
围观的人们又开始小声地议论了起来。
这时,蔡明亮隐隐听到了只言片语,头一扭转,冷眼往人群中一扫。
周围顿时一片沉寂!
没人再敢多说一句!
蔡明亮这才讽刺地笑了,转头继续看着老人,居高临下地逼道:“十条小金鱼,还不拿出来?还是你想让我亲自来拿?”
老人被吓得直打哆嗦,一边打颤,简直都要哭出来了,可怜兮兮道:“行市大人,您说的对,我是该受罚……您通融通融,待我卖出些灵草,一定把罚金奉上。”
“哪有那么多废话!我看你这老不死的就给不想给!不想给也行,规定上写着呢,我就免费帮你到外边的冰雪里划块儿坟地!”蔡明亮一脸冰冷凶厉,毫不留情地道,嘴角却是多了一丝诡秘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