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载花流 二(1 / 2)

 交代完这些,玄衣神尊如释重负,老神在在起来,大发慈悲将萧然放了回去。

彼时太阳将落,他回到阆风找着小音时,她正站在枣树下,脚边铺了一地圆滚滚的枣子,却好似没看见一般。

从什么时候起,小音也愁起来了。

萧然走过去,她干净的眸子中竟有躲闪之意,直到翎翊将竺仁和紫徽的龌龊事告知他,他才知自己一直被别人算计着。

他在意的不是自己被觊觎,而是这觊觎,生生夺走了小音的快活。

待小音出门来见他,他抬起手,想摸摸她的头发宽慰她,却不知如何说出口,只好就势从指尖化出一朵半开的文玉花——那是谙源教给他的术法,化一两朵,不过损些修为。

玉色琼苞霞光莹莹别在她鬓间,与她星子般的双眸衬成一景,萧然只感觉自己心跳漏了一拍,寥寥数语间不觉吐露心声:“你要不要以身相许。”

沉默在两人间倏地散开,谙源沉沉嗓音响在耳边:“若必要时以文玉天祭保住八荒,你便要沉睡百年。”

他不得不将心意压下去,他不允许自己给她一声承诺后,再抛给她百年寂寞。其实,他想,总归两人是在一处的,这话待八荒劫难过去之后挑明,并不晚。

当时的他没想到,有花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

卿音突然抬起头来:“待我长大之后,你娶我吗?”

他翘起唇角,又不得不垂眸:“我觉得你长不大。”

这与变相的拒绝无异。