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帝台 二(1 / 2)

 所谓执念一词,怕是便如此。

大抵与凡间的女沙弥们一样,不过她们的心中蕴着梵天佛祖,我心中蕴着心心念念的那个人,久而久之化作可望不可及的信仰和茕茕孑立的支撑,好像沙弥们青灯下的木鱼笃笃发声。

三哥笑道:“你这模样若还守着青灯嫁不出去,九重天里其他姑娘岂不是更没自信嫁出去了?时辰不早,去沐浴罢,别耽搁了。”我不以为然,美人在骨不在皮,我吊儿郎当了这么些年,连胭脂水粉都不怎的懂,实在当不起君子好逑这个名号,耸耸肩回了自个儿厢房。

一连十几日皆是如今天一般,练剑,习字,养身,顺带翻翻戏本子,倒还忙的很。三哥司命十分满足,道是翎家小女初长成,如今长进如斯,日子没白过,心力没白费。我提起笔无声瞧着案边感慨不停的小仙娥和两个纨绔,淡定甩袖在三对面张脸上划过一道黑墨。荞荞:“…小姐我什么也没说…”

案上宣纸墨迹未干,萧兮执素伞,独挑红袖且安然。

其实并非是我多争气,那么多年闲散已成习惯,只是现下若无事可做,萧然的身影便时时闯到脑海里来,又担心南荒形势,更是难熬,只有忙起来了,才能稍稍将他放在心底不在提起,聊以宽慰,也不再想战局如何。

却以至于之后事情来临时,转变的失手无措。

虽则之前的修为耗尽,身子骨将养的却好似比之前还要强健些,折雍期间来过几次,奈何三哥招待他的积极性比我高的多,似乎还不想让我去见的模样,我乐得自在,一柄绕指柔在树下舞的刃过生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